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要在此时此刻把她给解决了!因为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而她私心里也是认为这琥珀至少就算不逃,也会进行十分激烈的反抗挣扎不前的。
夏青青就是在做这么一次赌博。赌对了,那么就不用在惴惴不安的担心会不知在何时被这琥珀给看到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算赌错了,那琥珀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做,而因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举,就此被人给注意上了。就算如此,那也好过身份暴露后的身首异处。自己现在,绝不能死!奶奶....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夏青青的,她赌对了。当她看到那琥珀一把用力挣扎开李柳尔两人,并且转身准备慌不择路的逃跑时,就不再迟疑的一把举起扫把,把柄对向琥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的对着其的颈部之上扫去——她记得,当初与冬雪在荒郊野外逃跑时,被那个男子给一击击晕,所打的就是这个颈上的部位。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不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其实夏青青真的很害怕,她从出生到现在活了这么十年,也没有这两个多月以来经历的多,许多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她都做遍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步是怎么走下来的,因为若是哪一步走错了,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她十分快速的就学会了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人看物,去利用,去算计。不过她实在是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了。她只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活下来,而只有活下来,才能想办法的救到奶奶!也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就算连夏青青也都茫然那希望到底在哪里....
扫把挥到一半,就已经把夏青青大部分的力气用光了。毕竟那扫把差不多只比夏青青低一个头,很明显不是夏青青这些发育还没完全的女孩们能用的。眼看着那扫把有些软绵绵的就要软到下来之时,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涌上了夏青青的心头。
苏映雪见状,快步上前扶起金才人道:“金才人何须多礼,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在,你就无需如此客气了。”
金才人微笑摇头道:“礼不可废,嫔妾不敢无礼。”
苏映雪勾了勾唇角,笑道:“金才人果然是十分的懂得礼数啊,看来金才人你自从上次得到了香妃娘娘的亲自‘教导’,现在果然是越发的知晓礼数了。”
金才人听到苏映雪提起了“香妃”二字,脸色顿时一变,干笑道:“苏美人谬赞了,上一次确实是嫔妾不懂得礼数,才一不小心冒犯了香妃娘娘。”
“嫔妾也确实是多亏了香妃娘娘的亲自‘教导’,这才让嫔妾受益匪浅,感悟良多。如今嫔妾已经不敢再犯如此错误了。”
苏映雪轻轻的瞥了金才人一眼,也不再继续提起“香妃”二字了,转移话题道:“好了,我瞧你身上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全吧,我这里有一些极好的金疮药,正好适合你使用。”
说完,对着一旁的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拿一瓶金疮药出来给金才人使用。
喜儿心领神会,自去屋内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出来给金才人。
金才人接过金疮药后,感激道:“嫔妾多谢苏美人的好意,在此真心谢过了。”说完,对着苏映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苏映雪见状,轻轻的挽起金才人的手道:“金才人客气了,你我同为钟粹宫的姐妹,自然应该互相照拂,区区的一瓶金疮药又算的了什么呢。”
“恐怕妹妹误解了我得意思,也可能是我没有说明白,我这句“上天的安排”是命中注定的意思,并不鬼啊神啊的”
《暗自记下她的话,槿嫣是个要强的人,她说的也并无道理》坐以待毙,当然不是上策,妹妹说的可真对.
《自己独处才是头脑最清醒的时候,就想着回宫里想一些事情》这风有些大了,亭子又对着风口,我就不为难自己了,妹妹自便罢
《离了云悦亭
心中不禁冷笑几声,话语间步步紧逼,“命中注定?那不也一样是些虚的东西罢了,姊姊可别轻信了去,最后惨败的,也还是自己。”
见她要走,倒也不阻拦。富察氏的女儿,入了宫来,为的终究是富察氏一族的荣华富贵,为此,不论如何,她也得一争到底。
这天儿越发的冷了,也如她的心越发狠了,也罢,深宫的女人,也终究是有这一天的。
宣旨太监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十四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六品大户十六岁女苏嫣然,著封为正九品官女子,以姓氏为号,赐居储秀宫-琅琊轩,称苏官女子。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小主,这是内务府发下来的这个月月例银子,总共100两,还请小主收下
【从后面走来两个太监,抬着一盒箱子放到了苏官女子的面前】
是夜,宫里已经有几处熄了烛火,自个儿却不想早早入睡,心中盘算着时辰到了。
自个儿刚刚故意坐下座椅坐得稍微用力些,有了些动胎气的症状,便让知书去找着太医院的太医来长春宫把脉。
“太医,胎儿无事便好,只是太医来都来了还是帮本宫再看看这殿内吧,免得染了什么脏东西。”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噢对了太医,今日康答应新送来一个手镯,太医先请看看吧。”
太医先是面无表情奉命行事,随后便转为震惊,跪下道“定嫔娘娘,这手镯掺杂了麝香,怀胎之人用了麝香轻者堕胎,重者便再也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