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烨的瞳孔微微一缩,暗道一声:“也对,若是没有太后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香妃她们要想收买这慎刑司内的掌事姑姑,估计也没有这么容易。”
“看来这个苏贵人果然已经碍了太后她老人家的眼,所以才这样急不可耐的插了这么一手,准备借助香妃等人的手,来铲除掉苏贵人。”
刘宇烨眯了眯眼睛,沉思了片刻后,对着安德忠说道:“去把那个花莲心解决了,朕以后不想再看到她在宫里边出现,懂了吗?”
“是,奴才遵命。”
正当安德忠准备下去解决掉花莲心的时候,却见刘宇烨敲击了一下桌面,再次叫住安德忠道:“等一等,再传朕的一道旨意下去,香妃侍奉朕多年,淑慎性成,勤勉柔顺,着晋为正二品淑妃,依旧保留香字为号。”
安德忠愣了一下,疑惑道:“皇上,这香妃娘娘不是.....”
刘宇烨轻轻的瞥了安德忠一眼,冷声道:“没错,香妃确实故意陷害苏贵人,在后宫里边兴风作浪,按罪应该严肃处置,即便打入冷宫也不为过。”
“但是朕现在还并不准备动她,如了某些人的意。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后宫里边若是有人一家独大,那前朝也就要跟着乱了。朕的后宫必须要百花齐放,才是对朕最有利的一件事情,你就按照朕的旨意传下去吧。”
安德忠点了点头道:“是,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宣旨。”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刘宇烨目送安德忠离去后,低声自语道:“苏贵人,朕又给你争取了一段继续存活的时间,至于你能不能抓住机会成功的幸存下去,就看你接下来的本事了。”
……………………看到钱飞燕默默的不做声了,李月平也有些觉得自己那样说是太过了点,不由的转开话题道:“今儿我去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磕伤了腿。也不是什么大痛处,就是有些淤青血块。我知道花姐姐你那里有些和血散,比宫里那些分配给咱们宫女的药物好的那是不止一倍,最是对症不过了。”说着,一个起身,左腿抬起踏在了凳子上。
弯身把脚踝上的裤子撂到了膝盖的部位,转首对着钱飞燕隐含歉意道:“花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刚刚是妹妹妄言对不住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钱飞燕淡然一瞥,扫过了李月平腿肚上的伤处——紫青色的一片,夹杂着淡淡的血丝,包含了大半个腿肚。
微微皱眉,不禁言:“不止是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磕伤的这么简单吧。我瞧妹妹这伤....”
李月平闻言,不急不躁道:“我就知道是瞒不过姐姐你的。本来我也是准备明说的....”话音顿止,看了看钱飞燕的神色,才继续言道:“....这北平院只怕咱们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呆在这个地方了。不说其他,就瞧陆姑姑与花姑姑话里头的意思,应该还要让咱们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就比如说上次让咱们用那茎阳散让那个珠儿见红,瞧着好像轻而易举水到渠成,但内里的凶险姐姐你是知道的。所以虽说咱们入了宫,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所谓听命行事,是由不得咱们反抗的。但是想来姐姐跟我一样也是惜命之人....”
“直说吧,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与妹妹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是,将来也是。”冰冷冷的一句传入耳畔。
李月平闻言,才真正放心了下来,正经了神色道:“我无意中在这北平院的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兴许对咱们以后有用。”
钱飞燕的眼眸亮了一下,起了一丝兴趣道:“嗯?什么东西?”
李月平并不予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揉按了几下腿肚的淤青处。紧接着对钱飞燕展眉笑了一下。
“拿去吧。”一个物什扔到了李月平面前。萍儿来到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些从宫外带进来的零嘴,递到祝星辰的面前道:“小主,您今儿一天都还没吃东西呢,不管您要做什么,都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祝星辰闻言,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擦了擦手,拿起一块杏仁酥咬了一口。这一咬不要紧,却是快把她的牙给咬坏了。
祝星辰看着手中干巴巴的杏仁酥,不禁暗道:这东西放久了,果然都变不好吃了。
不过现在祝星辰也只能如此将就一下了,因为在跟荣贵嫔彻底摊牌以前,她还需要继续麻痹荣贵嫔,让荣贵嫔以为自己还在受到她的暗害。所以祝星辰还需要一直涂抹那盒荣贵嫔送给她的神仙玉女粉,以免她哪天出门撞见荣贵嫔,被荣贵嫔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而也因此,那些从御膳房送来的食物就都不能吃了,如今她就只能吃这些从宫外带来的食物。所幸这种日子不用太久,不然她那点存货可经不起消耗。
在勉强吃下那些难吃的杏仁酥后,祝星辰继续开始手中的动作。
只见祝星辰把碗里的绿水小心翼翼的倒到了一个胭脂盒里,拿起右手,用手指细细的搅拌了一下,一直等到里边的白色胭脂粉末,都变成了绿色以后,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祝星辰沾了一点已经变成稠状的绿色胭脂粉末,涂在手上看了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要的就是这个。”
“小主,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萍儿疑惑的问道。
祝星辰并没有回答萍儿的疑惑,而是反问萍儿道:“尚寝局那边怎么样了,可找到妥帖的人,盯看每天绿头牌的翻牌情况?”
萍儿颔首道:“奴婢已经打点妥当了,只要皇上一翻敏修仪的绿头牌,就会有小太监来云秀院告诉咱们消息。”
祝星辰点了点头,暗道一声,一切准备就绪,如今就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