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谦婕妤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自己这边的时候,缓缓的来到金才人的身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道:“金才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金才人愣了一下,眼神警惕的看着谦婕妤道:“谦婕妤,你有什么事情吗?”
谦婕妤对于金才人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金才人,如今的情形,一旦苏美人的罪行被定罪的话,那么你作为共犯,肯定也是要受到一定的责罚的。”
“不过如今我有一条明路要指给你,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做了,那么我保证,你可以从这件事情当中全身而退,无需陪同苏美人一起受到皇上的惩处。”
金才人听完了谦婕妤的这番话后,依旧眼神警惕的看着谦婕妤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这些话?要知道,今日的事情若不是你一直咄咄逼人的不肯放我离去的话,我也不用深陷其中,被你拖下水了。”
谦婕妤冷笑了两声,淡淡道:“若非你今日好巧不巧的来拜访这个苏美人,我也不会硬托你下水不放你走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有些倒霉吧。”
“不过你应该知道你并非是我的目标,所以只要你接下来按照我说的方法做的话,那么我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不用受到苏美人的牵连。”
金才人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要是你接下来胆敢再对我怎么样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谦婕妤轻轻的拍了拍金才人的手道:“金才人,你不要这么紧张嘛,你放心,我接下来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目标就对了。”
说完,把嘴巴轻轻的贴到金才人的嘴巴,一五一十的跟她交代起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金才人听完了谦婕妤的交代后,掩嘴惊呼道:“什么!?你竟然要我背叛.......”柏翠神神秘秘的把屋门从新关上,那仔仔细细的贼眉样子,放佛怕被人给偷窥了去。
当一切最好以后,缓缓转过身子,右手遮遮掩掩的别在后面,嘻嘻一笑道:“再猜!保管你猜不出。”
夏青青也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把鬓边的发丝撂倒脑后,撑起身子作思考状言:“难不成是脂粉饼子,花粉露子不成?”
柏翠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错了,错了。难得媚儿妹妹你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啊。这脂粉饼子、花粉露子也就小倩姐姐爱拾掇,我可不喜欢。你说我怎么可能巴巴的拿这个过来呢。”
夏青青佯装嗔怒的一别脸庞道:“哼,妹妹我的脑瓜子就这么大,可实在是猜不出了。姐姐快快直说吧。”
柏翠哈哈大笑了好几声,不过再看见夏青青好像真的有些生气的样子后。不由有些微感悻悻的慢步走到夏青青身边拉着夏青青的胳膊道:“好妹妹,好妹妹。是姐姐我错了,你....”
还想再说些什么话时,忽然觉得手中一空。不由抬手低眉一看,入目已然是空空如也啦。柏翠前后一寻思,顿时明白了过来,涨红着脸蛋道:“....哎呀!妹妹你好狡猾!”说着,就想要飞扑过去抓住对方。可是夏青青哪里还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等她来追呢。
只见那夏青青脚步飞快的绕到了桌对面,坐到了柏翠的床铺上,冲着柏翠作了个鬼脸道:“坏姐姐,谁叫你先吊我胃口,先使坏的啊。妹妹这叫礼尚往来。”说罢,喜滋滋的抬手检阅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包包的严严实实的物什。
“这里边是什么好东西,瞧把姐姐你美的。我可要打开看看咯。”
柏翠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道:“看吧看吧...为什么每次就都被你这个小滑头给调笑了,可恶。”祝星辰不置可否道:“倒也不是真没人愿意去调查,只是就像赵美人所说的那般,这种死法根本死无对证,就算他们想要查也无从下手。再加上李美人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人,没人会愿意花大力气为她申冤,最后不了了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萍儿拿出驱蚊香囊问道:“小主,今日还要涂上吗?”
祝星辰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终究是假的东西,平日里唬唬人还行,到时候真要用这东西来治马采女的罪,那是断断不行的。”
话语一顿,把手伸到萍儿的面前道:“替我把指甲修一下吧,要弄的锋利点,能不能彻底的落实马采女之罪,到时候可得靠它了。”
萍儿虽然不知道祝星辰此举是何意,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拿起小剪子细细的为祝星辰修起了指甲。
萍儿修着修着,突然有些担忧的说道:“小主,牛采女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阿,该不会是忘了咱们的事情吧。”
祝星辰淡淡一笑:“这会子估计她们还都在为李美人的死而感到震惊不已呢,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还想不到去御膳房的事情。咱们也不用急,慢慢等着,马采女迟早会动手的。而牛采女那边只要还想得到自由,一旦有了消息必然也会马上来通知咱们的。”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主仆二人还在议论牛采女之时,牛采女便来敲门了。
只听牛采女在门外喊道:“郭姐姐开开门,是我,牛采女。”
祝星辰把修好的指甲擦干净后,使了个眼色让萍儿过去开门。龙颜大怒,也来不及去擦拭那溅到了脸上的墨汁,忙跪下言辞诚恳道】皇上息怒!阮妃兴许也是一时糊涂,不如您叫她过来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吧,兴许阮妃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如果她恨臣妾想要臣妾死,臣妾也愿意一死以平她的怒火,只求她不要再惹皇上您生气了,皇上您若是什么好歹,臣妾可怎么办呀。听道“啪”的一声,略有些墨汁撒到了身上,也不管它诚恳的言道:“娘娘不可呀,阮妃那等阴毒的人就算您死了她也不会流半滴眼泪的,照样是该怎么害人就怎么害人。若是您死了,皇上身边就再也没有您这等忠贞,一切都为皇上着想的人了。嫔妾等还要聆听娘娘您的教诲呢!”
复又言道:“都怪臣妾不好,早知道臣妾就不说这些话惹皇上生气了!”
言罢,双手掌嘴,狠狠言道:“都怪臣妾不好。”也不管脸上有多痛,只是火辣辣的。
听了道贵嫔的这番话,心里才稍稍舒气了一点,倍感其对朕的真心。含了丝温柔道】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责怪自己。贱人本性阴毒,哪里是你能止的住的。惠答应有一句话说的对,若是你死了,朕这后宫岂不是要更加混乱不堪了。真要说死,也是那个贱人该死,贵嫔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