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听完了谦婕妤对她的这一通教训后,暗暗的感到无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谦婕妤,遭来了谦婕妤对她的几次三番的针对和刁难。
苏映雪不知道的是,谦婕妤之所以会如此的看她不顺眼,完全是因为苏映雪抢走了本该属于谦婕妤的圣宠。
本来最近几个月除了香妃以外,就是谦婕妤最得宠了。
可是如今横叉出来一个苏映雪,分走了她的圣宠,你说她能不生气吗?
本来按照苏映雪原来的性格,她说不得也要跟谦婕妤好好的斗一下嘴皮子,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如今的情况却容不得苏映雪如此胡为。
毕竟这可是在翊坤宫门外,大庭广众之下啊。旁边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苏映雪要是敢跟谦婕妤顶嘴的话,那就是以下犯上,有违宫规了。
到时候恐怕苏映雪就要落得跟不久之前被香妃重罚的金才人一样的下场了。
没有好处的事情,苏映雪自然不会做。
所以只见苏映雪对着谦婕妤蹲了蹲身子道:“多谢谦婕妤的赐教,嫔妾明白了。回去以后一定会谨守本分,绝不敢恃宠而骄的。”“吱呀”一声的屋门开启声响起,是云儿推开了屋门。陆萍顺着打开的屋门步入了这顶上三层的厢房之内,云儿
云儿闻言,肩膀不经意的一抖。须臾了片刻后,转过了身子,谦然的说道:“奴婢没有怨言,也不敢有怨言。”
“你呀,这前面半句话说的倒是有些虚假了。”陆萍抬起了左手放在檀木软椅的把手之上叩击了两下,不温不火的说道。
“奴婢不敢。”云儿慌忙的跪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诚惶诚恐的说道。
“焦躁够了也该把那分寸收一收了,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就得学会去接受。”陆萍淡淡的扫了云儿一眼,如是的平声说道。
“奴婢...奴婢...”云儿颤抖着音色说道,一颗颗豆大的泪珠竟然不知何时的积蓄在了眼眶里,滴溜溜的划落下来,滴在了地上。
“好了,我知道你对那媛儿的死难过,不过那也是死有余辜,活该二字她也担的。今日的事情你也瞧见了,有些人已经有了那些别有居心的意图,咱们也该防范起来了。本座不想看到你还一直都是如此一蹶不振的样子,你可明白?”陆萍面无表情朝着云儿招了招手,语调平平的言道。
略施粉黛,肤如凝脂,温婉如玉,粉唇一点,命秋月准备一个手炉,外披一件白色斗篷,携秋月前往倚梅园。
步入园内,树枝上白茫茫一片,寻一处白梅,用手抹掉上面的白雪,轻言道
“我最爱白梅,隐于白雪之中”
【尴尬的笑道】姐姐这样说妹妹都不太好意思了,这位分的事是取决于皇上的,妹妹技不如人,又何来委屈呢?
【听见封号的事,又更尴尬了,解释到】这个封号是皇上亲封的,但取的时候采纳了郭布罗官女子的意见,所以,便成如今这样了
【好像她对昨晚的事情越发感兴趣了,便说道】这听闻祥常在诬陷清贵妃娘娘,后来被皇上发现了,她在临死前还划破了二皇子的脸,简直是胆大包天
内禁女多姣柔,珠缨星摇,花蔓为霜,只君恩流水窈窈,从无偏独甚久。】
【今儿兴致勃勃,携婢往倚梅园去,想着折梅添瓶,只瞧前头佳人雪中独立,声儿又清凌凌好听,故生几分兴致郁芬,上前几步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不知佳人哪位?独独偏爱白梅。
闻有人说话,转身一看,是景阳宫的一宫主位惠嫔,妩媚一笑,梨涡轻陷,俯身,柔声道
“嫔妾叶赫那拉氏秋香康答应给惠嫔娘娘请安”
绽笑春桃,葱玉酥手缓扶金崐点翠,微偏秀螓,起笑应她一句。】
免礼,如今宫里日日都有新脸儿,本宫瞧着竟犯迷糊了,叶赫那拉氏?宫里头也有一位贵人,康答应可曾去拜访过了?
【才续娓娓。】
方才本宫听你说最喜白梅,因隐于白雪之中,这是为何?
盈盈起身,抬眼细细打量眼前人儿,端庄得体,清秀典雅,是个美人儿,复笑道
“回惠嫔娘娘话,嫔妾已经拜访过了”
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言道
“旁人踏雪寻梅寻的是红梅,嫔妾却独爱白梅,白梅隐于白雪之中,只凭花香稍作分别,世间之美,唯有细细分辨,才是难得”
眸中窥见的雪景,螓首微点了点,莹润的珍珠坠在耳边微晃,簌簌的凉,轻一哂。】
原是有这份心思的人,放眼六宫也挑不出几个来,本宫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当真叫人欢喜,还不得夸答应一句心思巧妙。
【星眸灿灿,列齿笑。】
可厚雪压积,白梅在雪里没了生机,只凭细嗅怕是难寻,不知答应怎么想?
朱唇轻启,呵气如兰,白皙皓齿显露恰到好处,望之,顿生喜爱之情。
“古人有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伸手折一支梅花拿在手中,看着手中的梅花,慢慢道
“梅花在严寒中怒放,洁白无瑕,梅花的高贵品德和顽强的生命力,是嫔妾敬佩的,嫔妾认为梅花在极其恶劣的天气下也能存活”
与人攀谈,也擅,但值不值得,又是另一码事儿,择人,本是顶费心力的。】
虽说白梅性子顽强,存于寒冬腊月,但白梅终究少了几分颜色,若是自个儿赏赏也就罢了,学那文人也好,墨客也罢,但——紫禁城的梅是要开给天子看的,本宫不愿白梅虚度此生,同样也希望妹妹如孤傲白梅,却懂得为自己添色几分。
【目泓清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