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婕妤冷笑道:“苏美人,谁不知道你与金才人的关系甚好啊,你让金才人这个时候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在故意让这个金才人帮助你夹带赃物离开这里。”
“你要我放金才人走可以,不过我必须先搜查一下金才人的身上,是否有夹带赃物离开!”
金才人听完了谦婕妤的这番话后,脸色一变道:“谦婕妤,你难道是想要搜我的身!?”
谦婕妤冷冰冰的看着金才人道:“自然得如此了,怎么,你怕搜身不成?看来你的身上,倒是极有可能夹带赃物,帮助苏美人逃脱罪责啊。”
苏映雪阴沉着一张脸道:“谦婕妤,你要金才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衣服给你搜身,你要金才人以后如何在宫里做人?你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谦婕妤撇了撇嘴道:“为了防止赃物被人夹带出去,想走的话,就必须先搜身,不然的话,就乖乖的留在这里,谁都不许走。”
话语一顿,对着金才人说道:“金妹妹,你就暂时先呆在这里吧,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云儿细细的按着,低首轻声说道:“大人您忘了,青儿她今日可是离开过大人您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了,平日里对人对事也都是冷冰冰的,十分诡异的紧。奴婢倒是觉得此人看起来最是像那奸细了....”
陆萍拿过了床边的薄荷脑油,在自个的太阳穴上细细的涂抹了两下,张开了眼睛瞥了一眼云儿,平声说道:“我知道那媛儿与你平日里的感情最是要好不过了,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失了分寸清明。”
云儿闻言,低首着的眸子不自然的黯淡了几分,低声言道:“奴婢感情用事了,请大人责罚。”
“罢了。你还年轻,难免为情所困些。”陆萍淡淡摇了摇头,吁声长叹一语。
云儿的手臂微微一颤,并不多言什么,只是继续为陆萍捶按着双腿。
“青儿她今日是离开本座身边最久,但那离开的功夫里都是有人陪着看着的,所以自然就不会是她了。而且我比你了解她,她也没那个胆子。”话音顿了一顿,挥了挥手道:“你去把门关上吧,今夜到没前阵子那么热了。”
云儿轻轻的言了句是,就起身向门前走去。她并没有注意到,陆萍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看着自己。
室内变得檀香浓郁四溢,烛火闪烁其间带起丝丝白烟。
“我叫媛儿去请许康雌过来,本也是随意之举,却没想到倒是雕出了一条大鱼来了。仔细想来,也只有她有机会在那个时候跟许康雌暗通款曲了。”陆萍平声说完,抬眼看向了从新跪在自个底下为自己按摩着脚踝的云儿。
云儿只是无言静静的揉按着,并没有抬眼看向陆萍,但陆萍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揉按着自己脚踝上的力量却是比之之前用力了几分,暴露出了她的心情并没有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听完她的一番见解,抚掌笑道】乌雅答应当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既然你知道做人需要本本分分的,那么今日本宫也不为难你,不过来日若是你敢阻了本宫的路,那么本宫也不会轻饶了你。
【语顿,勾唇冷笑道】你可得知道,这后宫里边敢跟本宫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个定常在,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听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后背还是意料之中的有些濡湿,小风一吹还有些往人骨子里钻。很平稳地回话“是,嫔主。嫔妾省的,嫔主还请放心。”又听人道起定常在,随意的笑了笑,心道定常在那人还真是咎由自取,面上也很恭敬得回话“如此这般,嫔妾定会谨记今日之言,还请嫔主放心。”后来再聊有约摸半盏茶的时间,无非是一些寻常小话。见时间晚了便行礼告退“叨扰嫔主已久,嫔妾告退了。”然后礼退三步,归瑞岚。心中很有想法,也很赞赏那位烈嫔主。
这乌雅答应,明面上看起来好像真心诚服自己,可是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呢,依旧是存着一分疑虑,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不过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助力,今日与她结交,倒也不算完全没有好处,让人好生送了出去】
昨儿宴会上,自己丢足了脸面,闻鸳鸯提及了那阮氏,据说是受了惠嫔提拔得了个淑的封号,果真是好笑】
【行至储秀宫,推开门便是一股子酸锈的味道,甚是不舒服,锦帕遮鼻至堂外,让鸳鸯先去说话】淑官女子可在?福常在来看你了
昨日宴会上自己站对了队,也得了淑字的封号,自己虽然欢喜,但自己从来都不是个淑女,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站在桌边临帖,身边的是张旭的真迹,字迹狂放不羁,颇有张旭的神态,猛克里插进来一道声音打断,手一顿,一大滴墨就滴在纸上,一篇字彻底毁了,烦躁的丢了笔,把纸团成一团扔出去,道“嫔妾在呢,快请进”
刚踏入门,一坨纸团便滚落在脚边,鸳鸯拾起给自己,展开一看,笑了】淑妹妹这是在作画呢?本主未叨扰你吧
【储秀宫果真各处皆是一股子没得宠的模样,连她这处也是这般,瞧不入眼】
重新拿了张纸开始临帖,见人说话,头也不抬,边写边道“嫔妾这是在临帖呢,张旭的字,姐姐可能认不得,妹妹这里还有两个字,写完了再招待姐姐,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