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脸色阴沉道:“皇上刚刚已经告诉我了,从今日起,他会暂时让敬事房的人撤掉我的绿头牌。”
“如此一来,外面的人便都会知道我已经出现了失宠的征兆了。那些曾经眼红嫉妒我的人,还不好好趁着如今这个好机会,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照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吧,不然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难过。”
小桌子走后,那去北偏殿通知金才人今晚过来用晚膳的喜儿回来了。
喜儿进屋后,对着苏映雪疑惑道:“小主,小桌子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从屋子里边跑出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苏映雪点了点头道:“是出了一点事情。”说完,便把刚刚跟小桌子说过的话,也跟喜儿复述了一遍。
喜儿听完后,大吃一惊道:“小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怎么突然间会厌弃了您,要撤掉您的绿头牌呢!?”陆萍听到了这一声如此没有分寸的呼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隐含些微不悦的喝道:“云儿!”
却说那梅儿见陆萍和云儿都看向了自己,尤其是这云儿对向自己的时候是那迫切的眼神,接着问自己有没有看见媛儿后。不由得暗感纳闷道:自己不过是出去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而已,这一个个都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陆萍也没再理会那云儿的神情是变得多么的的不自然。抬眼再次的看向梅儿,压低了声线说道:“送许康雌回去的如何了?”颔首)奴婢没来得及和端常在打照面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既然是和贵人的对头那也是奴婢的对头
(凑近几分)沈常在一事已妥只是不知为何近日她已销声匿迹
沈常在也算昔日仇敌,如今凭她一人之力怎能与我抗衡。会心一笑:“她早已失宠,又是个无封号常在,本就没什么力量。如今她既安分守己,便不理会她了。”想想又道:“姑姑当心那惠贵人,从前沈姑姑就是她手下的。如今姑姑接替沈姑姑,难免她要为难你。”
点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毫无耳闻)奴婢无碍沈姑姑病逝惠贵人心中定是不依和贵人您和清嫔小主更该小心
点点头算是同意,又想起那错综复杂的流言,道:“宫内人多口杂,尤其是宫女院的小宫女,一些颠倒黑白是非的话便容易传开。”微顿,又问道:“不知姑姑对那起子流言怎么看?”
隐隐露笑)流言都是经不得推敲的真金不怕火炼
(福身)奴婢继续去着手准备太皇太后寿宴一事不陪贵人先行告退贵人恕罪
点点头道:“宫里难得有明白人,姑姑自己清楚就好。本主便不耽误姑姑的事,姑姑慢走。”遂扶着茯苓转身回翊坤宫,一路上思索着应对当下形势的计谋。
晨起,洗漱上妆毕,便见汀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遣了其他宫侍询了事由,原是那侯佳氏今儿一早被更了封号,“卑?”呵,可真是奇了,昨儿又是其承恩,本以为其又要得意段日子,那圣旨已下,可知其昨儿其必是触怒了龙颜,心下窃喜,如今这侯佳氏可要夹起尾巴做人呢
心底舒畅,让汀兰绾发,片刻后携其朝景仁宫行去
至外,让人入内通传,欲看其失意之态也欲探事儿缘由
得此封号,宫中桑桑嚷嚷,想必此刻不少人在笑话自个儿呢吧!一群贱人,待本主复宠之日,定让尔等吃尽苦头。外头来人,说是玉答应来访,怒火冲天
(不见!)
入内,至主位前给人儿请安,眼角轻瞟,将人儿怒意尽收眼底,唇角微扬,盈盈一礼“给姐姐请安”
低着首,眸微转,复启唇“今早一起,便见宫内传的沸沸扬扬,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花盆底叩地声,阵阵入耳,直击心弦。满脸的怒意,不言而喻。待翠黛入内,挤出了笑容,起了身
(玉答应可真是折煞我了)
听她询问缘由,心里恨不得扇她一巴掌,贱蹄子!就知道没好心,巴巴的想看着自个儿出丑!偏偏不如他意,笑的灿烂
(玉妹妹若是想知道,不如去问问那些宫人,想必结果更如人意!)
勾了唇,缓道“宫娥口中必是以讹传讹,莫须有的事儿一传倒还似真的了般,那话儿怎能信,自是姐姐口中所出方是真实”
顿,复言“姐姐若不愿说也不打紧,妹妹只是觉着事出蹊跷,毕竟这新
的封号,可是…”以帕掩了唇,又低了声儿言“如此真是委屈姐姐呢”
看她的虚情假意就恶心,恨不得立刻将她踹出拜雪阁,省得污了我这地方。恨得牙痒痒,可还是要笑,做出一副谦卑懂事的模样
皇上赐号必然有皇上的道理,岂是我等可随意揣度的!这十传百,传着传着就成真了,玉妹妹一早就听闻了,想必很是感兴趣哦?所以呀,妹妹不如听听我的见解,没准,就能寻着答案了)
一口一个我,早就没了往日的气焰,只恨心中的火不能发泄,不断诅咒着眼前人,会落得一个比我还惨的下场
(何来委屈?皇上赐号,是姐姐的荣幸!为何到了妹妹口中,竟成了委屈!)
捻帕拭着鼻尖,掩了那轻哼声,柔柔声言“妹妹向来愚钝,遇上事儿皆只看那表面,未往深处里想去,看来…”
弯了唇,轻道“姐姐似是自有一番见解,原是妹妹多虑了”
假意轻叹了声“不过,这往后的日子姐姐怕是要被那些碎语扰得心烦,那不懂的人儿自是万般揣度,如何编排姐姐可得多担待啊”
徐徐说着,意在指如今其于众人眼里,已是失了恩宠贻笑大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