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对于最后那句泛酸的言语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冷冷说道:”这就是你要杀我的理由?就因为我看出了你的几分不对?”
梅儿不屑的撇了撇嘴,语气阴冷的言道:“当然不是,你觉得我会吃饱了撑的闲得慌。就因为觉得你可能看出了我的几分不对而要杀你?我可没这个闲功夫废这把子吃力不讨好的力气,况且那个时候我可根本就不会认为你有这个证据和机会来告发于我。我要杀你,完全只能怪你自己倒霉,无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被司寝大人指派来审讯这贱婢!”
青儿的眼神一凝,眉头一挑道:“什么意思?”
“斩草除根。”梅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像你前面所说的,在媛儿被吓住的失去了主意的功夫里她确实是对于那真实的情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谁能保证当她镇定了以后,在你的审讯之下她能够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全部都说出来。到时候司寝大人若是细查的话,保不准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所以我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立时了解了她的性命,省的她多嘴。至于你这个在场的审讯之人,我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到时候只要把你的死赖给那媛儿就行了。我只要稍稍的一伪造现场,自然可以做出一副媛儿是趁你一时不察的脱困而出,接下来拿到了我所丢下的匕首把你杀死的场景。然后这媛儿看到我的出现,一时情急要向我刺来,然后我再把这匕首夺了下来再一时失手的把这媛儿杀死。哼,天衣无缝!那陆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突然死了这么多人她还不想这么快的从这个司寝的位置下来呢。既然她不能声张出去,那自然就没有那尚宫局的人来查明真相了,也就永远没人能知道我是真凶了。就算那陆萍事后会怀疑到我身上也不打紧,反正她的那个司寝的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我只要能够暂时的瞒住她就行了。”
说到最后,梅儿的语气不自然的阴深了起来,令人不寒而栗。苏映雪心有戚戚的看着刘宇烨道:“皇上,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您为何要提醒臣妾,您就不怕太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除了要怪罪您多此一举以外,还更加要怪罪臣妾狐媚惑主了吗?”
刘宇烨勾了勾唇角,淡笑道:“朕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罢了。”
“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敢先得罪背后有太后娘娘撑腰的闻太师,以此来跟朕邀宠。然后又得罪满宫的妃嫔,霸占朕的所有宠爱。”
“朕倒是想要看一看,你要如何摆脱这种险境,安安稳稳的在这后宫里边活下来。”
苏映雪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宇烨道:“皇上,难道您对臣妾的这番盛宠,全部都是故意的吗?”
刘宇烨撇了撇嘴道:“一半故意,一半真心吧。”
“你确实很独特,十分的吸引朕。所以朕宠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倒也算是心甘情愿。”
“只不过朕对你的宠爱确实超乎常人许多,如此盛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你能不能承担的起这份福分,就要全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苏映雪心中一沉,她没想到她现在所获得的这些宠爱,竟然全部都是刘宇烨对她的算计。
虽然她不知道刘宇烨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听人赞茶,浅笑“也非我茶艺了得,这到底是茶叶清香。”]
[说至万寿节“是啊,日子却是快。”]
[想起自己原是第一次参加万寿大典“戚妹妹入宫有多久了,我入宫也不过数月,只是年长唤戚答应一声妹妹,想来在这宫中阅历不如戚妹妹多。”
指尖拢紧,笑意却浓,又饮一口,茶水顺喉进了胃里,愈渐清晰。
“说来惭愧,这万寿宴妹妹也是头一回,因着病体一向不大好,宫内大宴大多是能避则避,病体面圣,于理不合。”
又是一叹,徐徐:“对了,即是万寿,姐姐可会说献艺?妹妹着实期待的很。”
静默不做声,等人开口。似乎是言及伤心处“戚妹妹莫要多心了,姐姐是瞧着妹妹这几日气色上佳,一晃神忘了妹妹久病之事了,妹妹莫要见怪。”]
[宫中每逢大节大典,嫔妃们总是想着得皇上青眼,自然是各个身怀绝技“我也知道,各宫各主大多都会献艺,只是我素来爱做些女红,读诗作画,都是些寻常人都会之事。”]
[手指转动玉镯“左右幼时学过几句戏,能哼唱几句,也上不得台面。”不愿意多透露便随便说了说。
“难怪姐姐的音色这般脆生,要妹妹看就是三月瀑布也难敌姐姐三分,”抬手捡了块卖色好看的糕点,身旁眼力劲儿尖的侍儿忙添了茶水。
瞧了眼窗外的天,像是随意道:“算来时辰也近了,妹妹技艺不精也唯有借着些机灵玩意儿才敢嫌丑,这会儿说了,姐姐怕是要怨我折辱您耳朵了。”
端起宫人刚斟满的茶盏抿了一口,续道:“薄荷,果真醒神。”
[“戚妹妹这话姐姐先谢过了。不过这戏子的东西总是登不得台面的。”看了眼添茶的宫女想着倒也是机灵,不然定要换了她去。]
[“戚妹妹若是喜欢这薄荷茶叶,等会让婢女给你送过去些就好。”
笑着颔了颔首,吩咐红洙去门外候着,低低附耳道:“上不上的了台面不是姐姐与妹妹能说的算的,这等事全要看皇上心意如何。”
话已至此,不再多提,推脱行装整理,回了福鑫。
【秋雅阁内看着婢女为晚上万寿大典忙碌,拿来了应该着身的吉服。伸手去摸,料子上称。“受尽折辱却还是答应吗?”】
【一番感叹更衣出门,步至福鑫阁“找子娇说说话便一起去了太极殿。”
万寿将至,大红灯笼如火烧般照得眼疼,闻宫人道夏答应一事,竟差异到生生碎了杯子。
这宫里永远那么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轻笑一声,身披素衣,面上虽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心下却只觉悲凉。
对他他拉氏的抵触和厌恶堪称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