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她自不必说了,性格张扬处事更是轻狂,从今儿她在你们面前和那许康雌面前的样儿就能看出了,当真是毫无心机啊,我倒是不认为她会是那个奸细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今日都跟本座在一起,并没有一刻的离开过,所以我能确定必然不是她了。你也一样的没离开过我半步,也自然没这时间和机会。至于青儿她...也是不可能的。”言罢,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舒服极了的呻吟。
云儿细细的按着,低首轻声说道:“大人您忘了,青儿她今日可是离开过大人您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了,平日里对人对事也都是冷冰冰的,十分诡异的紧。奴婢倒是觉得此人看起来最是像那奸细了....”
陆萍拿过了床边的薄荷脑油,在自个的太阳穴上细细的涂抹了两下,张开了眼睛瞥了一眼云儿,平声说道:“我知道那媛儿与你平日里的感情最是要好不过了,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失了分寸清明。”
云儿闻言,低首着的眸子不自然的黯淡了几分,低声言道:“奴婢感情用事了,请大人责罚。”
“罢了。你还年轻,难免为情所困些。”陆萍淡淡摇了摇头,吁声长叹一语。不过这不就是花朝华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要让太后娘娘明白,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以此来逃脱责罚。
花朝华想到这里,连忙重重的一叩首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实在不知此事啊!或许其中有误会也未可知,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萧太后闻言,眯了眯眼睛道:“哦?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哀家老糊涂了,故意刁难你不成?”
这句话虽然依旧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但是其中已经很明显透露出了萧太后心中的深深不满。
花朝华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背后情不自禁的留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拼命的磕头道:“奴婢不敢,还请太后娘娘恕罪。”香妃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有了你的帮助,本宫就不怕除不了这个苏美人了。”
柔婕妤来到香妃的身边,低声问道:“娘娘,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香妃眯了眯眼睛,淡淡道:“那个谦婕妤不是十分的讨厌苏美人吗?本宫已经派人知会她一声了,本宫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借助她的手,来除掉这个苏美人。”
柔婕妤低垂着脑袋,眼睛里边一闪而逝过一抹异色,恭声道:“娘娘您高瞻远瞩,嫔妾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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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苏映雪,自然不知道香妃已经准备动手,计划对付她了。
当她回到钟粹宫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桌子带领着一群人,恭候她的到来道:“奴才等恭迎小主回宫。”
苏映雪在喜儿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轿撵,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钟粹宫的主位,需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来恭迎我呢。”
小桌子笑眯眯的来到苏映雪的身边,躬身道:“小主您如今就已经得到皇上的格外恩宠,有资格乘坐这只有一宫主位才能乘坐的轿撵,还怕将来坐不上这一宫主位的位置吗?奴才等人替小主您高兴,所以才忍不住出来恭迎小主您回宫的。”站在紫竹林观赏,想着昭然居里送进来的东西次不如一次了,始终耿耿于怀。
定睛一看前方不远处是前不久见过的妃嫔,遂走上前行了平礼,唤道“富察妹妹。”
出神时一曼音入耳,回神际回眸见是舒穆禄常在,甩帕行一平礼,道“舒穆禄姐姐同安.”见人眉目间似有愁容,大抵知晓应是为克扣俸禄一事,随意一提“那留言大抵兜兜转转也传至姐姐耳中了吧?姐姐如何看待此事?”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纱不离身,如此倒是心宽的女子。
=。听富察氏的问题正中下怀,随着步子走到隐蔽处,眼底一寒“本主想着这清氏保不保的住自己的肚子都棘手,还来对本主蹬鼻子上脸真真是可笑,莫非另有隐情?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妹妹觉得真相如何?”
“索绰罗氏心比天高,绝不然屈居贵人之位,凡是对她晋封之路有所威胁之人,依妹妹所见,以她性子,必当斩草除根..姐姐往后可得防着些.”垂眸掩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狠戾.“想来那索绰罗氏怕是觉着姐姐于这后宫并无什么地位,想来个杀鸡儆猴罢了...”
本主和清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有上回在这富察氏面前提过一句让清氏自己滑胎的法子,之后才几日的时间,就有了克扣的事发生,像是故意针对我一人。这样的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富察氏嘴碎,于是方才试探了一句。无意也就罢了,若是刻意说给清氏听,让她找本主的麻烦,这人就是断断要报复一番的了。
=。顺着她的话说着,“本主再无宠幸也有四品的家世撑着,一侍寝便能与她平起平坐,若是要杀鸡儆猴也得找个无宠无地位的答应不是?看来本主得好好会会这清氏了,仔细问上一句是否真是她要与本主结仇。”
闻言,笑意隐于嘴角,又闻下句,略微一怔.倏而,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响亮,面色不屑“惠常在既然如此给脸不要脸,本主便坐看着你博尔济吉特怀安被拉下台.”说罢,拂袖离去.
“姐姐,虽说宫中无宠无地位的答应颇多,可那明答应终究是清贵人族妹,而那拉氏又依附于其,相较新秀入宫前途不限的穆答应,自然是以入宫颇久却久日无宠的姐姐为先例要来的更为好,索绰罗氏这一步棋下的好,既不会闹出多大动静,又可以警告宫中众妃...”欠身行礼“还望恕妹妹刚话语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