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烨皱着眉头来到了谦婕妤和苏映雪等人的面前,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话语一顿,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苏映雪道:“你来告诉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苏映雪闻言,躬身回答道:“启禀皇上,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谦婕妤突然来到臣妾的西偏殿内,说是臣妾偷了她的玲珑玉坠,想要搜查臣妾的西偏殿,找寻她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
“不过臣妾可以保证,臣妾绝对没有这样做过,还请皇上明鉴。”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以示此言的诚心。
谦婕妤听到苏映雪说完这番话后,连忙站了出来,对着刘宇烨说的:“皇上,您别听苏美人胡说!”
“臣妾已经在金才人的身上搜到了这枚臣妾丢失的玲珑玉坠,此事已经完全可以证明是苏美人所为,而金才人就是那个帮凶,准备私运赃物离开这里,帮助苏美人脱罪。这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臣妾,还请皇上明鉴啊!”
刘宇烨淡淡的看了谦婕妤一眼,对着金才人问道:“是这样吗,金才人,谦婕妤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当真从你的身上搜出来了吗?”
金才人听到刘宇烨问她的话后,连忙回答道:“启禀皇上,臣妾冤枉啊。这枚玲珑玉坠臣妾从来没有偷过,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会从臣妾的身上搜出来。”念及于此,冷扫向了夏青青,看着其入神道:“柏翠妹子对你实在太好了,都要比对我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姐还要好了。若长此以往的下去,依着她那良善的性子,等哪一天你死了,只怕她非得要伤心死不可。自己绝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子到时候会如此的伤心欲绝。看来一定要早一步的把你给解决了才行,在你与那柏翠妹妹的感情更进一步以前的,让你消失在这个世间!那样到时候柏翠妹子的伤感也会少去一点,好受许多了。哼,自己如今的想法倒是与那人的不谋而合了。其实要怪就怪你自己啊,也不知道怎么地得罪了那人,要如此的致你于死地。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得到这毒药,可以对你下手。其实自个本来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要依着那人的吩咐把无辜的你给毒死。不过如今看来,你倒是死有余辜,非死不可了!”
而在这时,夏青青忽然的抬起了头颅,放佛若有所感般的瞥看了林逸欣一眼,倒把她给惊的慌忙转过了脸庞。看着林逸欣的这个样子,夏青青不自觉的暗暗有些奇怪道:她是怎么了?自己不过是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的抬起了头颅而已。正好瞥了她一眼,她怎么就如此慌乱的转过了脸去了,那样子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这林逸欣有点古怪啊...看来接下来自己得注意她一点了。
装作不经意的轻瞟了林逸欣一眼,见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以后,转首对着柏翠笑语道:“倩姐姐说的极是呢。瞧把姐姐你惊的,倒像是刚吃了鳖似的呢。”说罢,掩嘴笑了几下。不明不白的笑了一声,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妹妹喜欢便最好。这是从我嫁妆里选了块生玉让工匠去现打磨的,所以耽搁了些时日,宝成都两个月了,这才做好送过来了。
【想起慎常在在翊坤宫受了一肚子委屈,不好发作】她怀着孕,谁敢忤逆她的意思?让她先风光着吧。
【顿,话头转开】但是要说风光,现在谁比得上永和宫的主位呢?
笑点头,随人一道执了杯盏,入喉去尝她备下的甘甜。茶香氤氲,似乎两人间各自揣有的心思,尽数湮没在里头。】
娘娘赏赐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是嫔妾沾了二阿哥的光。二阿哥……可安好?
【我有种隐隐的预感,与这位慧极的月妃,我们将会是短暂的牢不可破的盟友。】
娘娘仁慈可她并不,嫔妾只是怕她改日风光之际,重掌大权,届时就是嫔妾这帮人受罪了。可不是,永和宫的烈嫔盛宠正渥,也不知道哪修来的福分。
低眉抬手,送醇然一杯入口,如实答道】宝成脸上的皮肉伤正在痊愈,可能以后会留点淡疤。
【冷笑一声,想起烈嫔那日在启祥宫门口的所作所为,我至今不能忘怀】索绰罗氏一人独大可已经好几年了,但烈嫔不久前才借了妹妹你的力,又迎头赶上你,妹妹你可甘心?
方听半截,是一阵青一阵白的难堪,我像是被钉在那处受其讥讽奚落。】
是嫔妾没本事,这才让她与嫔妾平起平坐,嫔妾如何甘心?索绰罗借婢女之手掌掴嫔妾,嫔妾哪里吞得下这口气!
【须臾,声息业不平稳,眉峰攒着隐怒,兀自阖掌握拳,强作镇定泰然。】
娘娘不必担心,二阿哥得皇上与您庇佑,来日便是天大的福气,此次除夕夜宴,嫔妾存了夺彩的念头,断不会让他他拉氏再出风头。
虽然知道清贵妃在听风堂里扇了惠嫔的巴掌,但是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撼,索绰罗氏真是胆大妄为】妹妹一宫主位,受此屈辱,我深感不值。
【说回除夕夜宴,我神色凝重,开门见山】这次除夕夜宴,无论如何,让谁风光也不能让他他拉氏风光,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她晋贵嫔指日可待。
扇睫翕动,又清和置词】
能换来二阿哥的安康,嫔妾也值了,要不是得您庇佑,还不知道哪天嫔妾一命呜呼了……
【鬓边明珰簌簌泠曳,细瘦眉叶正盈】
嫔妾定不会让娘娘失望,他他拉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这后宫的女主人是娘娘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染指的。
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脸,再又开口】什么庇佑不庇佑的,不过是在深宫里的互相照拂罢了。
【坚定的看着手里的茶水,把膝盖上的衣料整理平整,才起身】除夕夜宴快到了,我就不耽误妹妹准备了。【起身离开】
见她回话,在心中存得几分犹疑也渐渐消去,不知不觉已见得是夕落时分,天光烧灼成灰烬前的最后一个时辰,起身回话】
嫔妾恭送月妃娘娘——
【茶梗在器中终于落定,随水涸而沉,进内阁拾掇一番。】
告别惠嫔,心里仍然不踏实,除夕盛宴实在是一年一度的盛世,听说怀胎七月的索绰罗氏也有来参加的可能,我想了想,还是来到翊坤宫门外,让阿隐去通报】
盛极大宴,这边令浣纱细细打理着朝服,想着自个儿的朝服从当初的一凤含珠变为了七凤明黄,一件一件地在那箱底妥帖叠好,感慨颇多了。
正惬意着,那头,睁了瞳子,全是彻底没了困意,只摆手,无甚情绪,“宣。”
我走进殿中,行最规矩的礼数,避免一切的节外生枝】嫔妾给清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看见她精神很好,看来她要参加除夕宴的风声不假,笑道】贵妃娘娘整装待发了?
这边柔媚地笑着,凝视她半晌,须臾,好似不情不愿地从口齿之中溢了句,“浣纱,放肆——还不快请咱们掌权娘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