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认真听着,一副受教的样子。
“是,您说得是。嫔妾都记住了。”听她说可以去坐坐又笑,“那您住哪里呀?”
“贸然拜见是不是会打扰二位娘娘?嫔妾听说位分低的都是侍……侍寝后才能去拜见的。”说到侍寝音低了下来,面起绯色。
“本主住在承乾宫,得空了来坐坐,喝喝茶”
闻其后话,不免有些好笑“答应有所不知,咱们皇上勤政爱民,不常来后宫走动,前些日子,长乐公主又殁了,更是少来了,答应若想侍驾,可得花些心思了,这机会啊,可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点了点头应下,听人后言跺了跺脚,娇嗔:“您快别说了……”
长乐公主之事也有耳闻,又想起听婢子们道大公主自择母妃,多嘴一句:“您可有去看长福公主择母妃之事?”
听她问起生辰宴上的事,心里郁结,若不是那个没眼力的宫女泼了自己一身的茶汤,自己怎么提前离场更衣,尴尬笑笑“本主那日身体不适,并未前去,走了这么久,本主也有些乏了,答应自己再逛逛,本主这就回宫了。”
说罢转身离了紫竹林。
点了点头并不深究,对她:“那您可得好好注意自己个的身子。”听后言乖顺点头,行礼看她离去。
自己随处再逛了逛,也回了宫。
此时正值盛夏时分,御花园里头竹影森森,桐荫满地,扶着阮娘的手慢悠悠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走着,嘴里念叨着昨日皇上一道旨意,他他拉氏结了禁足,我与宝慧三日才得以一见,吹得好一个枕边风,顿时怒气涌上心头,停了脚步对阮娘道。】
记得长春宫边上有一池子水,养着荷花很是好看,这会子不想回宫,先去那处坐坐罢,顺道拜访定贵人,本宫还未祝她时来运转之喜。
【阮娘答应着,转了路子到那处,寻了处地方坐了,自低头看水观荷赏鱼,差人去登门通报一声。】
景阳宫惠贵嫔,前来拜访定贵人。
看着自己殿内的装饰焕然一新,碧玉辉煌的果然在这宫中有了孩子,待遇就是不一样。
这头殿内听见惠贵嫔来访,葱指抚上发髻,点了桃花花钿,很合时宜。“那惠贵嫔不久才被皇上责罚,怎么有心情来我的长春宫?”
【又道】“那她与他他拉嫔的梁子岂不是结得更深了——好生将娘娘请进来!”
前些日子和祺贵人偶遇,言谈话语间提起了这位长春宫的,想到这儿倒觉得有些意思,这会儿再见,便已经是贵人了,片刻便有宫人来引,入殿侧了侧脸,盈然一笑。】
倒是本宫疏忽了,不请自来,还未曾祝贺定妹妹晋位之喜,这会子也没预备什么,等回去了,再细细选了好物件儿以作贺礼,还劳烦妹妹别嫌弃才是。
世事无常,前儿个自己还是被宫人唾沫星子淹死的定答应,定常在,如今却已经住了长春宫,又抚养大公主,成了贵人。非得狠狠打他们的脸。
【对她莞尔一笑,请她上座。命知书奉茶】“惠姐姐与妹妹同出蒙古一族,这情分原不用在这劳什子上的。”
我二人难得心有灵犀,久居嫔位,不比旁众锋芒,落座后执一盏茶,垂眼笑言。】
本宫知道,昨儿个的动静闹得大,想不知道都难,他他拉嫔前头解了禁足,便有一道旨意——本宫与宝慧三日才得以一见,是圣上鞭策?还是小人作祟?本宫心里再清楚不过。如今见着妹妹你苦尽甘来,可永和处事凶残,你可得小心些,虽说如今有公主伴身,可……前头敬贵嫔之事,不可不引以为戒。
听着她说,自己心里一阵思索。子长成,终究会离母,占了个养母位份,到底也是占了儿子的光。倒不如公主与世无争,皇上也更少些疑心。
“姐姐放心,那他他拉嫔无儿无女,却行事狠毒,六宫中数不胜数的人看不惯他。我如今还算好些。”
【续说道】“只是宝慧之事...宝慧是长子,姐姐可得想办法让皇上解了疑心。”
闻后话,不禁又瞧她一眼。】确是这样,树倒猕猴散,怕是他他拉氏如今独木难成林,想着要招揽新秀为她所用,咱们可不能让她称心如意,从前妹妹所受屈辱,如今也该一桩桩一件件,向她讨了!
【人皆有欲,而欲则多因思之不得,龙之逆鳞,无非防着争储,当然,少不了他他拉氏煽风点火。】
没曾想,你倒看的通透,宝慧才八岁,又岂会玩弄权势,无非是防着本宫,本宫又是满蒙联谊的主,皇上疑心,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父子同心,这枕边风又能吹几时?左不过是她记恨褫夺封号一事,下下之举,本宫瞧不上眼。
【自己也知他他拉氏正在收拢人心,对她嗤之以鼻】“新秀无知,且身份又多低微,一昧得长着美貌,好拿捏。可不更好入他他拉氏的眼了?她如今倒学聪明了,知道自己独木难支。倒是可怜了无辜的淑官女子。”
【又续说】“他他拉氏睚眦必报,姐姐可要小心。若姐姐哪日怀了龙胎,那她可更要处置而后快了。”
抿了一口茶,余光往她那处漫不经心的一拨。】
淑官女子肯跟着她,这里头的文章,你猜猜?
【他他拉氏,胆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拿我来开刀,来日我自也要百倍奉还,眉间染了几分阴鸷,脸上挂笑。】
他他拉树敌颇多,本宫倒不愁她来犯,咱们这些姐妹联起手来,莫说一个他他拉氏了……就算再多又何惧之有?独木不成林,单兵亦难行,她要招揽姝秀,本宫便要斩断她的前路,妹妹如今是个贵人,也不必再惧怕她了,从前委屈受够了,如今惊蛰已到,妹妹不打算搅一波风浪么?
想着他他拉氏小人嘴脸,心生厌烦,宴会那日更是差点抢走了长福。【笑着迎合】“是,以前她对嫔妾百般羞辱,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受够了。
【续说道】嫔妾如今对她也有了底气,必要时刻,嫔妾愿助娘娘一臂之力,除掉祸患。”
嵌在乌木柄上的绢纱薄如蝉翼,偏能扬起一阵阵的凉风,闻言,索性也不遮掩,螓首一点,眸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