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那就得问姐姐你自己了,我如何能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姐姐你连匕首这等凶物都能找来,那区区的鞭炮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想....若是现在去姐姐的房里搜上一搜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那鞭炮呢,兴许还能寻到一些更有趣的东西也是说不定的。梅姐姐你说是不是啊?”青儿用着冰冷冷的口吻说着,看到其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戏谑的表情。
梅儿的面上显露出了一丝怒意,不无讥讽的说道:“那你怎么不说去你自个房里的搜上一搜呢,我看你就是在贼喊捉贼吧。要说起来最有机会做出如此多动作的人是你这个去送那宫奴到密室的人吧,青妹妹。说不定那个陷害媛儿的人就是你!你想要拉我做替死鬼是吗?没门!我一定会告诉司寝大人她....”
“时间,时间不够。”青儿语气清冷的出言打断道。
梅儿的表情一滞,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
“若是那个人是我的话,岂不是说在我从密室出来到司寝大人房里复命的时候就已经放了这鞭炮了?那么从媛儿进入密室到我们来到密室的时间,就有两刻钟时间以上不止了。想来若是那媛儿只要不是昏了头的话,就绝不会在这密室停留了这么久的时间。若是我有意要陷害的话,岂不是在做无用功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梅姐姐你却不同了,我从密室去往司寝大人那里复命,到司寝大人叫我下去找你,可是足足有一刻钟以内的时间够姐姐你实施动作的了,相信你心里早已有了这种计算吧。呵呵,你还可以继续狡辩,你确实还有可以辩得地方。不过若是加上了刚开始你自己承认了确实是有意的拿着这把匕首在陷害媛儿的事实的话,那么你就是辩无可辩了!相信司寝大人她只要心里一盘算的话,就会知道是谁更有机会更加可能的在陷害媛儿,那个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是谁。”
这一句句言语分析之下,把那梅儿脸上的血色一丝丝的抽去,变得分外苍白了起来。
“其实那媛儿也真是够傻的,你所使得手段其实并没有多么高明,但她还是中计了。而且那好奇心还如此的重,见那宫奴脸上不知为何的划满了鬼画符,竟然一时奇怪心作祟的留了下来想要看个究竟,这一看还真是看出事来了,倒也是她咎由自取。”青儿冷笑一声后,慢慢的言道。
梅儿低下了眉头,阴森一笑道:“什么鞭炮,什么宫奴脸上的鬼画符,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在说,也全部都是你一个人从媛儿那里听来的。若真像是你所说的一般,那个媛儿怎么不在刚才就把这一切的事情都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也好让司寝大人看看,证明她的清白。现在可是时过境迁了,刚才大家都走了的那段时间里你完全有可能和这媛儿串通起来污蔑于我!那鞭炮也是你找到的,那鬼画符更是你从媛儿的口里听到的又发现的,呵呵,当真是好巧啊!”在说到那个巧字的时候,梅儿格外用力的咬重了几分。萍儿恭谨回道:“启禀娘娘,我家小主为了掩人耳目,避人口舌,所以不便前来拜见娘娘。不过我家小主托奴婢转告娘娘一句,任务已经完成,还请娘娘放心。”
如妃的眼睛微微一眯,当她听到“任务已经完成”这几个字后,眼底闪过了一丝精光,沉声道:“此事当真?你家小主已经完成本宫嘱托给她的任务了?”
萍儿点了点头道:“启禀娘娘,此事千真万确。今日我家小主去给敏淑仪请安,被敏淑仪留下来用午膳,就在这个时候,我家小主完成了您交给她的任务。”
“好,很好。”如妃朗声大笑,抚掌道:“做的不错,看赏。”
一旁的宫人得到命令,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装满了银裸子的荷包,塞到了萍儿的怀里。
萍儿见状,连忙摇头道:“奴婢卑微之躯,不敢领赏,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如妃淡淡的瞟了一眼萍儿,不咸不淡道:“要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个赏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家小主,若是你不肯收的话,那就是你家小主不肯领本宫的情了。”
萍儿见如妃好像有动怒的迹象,不敢再拒绝了,收下荷包道:“奴婢谢娘娘赏。”
如妃嗯了一声道:“好了,你们回去吧,赶明儿本宫会亲自去云秀院一趟,见一见你们家小主,本宫还有很多体己话要跟她当面说呢。”
萍儿的心里一怔,觉得如妃这番话只怕别有用意,不止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只是去云秀院见一见琳琳而已,怕是其中还有什么其他意图。
不过萍儿即便这样想着,她也不敢留下来多问什么,与玉树一起行了个礼后,躬身告退。
而萍儿和玉树前脚刚走,香兰便紧接着后脚踏入主殿,对着如妃蹲身一礼后,疑惑的问道:“娘娘,刚才那两个人是?”
如妃含笑道:“那两个人是玉婕妤身边的宫女,玉婕妤派她们过来跟本宫禀报一声,说是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让本宫放心。”
香兰的面色一沉,沉默了片刻后道:“启禀娘娘,此事怕是情况有变。”只见这个大宫女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玉质盒子,轻轻的打开,拿出了一枚玉如意状儿的小银牌递给了刘姑姑。刘姑姑则顺手接过,往那盅冰糖雪梨煲里搅拌了两下。
少顷,当刘姑姑把那枚小银牌拿出,对着屋内的光线细细的凝视了片刻后,才把那手中的冰糖雪梨煲重新递给了夏青青道:“卫小姐,您可以喂太后娘娘喝下了。
杯盅入手,一丝冷不丁的寒意刹那间在夏青青的心头缓缓四散了开来,提醒着她——这里是皇宫。
所谓试银,其实是一种宫里的规矩。凡是有从宫外带进来的吃食,都得经过一番检验以后才能进献上去,为的是防止有人暗中把毒药搀在食物当中欲行毒害之事。因着从前夏青青很少有带吃食入宫的情况,所以一时之间便忘了有这个规矩。直到方才刘姑姑的一番动作以后,才想了起来。
虽然夏青青理解刘姑姑的这番行为,但心里还是难免起了一丝膈应,更是醒悟过来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在这宫里不论自己与祖姑母她老人家再亲,也得先谨守着身份规矩,然后才能论亲疏。
说起来,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辞举动就已经有些越矩了。自己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王公大臣家的女儿,没有任何诰命品级在身,如何能够用那种没有一丝尊敬的口吻跟太后娘娘顶嘴呢?虽然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并且祖姑母她也对自己颇为宠溺并不曾怪罪,但若是细究起来还是一种大大的不敬。
想到这里,夏青青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变得谨慎了起来。不再用着甜甜的语气跟祖姑母她说话了,只恭恭敬敬的舀着手中的汤勺,一口口的喂着祖姑母她老人家喝下这盅冰糖雪梨煲。第二天清晨,苏映雪是在明媚的阳光下,舒舒服服的从床上起来的。
因为在经历了昨天的那一场混乱后,每个人都感到十分的疲惫,所以霍成君今天特意免了苏映雪的日常请安,只让苏映雪好好的在屋子里边休息一下,别太累着了。
不过苏映雪也没就此闲着,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谋划一下,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香淑妃这个潜在的敌人,给彻底的铲除掉。
本来苏映雪是准备借助金才人的手,来打压香淑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