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如今苏映雪的失宠局势已经成了定局,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利用金才人来打压香妃的计划便要就此取消了。
只要苏映雪能够笼络住金才人,那么她迟早能够利用金才人这颗棋子来将香妃一军,彻底的绊倒香妃。
“小主,咱们接下来就静静的坐在钟粹宫内坐以待毙,什么事情都不做吗?”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映雪,如是问道。
苏映雪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咱们肯定要做点什么的,若是当真坐以待毙的话,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条呢。”
苏映雪说到这里,沉声道:“既然如今我失宠了,那么自然得想个办法复宠才对。”
“不过想要复宠,却没那么简单。皇上现在是故意让敬事房的人撤去我的绿头牌的,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皇上恢复我的绿头牌,咱们还得从源头着手。”
喜儿疑惑道:“小主,这个源头咱们要如何查知啊?”
苏映雪对着喜儿吩咐道:“去调查一下,今天皇上除了在前朝和在养心殿内以外,还都去了哪里?”
喜儿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调查。”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一个时辰后,喜儿回来禀报道:“启禀小主,今天皇上除了在前朝和在养心殿内以外,还去了慈宁宫。”
苏映雪的瞳孔微微一缩,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整个后宫里边能够左右皇上心意的,就只有太后娘娘了。
闻太后早就看苏映雪不爽了,如今逮到了机会,跟刘宇烨见上一面。青儿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梅姐姐你可别框我啊。这空口无凭的,你今日现在可以跟我说千般个好话事事应允,但谁能晓得过了这个村到了那个店后,你还能像如今这般的如此好说话。不是我不相信姐姐你的为人,而是凡是要合作讲究的就是个诚意,没有诚意的事情,只怕也是合作不来的。这过河拆桥的事情我也不是没见过,更加不是没做过。你我其实都需要一个安心,不止我怕你过河拆桥,姐姐你也应该会怕的吧?”
梅儿的表情微微一冷,隐含不快的说道:“那你想怎么求个安心?看你都把话说到这么直白的份上了,想必你心中也是早已有数了吧。”
“梅姐姐你也别气,妹妹我怎么会拿你怎么样呢。既然是合作,那自然是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我也不会得寸进尺什么的。”青儿含笑一语,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却是格外的与以前那冰冷冷的样子不同,透露出了一丝亲近。
“你到底要怎样快说吧。我在此也逗留的够久的了,司寝大人要我来把这把匕首拿回去,见我久久不回的只怕要来寻我了。”梅儿对于那青儿明显透露出来的亲近意思倒是并没有领情,只是用着着急的口吻没好气的说道。
对于梅儿话语里的那丝明显的不快,青儿也并不恼,只是佯装出了一抹讶异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诶,梅姐姐你不久前不是说司寝大人有事叫你来找我过去的吗?怎么如今又变成了其实只是叫你来找匕首的啊!?”
梅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甩给了青儿一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眼神,暗暗骂道:贱人,你会不知道?你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
“我不久前这样说只是为了借口把你引出来罢了,真实的情况就像刚刚所说的,司寝大人让我来其实只是要我把这匕首寻回去罢了。我在这里给青妹妹你赔不是,还请青妹妹你海涵一二,可别再怪罪姐姐我了。”
梅儿说罢,脸上显露出了一抹歉意,躬身施了一礼。她终究还是收敛住了怒言,也是碍着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身家性命还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倒也是她不管问什么自己也是不得不应付一二。这最后的一番告歉举动,也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诚意十足,还请别再为难,说这些有的没得,让自个难堪的话了。“妹妹谢过姐姐。”
——。见人表态也不在多言,唤了婢女扶我起来。
——。“今日谢过姐姐冒险来探望我,日后定当报答。
——。瞧了言窗外,来了也是些许时候了。
——。“姐姐来了许久,怕是再待下午惹人非议。”
依言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且好好调养身子,别落下病根,旁的事,日后再从长计议”
言罢转身与春兰走出了景仁宫,回首望了望这景仁宫,笑意已不再,随即回宫后话不提。
大宴之前,山河一夜。太阳照常升起,却匿了各方各道的小小心思,只着了常服,搭了浣纱的腕子悠哉悠哉去那太液池,阖了眸子。
【长公主生辰宴之前,我把一切打点妥当,便带上阿隐去太液池闲逛】
【前路不远处,清贵妃身影赫然在目。福身唱礼】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这声音倒是熟悉,至于是否欢喜,是自个儿的事情了。
“这不是——玖歌?”
尾音黏黏腻腻,连自己都听得一身恶寒。自个儿初入宫时,也只不过称上她一声姐姐。
【我维持着福身的姿势,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婉转得像隔叶的黄鹂声】娘娘言重了。
【笑盈盈地望着她,压低声音】你今天就这么沉不住气?
娇笑一声,端得个风情万种,音调绵长旖旎,“玖歌你是我最亲近的姐妹,怎么如此想我?在我面前平身,都已是不愿了?”
单手扶了她肩,嗤笑一声附她耳边,“本宫怎的沉不住?你前几日一箭双雕,也叫沉得住了?”
【我勉强平身,心底一阵冷笑。她喜欢玩皮影戏,我就陪她唱到底】娘娘赏识嫔妾,嫔妾感激不尽。
【再度低声】没有证据的事,嫔妾劝娘娘还是不要张口就来。
“玖歌,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了?教我好不伤心。”自个儿甚至有装模作样挤点眼泪出来的打算,可惜真情实感半点没有,索性放弃了。
干笑一声,流苏摇曳,用了只二人听得见的声音,“本宫今儿个心情不好,劝你适可而止。”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生个皇子么?这初春天寒,若是本宫一个失手把你从这个池子里推下去,赠你一个终身不孕,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我梨花带雨,用尽毕生的演技】阿伶,其实……这不是我本意。
【身边的阿隐看得一愣一愣,我贴近索绰罗氏身侧,轻声嘲讽起】皇子?索绰罗蔻伶,你发起疯来,拿自己开刀?是谁日盼夜盼怀了整整十个月,生了个没把子的出来?@清禄贵妃-20索绰罗氏
“玖歌,玖歌——”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泛起甜甜笑意,“我就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你始终是顾念着我的——”
见着身旁浣纱表情呆滞,自个儿也是缓了许久才没噗嗤一声笑出来。单手环住她脖颈,再用缥缈的声音,“你闭嘴!长乐是本宫心头的宝贝,你再不敬,本宫现在便将你从这池子沿推下去。你觉得本宫,敢,还是不敢?”
【低头热切握住她的手】我还在大宙王朝中活一天,是断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偷偷把指甲嵌进她的手指肌肤里,轻轻语】长福公主生辰宴在即,你疯了,我可没疯。
一把将她双手狠甩过去,拇指摁住指腹皮肉,“纳兰玖歌,你这个泼——”
硬生生把“妇”字咽了下去,娇娇柔柔,捧了她脸,“你这个泼辣的性子,不改当年呢。”
转身扬了帕,“玖歌,生辰宴再会。”
走了老远,才恶狠狠地唾,“浣纱,回翊坤上药。”
扶风弱柳,恭敬行礼】阿伶慢走。
【我在旁边找了个休息处坐下,问阿隐】你说她今天是不是脑子烧了?
【阿隐在一边瑟瑟发抖,憋不出一句话。我嗤笑一声】烧了也好,省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