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映雪愣了一下,定睛望去,发现桃红的手上拿着一枚绿油油的玉坠子,似乎正是那谦婕妤所丢失的玲珑玉坠。
谦婕妤来到桃红的身边拿过那枚玉坠子瞧了两眼,大声道:“没错,这枚玉坠子正是本婕妤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
“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帮助苏美人夹带赃物离开!若非本婕妤机敏,在你离开之前派人仔细的对你搜查了一番,不然岂不是让你们两个人的奸计得逞了!”
金才人闻言,大惊失色道:“谦婕妤,嫔妾没有啊,这枚玉坠子嫔妾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嫔妾的身上!”
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指着桃红大声呵斥道:“我知道了,原来这枚玉坠子是你一直拿在手上的。刚刚在搜查的时候,你假装是从我的身上搜出来的,其实这枚玉坠子从头到尾就是你拿在手上准备诬陷我的!”
桃红闻言,连忙叩首一拜道:“奴婢冤枉啊,启禀金才人,奴婢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这枚玉坠子分明就是从小主您的身上搜出来的,根本不像您所说的那样,是奴婢一直拿在手上的,这一切根本不关奴婢的事啊。”
谦婕妤挑了挑眉头,命令桃红退下,对着金才人和苏映雪冷冰冰的说道:“好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两个人就别在本婕妤的面前狡辩了,本婕妤现在就带你们去见皇上和皇后娘娘,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本婕妤做主。”
谦婕妤的话音刚落,却是说曹操曹操到。想到这里,夏青青的面上呈现出了一丝感动极了的样子,眼睛里也是一抹湿润划过,对着柏翠既重又轻的摇了谣头,带着些微的哭腔道:“嗯,嗯没事。蹲久了都会有点酸的嘛。”
不等柏翠再说些什么,在二人的身旁突兀的插进了一个人的话语,略带愧疚感的言:“没事就好。唉,也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让媚儿你去领饭食了。跟着你一起去的,却又没能把你带回来,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
夏青青的心里并不奇怪这个人会突然的插嘴进来,不过面上却强撑起了一丝笑容转首道:“倩姐姐,我真的没事。再说这种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呢?实在不用如此责怪自己的。其实我倒是很庆幸是我被那人叫去而不是姐姐你呢。妹妹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场面算个什么。”
在说着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夏青青的脸上强撑起了一抹极甜的笑容,放佛是真的庆幸,真的没事一般。不过忽的,夏青青的嘴里突兀发出了一句轻轻的“哎呦”声,眉头不自然的紧皱在了一起,腿部也开始下意识的往下又卷曲了几分。
“怎么了!?我按疼你了吗?妹妹,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轻点,我轻点哈。”柏翠一脸着急的看着夏青青,原来有规律的按压也下意识的变得凌乱了起来。那担忧焦虑的情绪由内而外的表现而出。
柏翠并没有注意到林逸欣的嘴角有一瞬间的轻微抽搐,不过夏青青虽然没有看到这一幕,但对于这一切却是了然于胸。她可不信这林逸欣的心胸有那么的大,就看那天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了。所以自己断定她在面对那从小到大玩在一起的妹妹对着别人如此关心的时候会吃心,萌生出一种自己的东西将要被别人抢走的危机感。听人分析局势也确实在理自己也是操之过急了。]
[“你所言极对,也是我太着急了没考虑到这一层。”]
[“既然如此,你就小心住着,等这阵风头过了在做打算吧。”]
[瞧了外面的天“阿衣,我如今来了许久了,多待也是不好的,便先走了,得空我叫你来景仁宫一聚。”]
[说完又复摸了摸人的头,便离开了]
【见其人欲走,起了身子送至殿门行了辞礼。“姐姐慢走。”之后,这潇湘阁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已经是翻牌子的时辰了,看了那摆了一圈的绿头牌,思虑片刻,自从蒙古部落的孛儿只斤氏入宫,自个还从来没有去看望过,翻了孛儿只斤答应的牌子】
【一个时辰后,凤鸾春恩车来到启祥宫请孛儿只斤答应前往养心殿侍驾】
每晚的夜总是长的,今儿却闻帝翻了自己的牌子,想必也是纳兰氏的提拔,心中越发感激】
【由着有经验的老嬷嬷替自己沐浴更衣后,着儒雅却有蒙古风味的衣服,这才上了凤鸾春恩车】
入宫好些天了,要一直呆在自己宫里,也是无趣,携婢女到处走动,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冬日里这御花园也比不上正夏的时候,瞧见远处有水仙花开着,便走过去独自欣赏。
自从升了嫔位以后,在宫里边的待遇也变了,从前自个出门的时候只能步行,如今倒是能乘坐二人撵轿出门了。乘着轿撵来到御花园,准备看看这个时节开放的鲜花,见前头有人影走来,喜鹊喊道】是谁在那里,看到我家娘娘在此,也不过来行礼问安。
听人喊到,秋月说是刚晋封的烈嫔娘娘,恍然大悟,细细看了两眼,想起那日的事情,粲然一笑
“原是烈嫔娘娘”
朝人儿面前走两步,柔柔覆下身,浅施礼,柔声言
“嫔妾康答应参见烈嫔娘娘,娘娘万安”
凤眸一瞥,笑道】原来是康答应啊,康妹妹新入宫中,可还习惯?
【让人把轿撵停下,缓缓走到人前道】瞧着妹妹你的样子,我就想起从前,也像你这般青涩,如今忆起来,我也入宫快三四年了,这时间可过的真快啊。
【语顿,问道】听说康妹妹在这宫里边有位族姐,你可有去拜见过?
没得人允许不敢起身,眼睛看着地面,听人又问起她的事情,恭敬道
“回娘娘话,一切都习惯”
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姐姐为什么会病倒,依旧恭敬的说道
“见过了,姐姐的病也好些了”
笑吟吟的看着对方】原来去看过了呀,那敢情好,你们姐妹情深,以后可得常去看看才是。
【说起那叶赫那拉贵人的病,自个倒是想起了一事,问道】这叶赫那拉贵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我前阵子去看她,她就病着,如今过去了大半个月了,怎么还病着啊,难不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成?
这个烈嫔是有多希望她病着啊,听着言语,处处带刺,不像是个安分的,淡淡道
“虽然是同族姐妹,但毕竟不是一个爹,我与姐姐也只有过一面之缘,至于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娘娘若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问清楚”
听着对方的语气,似乎是在不满自己打探叶赫那拉贵人的事情,这倒是个硬骨头,笑了笑道】果然是姐妹情深啊,我只不过多嘴问了几句,康答应你就处处维护着叶赫那拉贵人,不愿意告诉本宫叶赫那拉贵人到底怎么了,也罢,我就不问了。
【语气一转,冷笑道】不过这叶赫那拉贵人若是当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话,你身为跟叶赫那拉贵人同族的姐妹,日日都去探望她,焉有不被感染上的道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要跟这个叶赫那拉贵人撇清关系
听人冷嘲热讽得说话,腿上已经酸痛,不由得动了几下,处处刁难,怕是日后的日子更是难,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