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婕妤冷冰冰的扫了苏映雪一眼道:“皇上,哪有贼人会自己承认自己做了贼的,她说她没有,可是现在罪证确凿,也由不得她抵赖了,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刘宇烨挑了挑眉头,对着一旁一直在默默看戏的霍成君问道:“皇后,你认为这件事情朕应该如何处理?”
霍成君听到刘宇烨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这边,对着自己问了起来,顿时感到吃惊了一下。
要知道,她与刘宇烨的关系一直不太和穆,所以刘宇烨断然是不可能询问自己的意见处理这件事情的。
不过如今既然刘宇烨问了起来,她自然不可能不回答刘宇烨的这番询问了。
霍成君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启禀皇上,正如谦婕妤所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个苏美人已经辨无可辨,罪无可恕了。”
“依据宫规,凡是偷盗者,必得杖责五十大板,然后逐出宫去。不过自然了,苏美人是皇上您的妃嫔,她自然不可逐出宫去,所以臣妾建议,不如杖责五十大板后,发落冷宫如何?”
刘宇烨听完了霍成君的这番话后,撇了撇嘴道:“皇后平时就是这样替朕料理后宫的吗?怪不得朕的后宫里边,总是事端频起,风波不断。”
霍成君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连忙屈膝行礼道:“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刘宇烨面无表情的瞥了霍成君一眼,沉声道:“如今事情还没有审问清楚,皇后就说此事已经人证物证俱在,要定苏美人的罪了,当真是白瞎了这六宫之主的皇后头衔,一双眼睛都被底下的人给蒙蔽的一干二净了。”
刘宇烨说完这句话后,对着那彩月冷声道:“你说苏美人指使你偷盗了谦婕妤的玲珑玉坠,那朕问你,苏美人为何偏偏找了你去偷盗谦婕妤的玲珑玉坠,而不找她身边更加信任的喜儿去偷盗谦婕妤的玲珑玉坠?此事的逻辑实在不通。”陆萍看着那青儿把这具已经解开了绳子束缚的尸体抬出了密室放在了这大堂之内以后,眉头紧皱的盯向了那张已经冰冷僵硬的面孔。
“大人....”腊梅的眼眶红彤彤的,颤颤巍巍的匍匐跪在一旁,她的声音都已经哭沙哑了,小心翼翼的喊道。
“够了!”陆萍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一声喝斥止住了腊梅的话语。
“青儿,你明儿早上悄悄的把她送去宫外的乱葬岗埋了吧,这块令牌你拿去,从偏午门过去,他们会放你走的。”说罢,缓缓的从那身上拿出了一块令牌向青儿递了过去。
青儿微微抬起了额头,躬身上前一礼接过,低低的言了句是。
云儿站在陆萍的身旁,见着此幕顿时的激动了起来,跪下一个用力的叩首道:“大人!媛儿她死的实在冤枉啊!她怎么可能背叛您呢,您不能就这样放过真凶啊!您一定要主持公道替媛儿她报仇啊!”说罢,抬起了头颅,双目热泪盈眶的含恨怒视向了那跪伏在不远处的梅儿,眼神中那浓郁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瞒姐姐,我三年里生了两胎,身子已是有些亏损,怕是得调养一阵子了。”微一叹,这事怨不得圣上,怨不得自己,更怨不得长乐长清,恍然得竟不知该怨谁了,“我也不似孝贤皇后那般有着大好身子,十年里诞六子…”
“原先仍有他他拉氏牵制着博尔吉济特氏,如今怕是纳兰氏也奈何不了她了。——”睨了窗外景色,只淡语。
“妹妹还年轻,只要好生调养,往后再怀上皇子也是时间问题而已。如今最紧要的是,如何牵制博尔济吉特氏”
略微思量,开了口“他他拉氏被褫夺封号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何原因,这么奇耻大辱的事,那他他拉氏岂会甘心,既然如此,妹妹不如再添一把火,由得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就是。”
一噎。只摆了手,“若是这么轻易便得挑拨,她博尔吉济特氏也不是博尔吉济特氏了——”
杏目蕴起惋惜,叹了口气儿,审思便先占了先头,“如今宫里头主位不多,姐姐该早日掌了承乾才是后顾无忧。”
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话,闻其后话,也是一阵叹息“我何尝不想掌一宫主位?只是,不得方法”
看了看她“妹妹可有好的计策助我?”
眉间点点倦意,惋一句途难,又不得解。素手拂平膝间锦缎褶皱,“若是当主位这么轻松,我当初也不必熬得这么久了。”
“只是如今,你哪个主位也别得罪。”敛了神色,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聊了许久见她有了倦意,这事又怎么急得来,这么些年都过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起身告辞“妹妹好生歇着,我这就不扰你了。”
忽的想起同宫内琅琊轩还有位主儿“去琅琊轩拜访下”封袭应着唤人通传在门外站着待人唤了进去
[昨儿夜里发生的事情让自己丢进颜面,也无脸出门见人了,只一个人闷闷的待在屋里抄写宫规。听彩月来报说文官女子来访,心中感到诧异,让人请进来
媵子唤了进去只见伊拿笔写着宫规“嫔妾见过明答应嫔妾来的可是时候可是叨扰明主儿了”半响开口“明主儿可算是昏了头清娘娘孩子去了主儿早该有耳闻送着些作甚这不自讨苦吃”
[本来正安静的抄写宫规,听到她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对着自己一顿数落,心生不悦,冷哼一声道]文官女子,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个小小的官女子来教育我。
[对着彩月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凳子全部撤了,就让她这样站着说话,省的她继续说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听伊亦不是善茬嘴角微撇“嫔妾见与明主儿同宫好心来瞧您明主儿莫不要不领情嫔妾却只是官女子”又瞧伊使了眼色撤凳子撤了冷声说着“嫔妾只瞧明主儿快成了众矢之的了也别嘴硬了”
[听她的口气,似乎并非来嘲讽自己的,犹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让彩月把凳子搬回来,招呼文官女子坐下]方才是我误会,曲解了妹妹的意思,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妹妹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