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心?”
闻太后挑了挑眉头,沉声道:“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哀家像是在哪里听过。”
竹青再次恭声回答到:“启禀太后娘娘,当年的丽妃假孕争宠,就是由这个花莲心审理的此事。”
“丽妃......”
闻太后眼睛一眯,冷声道:“原来是她啊,怪不得哀家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当年丽妃那个贱人胆敢跟哀家争宠,哀家就借机让她觉得自己怀孕了,把她捧得高高的。”
“然后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戳穿此事,一脚把她给狠狠的踢了下来,坐实了她假孕争宠的罪名,其中靠的就是这个花莲心暗中帮助的哀家,收集了所有的证词,证实了这个丽妃的罪行。”
“既然是哀家曾经用过的人了,那哀家这次就再继续用她一次吧。”
闻太后对着竹青吩咐道:“竹青啊,去告诉花莲心,让她好好的审问苏美人宫里的那些宫人们,务求得到的证词对苏美人不利,必要时刻,也可以做一些伪证,证实苏美人的罪行。”
“反正哀家最终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让苏美人罪证确凿,罪无可恕,懂了吗?”
竹青低垂着脑袋回答道:“是,奴婢遵命。”说完,便去慎刑司转达闻太后的意思不提。原来是那花绽放看着这知秋过了这么好一会的,竟然还没细查好,也不知在干什么的傻站着,对此不禁起了一丝不耐。这丫头,做起事来当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却说那知秋闻听到这一阵的咳嗽声后,下意识的身子一抖,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她在陆姑姑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够不知道这陆姑姑的性子呢。这一阵咳嗽表明,这陆姑姑对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吩咐的行为已经有些恼了。
自己若是想要在出宫的时候多分点利银,可全得指望着姑姑她呢!当真是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陆姑姑啊。该死!都怪这个贱丫头,耽误了姑奶奶我要办的事情!小贱人,下次再来收拾你!
“你们两个,把腿打开,把手抬起来!”不敢在耽搁下去的知秋,十分没好气的对着夏青青两人吼道。
“嗯?她这是要做什么!?”夏青青与李柳尔的心里同时的起了这丝疑惑。
不过夏青青马上就十分乖觉的听从了知秋的命令,轻轻的抬起了双手。而因为不知道那知秋到底需要自己两人把腿张的多开,所以夏青青是宁肯自己受累些的,也不肯落了把柄,把腿极尽的张到了肩膀开外的位置。
相比于夏青青,李柳尔的动作却是显得有些别扭了起来。她可还没从惊惧的情绪中走出来呢,对于这知秋要自己两人做出如此动作的目的更是惶惶不安了——有些软绵绵的抬起了双手,似乎是有些不适一般的,那手指与手指之间都拧合成了一团,手臂也有些微微的颤动。双腿张开的速度,更是十分温吞,如同小鸡琢米一般。入殿内挽着舒常在的手,眉眼弯弯笑道):“姐姐得了封号,可真是有福气呢,不像妹妹原也是有封号的,但却一朝被奸人所害,【不愿在往事多聊,便草草了了一句】不管怎样,以后姐姐与妹妹可更是不一样了呢。”
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去自己殷切攀谈的徐佳氏,一夜之间便比自己低了半级〕我得封号〖舒〗,寓意也好,也让妹妹沾沾喜气,万事舒心。
〔姽婳曾道眼前佳人承宠多时,不敢怠慢〕论起来,妹妹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
见其人一夜之间话语多了几分高冷,内心暗笑,到底是有封号了,不一样了。】:“谢姐姐的一番心意了,这封号确实意头好。”
【听其后话讲话锋引到自己头上,也不傲娇,淡淡道】:“姐姐何必谦虚,你刚入宫便是常在位份,又骤然得了封号,若是来日侍寝,岂不是更得皇上欢心,而我虽能时不时见到皇上,但也却是个常在位份,可见皇上并未将我放在心上。”捻一帕拭唇,无甚多余表情,只不愿讲话说死,留一线生机〕未曾承宠便得赐封号,也不知是喜是忧。后宫中最怕枪打出头鸟,妹妹也晓得。
〔抚新月秀眉,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圣宠不衰才是保本生意,这不是妹妹的当家本领吗。@定贵嫔-16-呼热特·袭衣
素手一抹旗裙下摆的皱着,淡淡的说道】:“姐姐在这储秀宫享受着头等的待遇,至少日子是过得轻松自在。”
【话锋一转】虽然妹妹也能时不时见到皇上一面,但是我宫里的烈贵人可是见不得我半点好呢,【帕子掩唇,低声道】那照姐姐这么说,那妹妹这承宠还真不是好事了。”
避开话头,只软软道〕我父亲曾言,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是好事还是坏事,分量就由妹妹自己掂量了。
〔秀眉一挑〕烈贵人这事,又是哪段秘闻?看来我没进宫时,错过了许多东西。
听其引经据理得分析其中厉害,自己也不愿在此多言】
“不过是后宫中又一蛇蝎心肠之人罢了,利用自己来陷害别人,这般狠的下心,果真不是人,不仅如此,她还日日夜夜体罚我,每隔两天就要让我罚跪,每天还要罚我抄写宫规,简直不是人。”【说道此处语气不觉愤怒起来,待反应过来后平复了心情,淡淡道】:“只是希望姐姐日后能在皇上面前没言几句,也好让姐姐少在永和宫受些苦楚。”摇头晃脑,心下一紧〕这般毒辣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真主安拉在上,这般毒妇,必然会遭到上天的报应。
〔颔首,微一泄气〕我人微言轻,按照妹妹的说法,作威作福也是她的固有脾气,除非你我二人有朝一日在地位上压制她,否则啊,难。低头泣泪,摆了摆手说道】:“真是感谢姐姐了,肯这般维护妹妹,实在是无以为谢。”
【似是看见曙光】“姐姐不必泄气,她也不过是个穷酸人家出生,还是个贵人的位份,来日我们姐妹俩稍稍升了位份,对付她还不简单。”见人落泪,略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所谓烈贵人竟将其逼到这刚刚好般地步,捻手帕与其拭泪〕好妹妹,莫哭了,来日方长,先允其得意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微楞,自己初入宫闱,对此等毒妇尚不了解〕请问妹妹,宫里还有哪些女人,是这般恶毒的?我也好敬而远之。握住了其人拭泪的手道】:“多谢姐姐”
【见其问了如此尖锐之问题,自己一时也不好回答】:“这后宫中能有几个是心肠好的,不过清贵妃娘娘位高权重,但素来却宽仁待下,你日后见了贵妃娘娘得要谨言慎行才是。”本欲空手套阵营,但终究未成,幸而大约听出来,眼前佳人与清贵妃一派。清贵妃位高权重,投奔其人未尝不可〕那我一定有空去拜访清贵妃娘娘,尽一尽礼数。
〔捋一发梢〕山高水远,来日方长。
听其言语含糊,自己也不强求,只能提醒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姐姐可要看得清形势。”
“妹妹已经叨扰多少,先行告退了【行了辞礼】。”
慎重颔首,此类投奔之事,乃共荣辱,必须多加谨慎。眼前佳人诚挚有余,遂感激〕妹妹待我如此好,我必不得忘。
〔回行平礼〕妹妹慢走。
身子一天天臃肿起来,行动越来越不便,阿隐担心我操劳太多,劝慰道】娘娘,休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