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想要争宠,要霸着朕的宠爱不放,这种话要是让太后听去了,恐怕就要治你一个善妒之罪了。”
苏映雪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臣妾才不像她们那样子虚伪,臣妾这是有什么说什么,这后宫里边的人谁不想要独占皇上的宠爱呢?只要有了皇上的宠爱,那么就有了一切。臣妾也想要这一切,所以自然就想要独占皇上的宠爱了。”
刘宇烨轻轻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映雪道:“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啊,想要独占朕的宠爱获得一切,难不成你还想要做‘皇后’不成?”【见其言行种种,渐复了笑,显得面上挂不住,忙赔言】好贵人,是嫔妾小心眼才出言伤了小主,还望贵人别往心里去。左不过药膏都一个用法,我手中也没什么珍贵物件儿,如今伤着了看见贵人倒生出个同命相怜的意味来,区区心意,不足挂齿。
苏映雪闻言,这一次却不再像前几次那样马上就回答了刘宇烨的问题,而是沉思了片刻后,才回道:“臣妾自然是想的。不过臣妾也知道,即便臣妾再如何得宠,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光凭您对臣妾的宠爱就可以想做就做的。”
“所以臣妾不敢妄想,顶多也就是平时做做梦,能够做一个得宠的妃嫔也就罢了。”
刘宇烨眯了眯眼睛,淡淡的看了苏映雪一眼道:“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愚蠢,被这满腔的野心给迷了双眼,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没错,皇后这个位置确实不是你想当就能当,也不是朕想给就能给的。不过宠妃这个位置,朕倒是可以给你,让你做一个名副其实,宠冠六宫的第一‘宠妃’。”
不过有道是后宫争宠不进则退,苏映雪既然已经走上了成为宠妃的这条道路了,那么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害怕被后宫众人针对,而就此退却呢。
念及此,苏映雪也没有多加迟疑什么,便点头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说完,便跟随着敬事房的人上了凤鸾春恩车,往养心殿的方向开去。
半个时辰后,苏映雪来到了养心殿的西暖阁内,躺在龙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刘宇烨的到来。
虽然苏映雪并非是第一次来到这西暖阁内,但是今日的苏映雪早就已经不是昨日的苏映雪了。
经过了这接连几次的宫廷争斗后,她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些宫中女子们的模样,懂得了如何去算计,如何去争宠。
而今天,苏映雪就要好好的稳固一下她在刘宇烨心目当中的宠爱,使出浑身解数,好好的伺候刘宇烨一回。
在进西暖阁之前,苏映雪吩咐敬事房的人给自己送来了一些冰镇的酸梅,说是等一会儿侍寝后,自己会觉得肚子饿,需要吃些东西来压一压肚子,而这冰镇的酸梅,就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一样食物。
苏映雪如今可是刘宇烨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所以她的这个请求并没有得到拒绝。敬事房的人很快的就送来了一大碗的冰镇酸梅,奉到了苏映雪的面前。
苏映雪拿过那碗冰镇酸梅,偷偷的把其中的冰块挑了出来,含在了嘴中。
等到苏映雪觉得整张嘴都变得冰冰凉凉的时候,她才作罢。
当苏映雪做完这一切后,刘宇烨也来了。
只听西暖阁的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叩击门板的声音,这是守门的太监提醒苏映雪,皇上来了。
苏映雪躺在床上,暗道一声道:我的大爷啊,你可快点来吧,你要是再不来,我这前期的准备功夫可就要全白费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刘宇烨来到了龙床前,对着苏映雪说道:“爱妃可是等久了?朕刚刚批阅完了一些紧急的军机奏折,所以来的有些晚了,还请爱妃莫怪啊。”
“皇上~~”
苏映雪娇滴滴的起身,掀开床边的帷幔道:“皇上这说的哪里话呢,臣妾并不觉得晚,只要皇上一直惦记着臣妾,多翻臣妾的牌子,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刘宇烨笑了笑道:“朕还不够惦记你吗,这几天翻的都是你的牌子,恐怕现在后宫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掀翻了醋坛子,怪朕实在是太过于偏宠你了。”
苏映雪轻哼一声,撇了撇嘴道:“臣妾不管,随便她们怎么掀翻醋坛子,反正臣妾就是要霸着皇上,不让您走,她们有本事的话,就来抢呗。”
刘宇烨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说的倒是新奇,其他人在朕的面前要么就是规规矩矩的,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要么就是假装温柔娴淑,大度得体,绝不敢说出这种刻意争宠的话来。”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除了那名叫珠儿的女子再也没有出现,令众女猜疑了半天。以及本来每日负责众女教习的金姑姑换了另外一个姓莲的姑姑,让众女好一阵议论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了。
刚开始众女瞅着这个新来的陆姑姑,心里还有好一阵担心。毕竟那日的事情,只要不是个真傻的,到底也能猜测出,金姑姑的突然离任,肯定与那次的事情有关。所以也担心自个会受到牵连,尤其是平日与那珠儿交好过的几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在经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接触以后,众女却发现。这陆姑姑竟然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与那严厉异常的金姑姑相比,实在是好了太多太多了,对众女也是嘘寒问暖的紧。还有原来在金姑姑那的教习一直都是繁重不堪的,但在这新来的陆姑姑这里却是轻松了一倍有余。这可是让众女对这个新来的陆姑姑喜爱的不得了,十分爱戴有加。甚至有人还觉得那金姑姑走的好呢。
至于那刚开始还有的担心,在过去了这么久后,也一个个放心了下来。毕竟真要是有什么问责,要来也早该来了。怎么还会紧接着派了一个如此亲切体贴的陆姑姑来。
渐渐地,再也没有人提起当日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提起金姑姑或者珠儿。好像金姑姑和珠儿这两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许只有那夏青青还会心心念念的担忧着金姑姑的安危吧。
六神无主的躺在床上,手指无力的在床铺上划着,带起了一阵凹凸不平的浮线,心里默念道:“十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