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贱皮贱肉,若是他们受遍了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还不改口的话,那他们的话就有几分可信了。”
苏映雪闻言,眸子一沉,冷声道:“谦婕妤,那按你的话说,你身边的那个桃红,是否也应该受尽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呢?不然的话,岂非证词也不可信,不能作数了。”
谦婕妤脸上一滞,顿时不做声了。
毕竟那个桃红可没有什么家人在她的手上作为要挟桃红的手段。
桃红要是一时扛不住刑罚全部招认的话,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吗?所以谦婕妤哪里敢真的应承苏映雪的这番话呢。
不过香妃可从来没有在意过谦婕妤的死活,无论那个桃红招出了什么东西来,也都会攀扯到谦婕妤,而不会攀扯到自己。
至于那个彩月,她的家人全部都在香妃的手上,所以她自然不怕彩月会招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来了。
所以香妃为了找到突破口治苏映雪的罪,她依旧是主张要对苏映雪身边的宫人们用重刑,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供词,定下苏映雪的罪行。
“皇上,臣妾依旧还是那句话,应该马上严审苏美人身边的那些宫人们。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情的底细,能够证明这件事情到底是否与苏美人有关。还是有其他人指使这个彩月来陷害苏美人的,不然的话,实在难以知晓此事的真相。”香妃说完这番话,对着刘宇烨深深的行了一礼。
刘宇烨听完了香妃这番话,沉思了片刻道:“嗯,香妃所言有理,确实应该带下去严审。只不过苏美人的话同样在理,既然要严审的话,那么那个桃红和彩月也不能例外。”
话语一顿,对着安德忠摆了摆手道:“告诉慎刑司的人,让他们严加审问桃红和彩月,该用什么刑罚就用什么刑罚,无需有什么顾忌朕只要一句实话。”正在柏翠一阵为难之时,夏青青却突然的抬首,对着那一脸疑惑的林逸欣一脸感激道:“刚刚柏翠姐姐正在教妹妹刺绣呢,所以才弄的桌面这么乱,还要劳烦姐姐你来一起收拾。还要多谢柏翠姐姐呢,没有她,妹妹只怕现在还是个睁眼瞎呢。”
夏青青可没有柏翠的那么多顾虑,那所谓的伤心本来就是假的,自己也不介意再装一遍,只要能够取信二人就足够了。
柏翠听到夏青青这么一语,不由的心里一阵舒气。再想到那感激之言,一股淡淡的成就感浮在心头,对着夏青青嘿嘿一笑摆手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嘛。”
林逸欣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儿,不由皱眉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弄得我糊涂。什么刺绣?媚儿,你难道不会刺绣?”说罢,一脸疑惑的看向夏青青。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夏青青把前头对柏翠说过的东西,对着林逸欣也说了一遍。自然,这林逸欣可没有柏翠那么好糊弄的。中间有好几次都打断了自己,问了很多细节的部分,夏青青差点就要露馅了呢。幸好,在夏青青对着自己再次狠了狠心,咬断了好几块齿肉以后,总算是取信住了林逸欣。
不过那一阵阵传来的揪心疼痛,又要硬生生憋住不让那痛呼发出的感觉,实在让夏青青不禁在背后留下了一片的冷汗。有些无奈的感叹: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林逸欣一脸感叹的说道:“原来如此,也当真是苦了你了,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活下来。怪不得当初初见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的仪容仪表实在不像是京城人士,只怕谁要是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不像个乡下丫头才怪呢。”
夏青青心里猛地一惊,自己什么露出的破绽!听说袭衣被烈嫔拿草纸羞辱,心里面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好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怎么能让别人随随便便就不放在眼里呢?】
【虽然烈嫔已经受到了责罚,但是我仍然放心不下袭衣,到永和宫外通传纤纤玉手,着戴镶嵌玉石的五彩宝镯,和身前的鹦鹉羽毛,互相衬映。拿起斗壶给悬挂一角的金丝笼中的鹦鹉喂水。逗笑说】“看着这鹦鹉叽喳学语,倒真有几分趣味呢,呵呵……”
【听母亲在殿外等候,按位份,按尊卑,按伦理这都是不应该的。怒斥下人】“额吉来了竟也不请进来,还通传个什么劲儿?快把额吉带进来啊。”刚走进潇湘阁,就听见袭衣在斥责婢女,佯怒道】好孩子,发什么火呢?
【全宫都知道袭衣被羞辱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重复一边让她伤心了,避重就轻道】袭衣,昨天可惜了。见其微微不悦,收敛了下人退下,心疼地说道】“额吉,以后我们二人不用这般的,潇湘阁你想进便进。”
【昨日之事自己已经看开,在亲人面前,也不故作矫情。小声说道】“昨日虽然失了侍寝之良机,但能让他他拉氏吃了苦头,也算稍做补偿了。”看见下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我,她,知书与姽婳,便直言不讳】我的女儿伺候他,他还挑三拣四?我还觉得他配不上!
【冷哼一声】这个狗皇帝老得糊涂了,烈嫔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罚三个月俸禄就把这件事情算了,真是不把蒙古女儿家正眼看!见额吉如此言辞辱骂自己心上人,面上一阵红一阵青,虽隔着血海深仇,但也凡心一动,出口维护了】“额吉你也别说了,我们现在都变成了战俘了,如何能像以前那般呢?何况……皇上他也挺英俊的。”
【点到了烈嫔就止不住怒意,但却压小了声音骂道】“烈嫔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作践我们,她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我还不知道袭衣对皇上动了心思,反正我是对他半点感情也没有,自顾自的继续说】英俊?你阿布年轻的时候可比这个狗皇帝英俊千万倍。
【勾唇道】贱人自有天收,要是老天爷不收,咱们就得帮帮老天爷了。父亲将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疼爱呵护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可自己竟爱上了杀父仇人,呼热特袭衣,你真真是不知羞辱的女人。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迎合道】“阿布自然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儿了”
【听额吉后话,微微查觉不妙。噤声道】“额娘这话,可是有了妙计?”
冷笑一声】不是过段时间就是万寿节了?她如果御前失仪,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想了想道】要说这事好办也好办,难办也难办。好办的是后宫许多人都对她不满,可能没什么人愿意雪中送炭。不好办的是她一定很有防备……听的云里雾里,微微发愣,抚摸着她的手柔声问道】“额吉有何法子,不妨直说,袭衣看看成不成。”
【笑着续道】“这臭耗子掉进泥坑里,有谁会去捞它呢?”
勾了勾手指,在袭衣耳朵旁说了些什么,然后恢复原来的姿势】我还没盘算清楚,这个方法虽然危险,收益却很大。
【又语重心长道】袭衣,现在当务之急,是赢得皇上的宠爱。@定嫔-15-呼热特·袭衣
附耳听其言语,过程中脸色隐晦不明,浮现出几分担忧。紧握住额吉的手】“这件事确实是能将烈嫔扳倒,但是为了配合,额吉还是得着那个人商量一番才行。”
-“我知道,如今只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我们母女才能立足,我会尽力的。”
【言语中透露疲惫,随后打了几个阿欠。有些倦意】
叹息道】你我母女现在如履薄冰,心头之恨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看见她困了,笑道】袭衣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宫了。定嫔-15-呼热特·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