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后宫内,除了刘宇烨以外,没有人知道菊清到底跟刘宇烨说了什么东西。
而菊清从这一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人在后宫里边看到过她的身影了。
同一时间,慈宁宫内。
“这是怎么回事,哀家不是让你去除掉皇后和香淑妃两个人的吗?怎么现在你只是除去了一个香淑妃,那个皇后如今却还是安然无恙?”
闻太后敲击了一下桌面,看着跪在地上的柔婕妤,不悦道:“你是否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答应哀家的,若非你同意帮助哀家一举除掉皇后和香淑妃两个人,不然哀家也不会帮助你控制住那个菊清的家人,让你有机会威胁菊清,让她咬死住香淑妃她们了。”
柔婕妤以首贴地,轻声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妾已经完全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了。只是要除掉皇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臣妾已经在皇上的心里边埋下了一粒对皇后娘娘不利的种子,等到假以时日便可开花结果,正式的铲除掉皇后娘娘这个威胁。”
闻太后不着痕迹的扫了柔婕妤一眼,沉声道:“是吗?若是如此,那哀家就放心了。你也别怪哀家心急,故意逼你,只是如今香淑妃一失势,这后宫里边就完全是那霍成君的天下了。”
“只要霍成君一日不除,哀家在这后宫里边就没有话语权,而你也无法逃脱霍成君的控制,只能继续为她办事。哀家虽然有那么一点私心,但是大体上还是为你好的。霍成君一旦除掉,你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好过起来,懂了吗?”
柔婕妤重重的一叩首道:“臣妾懂得,臣妾在此多谢太后娘娘的照拂,一定会不负使命,替您老人家铲除掉皇后娘娘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为您老人家清除所有障碍。”
闻太后闻言,满意的嗯了一声道:“嗯,很好,有你的这句话,哀家也就放心了。”
说完,摆了摆手道:“好了,哀家也有点乏了,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柔婕妤站起了身子,缓缓离开了慈宁宫。
闻太后目送柔婕妤离去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沉声道:“竹青,你瞧这个柔婕妤是否真心为哀家办事?哀家的心里总有一些疑虑,她敢背叛皇后和香淑妃,那么难保他日也会背叛哀家,哀家不得不对她小心一二。”
竹青躬身回道:“太后娘娘,您无需多虑,这个柔婕妤家道中落,并没有什么强力的家世支撑,即便她有什么小心思,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大不了等来日皇后娘娘一旦被您除掉后,您再找个机会把这个柔婕妤也一并铲除便是。”
“瞧云儿你这话说的,也不等这绳子拿来了大家都细瞧过了以后,你再谢大人她明察秋毫也不迟呀,到没得让人误会,好像事情已经有了什么定论了一样。瞧你这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你那好姐妹一样有什么意图不轨呢。你也快把这眼泪收收,现在哭个什么劲儿啊,到时候要有的你哭的呢。”腊梅不屑的轻声一哼,语调娇嗔的如是言道。如此不饶人的口气,任谁都没有听出来她此刻内心里的惶惶与不安。
云儿闻言,顿时心里一怒,圆目一睁恨视向了腊梅道:“你.....”
“够了。”陆萍微露不悦的打断了两人将要发生的口角,语调不轻不重的,却是恰到好处的让两人的话语都止在了嘴边。
云儿低下了头颅,强忍着心中的那股熊熊燃烧的恨意怒火。而那腊梅则是回以了云儿一个狠狠的一瞪以后,才收回了目光。
“不管今日结局如何,这两人以后只怕必然也是水火不相容了,看来....”陆萍把此幕收进了眼底,默默的想道。
想罢,转首对着那个去拿了把灯笼正准备出发的青儿说道:“已经二更天了,你也快去快回吧。”
“是。”青儿冰冷冷的回身一礼后,缓缓的转身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腊梅的肩膀微微一动,不着痕迹的扫了青儿一眼,见其的态度举止没有丝毫的变化,照样是冷冰冰的,连看也没看自己这边一眼。不由的心里一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焦急等待,暗暗祈祷这青儿还是站在这一边的,会想到办法替自己遮掩解决这一切的。
虽然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个笑话一样,因为就算这青儿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是她要怎么替自己遮掩解决?那匕首还插在媛儿的胸口之上呢!
等待是最能磨人的,尤其是这心有执念之人就更是如此了。虽然这青儿一来一去的功夫其实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但对于腊梅与云儿两人来说,却放佛是度日如年一般。
不过相比于腊梅,云儿却是把这一切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一点罢了。只见此时的她正时不时的把头往密室口的方向看去,手边的衣角都快要被其给磨破了似得。
而那腊梅虽然没有这云儿的动作所表现的明显,可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一滴滴冷汗,粘哒哒的划落在了背后,心里的惶惶之色不言而喻。此刻的她是把脑子都转翻了一个遍儿了,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自救的方法。只期望着事情败露之后,能够活着多拖过几天。兴许,兴许长久的得不到互相不联系以后,那位能够大发慈悲的来救自己出这困境,看在自己应该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份上。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腊梅的猜想罢了,她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位会不会来救自己,也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拖到那个时候,这个陆萍当断则断的狠辣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她并没有一刻能够放松下自己的心情。萍儿惊疑不定道:“小主,您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两位太医当中有人是其他娘娘们安插在其中的眼线!?”
深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当然了,这还只是我的初步推测罢了,至于此人是不是对方派来的眼线,还得等以后才能知道。”
萍儿皱眉道:“小主说的这个人是谁?”
深深挑了挑眉头,淡淡道:“我说的,就是当日在钟粹宫内,被敏淑仪独独叫来的章太医。毕竟在当时清贵嫔转交给我的盒子里很有可能是毒害她的东西时,敏淑仪还独独叫来这位章太医过来查看,想来这位章太医应该是敏淑仪的心腹才对。”
萍儿若有所思道:“原来竟是此人,那小主您何不直接禀明了皇上,就说章太医照顾您不周,直接让皇上把他打发走就是了。”
深深摇了摇头道:“这样做万万不可,即便我如今打发走一个章太医,焉知他们不会再派来一个新的‘章太医’,如此反复下去,我又能打发走几个呢?还不如留知根知底的章太医在身边,反而更加好防范些。”
萍儿担忧道:“那小主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难道还继续留着这个可疑的章太医在您身边,照顾您腹中的龙胎吗?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深深勾了勾唇角,冷声道:“自然得小心防范起来才是。你找个机会,让刘太医单独过来见我一面。只要这位刘太医还记得咱们曾经给予他的好处,相信想要收服他为咱们所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萍儿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下次便找个机会让刘太医过来见您一面。”
深深嗯了一声,沉声道:“玉树现在身在何处?等晚些时候,带我过去见她一面。”
萍儿垂首道:“启禀小主,玉树已经被奴婢命人关在后院的柴房内了,您想要什么时候见都行。”
深深挑了挑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看向萍儿道:“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萍儿撇了撇嘴道:“小主放心吧,奴婢没对她怎么样,只是让她稍微尝了一点苦头,让她明白背叛小主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已。”
虽然萍儿的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深深还是能够猜到玉树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苦头,想来即便不让玉树伤筋动骨,但也会让玉树感觉到生不如死,后悔曾经的决定。
念及此,深深不禁抚了抚额头,无奈的摇头道:“好吧,只要让她不死就行,她的性命暂时对咱们还有用,我接下来还需要用她的那张嘴,替我办一件事情。”
萍儿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绝不会伤到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