“为什么刘佩琴要杀的人不是时染湘,而是谢蔷?”谢旌一边和青偃找谢蔷,一边问她。
青偃将口袋里的发夹递给谢旌:“这是刘佩琴掉在第二个死者王潘氏家里的发夹。谢蔷也有一个样子相似的发夹,但是她的发夹是镶钻的。我们一直在找杀人凶手是谁,却忽视了杀人动机,不是无差别杀人,不是因为利益杀人,那就只能是情杀或仇杀了。”换了口气,她继续道:“我做个大胆猜测,陈先生在‘泸州月’买了两个发夹,一个送给了谢蔷,另一个却因为内心的愧疚留给了刘佩琴。刘佩琴嫉妒、憎恨谢蔷,所以她要杀了她。至于其他的五个死者,因为在长相或者其他原因有和谢蔷相似的地方,算是白白做了冤死鬼吧。”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两点。
首先,她有前世两年后谢家全家赴死的记忆,可这个“全家”里却没有谢蔷这个人。不是因为谢蔷活下来了,那只能是因为谢蔷早就死了。
其次,是昨晚她强行想起的记忆,刘佩琴是在杀第六个死者时被抓的。她做前五桩案子,现场周围都没有人,所以能顺利逃脱,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动手地点在闹市区的大饭店,更重要的是:杀的是两省督理的女儿。
综上两点,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今晚刘佩琴的目标就是谢蔷。
在大厅内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谢蔷,自然也没有疑似刘佩琴的人。
“刘佩琴会将谢蔷带去哪里呢?”青偃紧皱眉头,谢蔷那种人死不死她并不关心,可是必须抓到刘佩琴,还老三清白!
谢旌拿了杯水一口喝干:“如果我是凶手,要想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那就只能把人弄到隐蔽处。可对一个酒店来说,隐蔽处很多,每一个房间就是隐蔽处。”
青偃皱眉:“照你这么说,要找遍每一个房间才能把人找出来?这楼有十三层呢。”这时候靠他们两人跑肯定不行,且不说他们跑不跑得下来,谢蔷也等不了啊。要是顾怀在就好了,他手下有兵也有枪。
谢旌一听就明白了青偃的言下之意:“要人是吗?有!”
他大步跨到大厅最前方,在时染湘等人的诧异中,关掉音箱,对着麦克风喊:“赵宝德,齐春阳,赵宝德,齐春阳,有事,过来。”
两个正喝着美酒看着美人的军官,先是转过脑袋来,等看清上面的人是谢旌后,赶紧放下杯子,快步上来:“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谢旌没顾得上和他们说话,而逝指着一位侍者说:“去,把饭店的警报器打开,在三分钟内我要听到声音。”
赵宝德笑道:“大少爷,这好端端地开什么警报器……”
谢旌脸色一沉:“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齐春阳扯了赵宝德一下,对侍者说:“快按谢大少说的去做!”
侍者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见长官神色严厉,赶紧跑去了。
谢旌走到一边,对两人说:“十分钟之内,把城内的军队集合过来,有多少人算多少,然后一间间搜这里的客房,一定要把谢大小姐找出来。”他冷着脸又道:“找不到人,你们这身军装也不用穿了。”
赵宝德不明就里,还想问个清楚,齐春阳已扯住了他:“是,我们这就去。”
时染湘见此情形,过来问谢旌:“谢大少,出什么事了?”
谢旌说:“时小姐,我觉得这个party最好现在就结束,否则,后果如何,谁都说不好。”说完,也没空再和她多话,喊了青偃一起疾步出了大厅。
“谢蔷不见已经有一会了,就算十分钟内能纠齐军队搜查,可还是要时间的,刘佩琴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动手。”青偃边走边说,这还是好的情况,最坏的情况是已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