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已经跟你说过本宫的身份了吧。”康昭容站定身子后,淡淡的瞥了柔修媛一眼,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柔修媛听到这句话后,含笑道:“太后娘娘是跟嫔妾提起过,您跟嫔妾是一样的人,都是太后娘娘手底下的一枚棋子。”
康昭容不屑的哼了一声,徐徐道:“什么棋子不棋子的,说的这么难听。咱们虽然都在太后娘娘的手底下办事,奉的是她老人家的命令,但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若是她老人家哪天不能继续给予咱们合适的利益的时候,咱们随时也可以离她而去,无需继续对她的命令唯命是从。”
柔修媛不着痕迹的看了康昭容一眼,颔首道:“昭容娘娘倒是看得明白,嫔妾佩服。只是嫔妾实在好奇,不知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到底许了什么好处给您,让您堂堂一个诞下陛下唯一一女的正三品昭容,都得对她老人家的命令唯命是从,不敢违逆。”
康昭容的神色一沉,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如今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你我都侍奉同一个主子,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就应该同心同德,共御外敌。”
“外敌?”
柔修媛挑了挑眉头,淡淡道:“不知道昭容娘娘指的是谁啊,难不成是皇后娘娘,还是那个已经毫无反击之力的甄修仪?”
康昭容轻哼一声,徐徐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握后宫大权,咱们暂时还对付不了她。而甄修仪既然已经如你所说已经毫无反击之力了,咱们对付她干嘛。我说的自然是你的那个好姐妹,愉婕妤了。”
“愉婕妤?”
柔修媛眼睛一眯,淡笑道:“不知道这位愉婕妤哪里得罪了昭容娘娘,竟然连您也想对付她,当真是让嫔妾感到好奇啊。”花绽放闻言,心里一怔,连忙赔笑道:“大人,都是一群新入宫的丫头,难免还带着些宫外的那股子野气呢,您好好的调教调教,肯定能够把她们调教好。”
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一脸讪笑道:“今天她们啊是拖了大人您的福,可以接受大人您的亲自教导,还请大人不用客气,好好的教会她们规矩。”
陆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懂,且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的教会她们什么叫做宫里边应有的规矩。”
说完,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被带到自个跟前的李柳尔,冷声道:“有道是人无完人,要说在这宫里边,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
“可惜啊,在这宫里边是最不容许有人犯错的,因为你一旦犯错了,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头上的脑袋,而是所有人的脑袋!”
话语一顿,对着一旁的花绽放说道:“花姑姑,你说是也不是啊?”
花绽放闻言,自然是又一阵赔笑言是了。
只不过那花绽放的心里边却是止不住的暗骂道,“贱人!倒真会顺竿子往上爬了,教训起我的人来了。你给我等着吧,过不了过久,你的这个位置就得乖乖的给本姑姑我让出来,我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来人啊,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女拉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是,大人!”
两旁的宫人们闻言,马上站了出来,把李柳尔拉了
正当花绽放还在那里一顿暗恼的时候,在其身边的陆萍忽然的再次出声道:“我出来的也够久了。局里还有很多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罢,淡淡的横扫了花绽放一眼。
“是,是。大人您且放心回去吧,这些小事有奴婢我料理就行了。”花绽放是笑的一脸的灿烂,那皮与皮之间都放佛相连在了一起似的。
陆萍平声的嗯道,就把目光从花绽放的身上移了开来。
“走吧。”说罢,往宫道口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三人也是紧随着。
“恭送司寝大人。”花绽放忙一躬首的恭声道。
而那些驻足围观的众女们也是纷纷的下蹲,异口同声的恭声言语。
夏青青收回了一直摆着的动作,默默的下蹲行礼,口中也随着众女言着恭送。
“嗒嗒嗒...”的声音渐行渐远,转眼间已然走到夏青青的身边。正当夏青青以为,司寝大人她们会就此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的,一声居高临下的平平冷语,从夏青青的头顶上发出,“你叫什么名字?”
夏青青愣了,她的心里真的愣了。这跟自己有着天壤之别,高高在上的司寝大人竟然跟自己说话了,而且还问我的名字!天呢,若是在昨天,夏青青是万万也不敢想象的。
夏青青的内心里虽然如惊雷乍响一般的凌乱,但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恭顺。微微的抬起了半个额头,眼睛朝着地下并不往上望去的回答道:“禀大人。奴婢姓金,名媚儿。”【听其说完,倒是有些心情为之一悦。】
【转首看向雀儿,复又看向地面,轻悠悠的唤了一句】没听到恭答应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