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离翊坤宫很近,听说翊坤宫那里出了事,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刚刚来到宫道口附近,就看到了一堆人跪了一地,他他拉嫔还头上带血,晕了过去,定贵人也在旁边,先传太医过来给他他拉嫔诊治让她能够清醒过来,然后对着在场的诸人问道】谁来告诉朕,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经过太医的诊治后,人也清醒了许多,看着皇上来了,勉强撑起身子,行了一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臣妾有罪,定贵人曾经身为臣妾宫里的人,臣妾却不能以身作则,阻止她污蔑贵妃娘娘,致使定贵人言行无状说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所以臣妾刚刚脱簪待罪,代替定贵人向贵妃娘娘请罪。
请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啊,我家娘娘实在是太诚心了,定贵人虽然屡屡冒犯我家娘娘,但是她却没有因此而记恨定贵人,反而为了给定贵人赎罪,对着翊坤宫门口足足磕了三个响头,把头都给磕破了,您瞧瞧地上的血迹,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家娘娘是多么的想要替定贵人赎罪了。
皇上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他们都有亲眼见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近几日偶感风寒,身子不甚利索,依稀听得外头有吵闹之声,托了浣纱去问,才知是袭衣与他他拉玉漱在翊坤宫外闹了起来,蹙眉摆了手,托浣纱去办。
浣纱到了翊坤宫外,见圣上已然前来,便行跪安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我家娘娘今儿有些困,先行睡下了。奴婢只闻得他他拉嫔娘娘哭哭啼啼地大呼什么有罪,嗓门儿震耳欲聋,除此之外便不再注意甚么,去服侍我家娘娘了。”
眼见皇上明黄的轿撵来了,稚嫩的童颜立刻眼泪横流,用袖子擦擦做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先是给皇上行了个大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随后声音恢复温润,起码不让皇上听得厌烦。“皇上,臣妾不知道为何惹了他他拉嫔娘娘生气,臣妾也不知为何他他拉嫔说臣妾有罪。臣妾见他他拉嫔姐姐晕倒,便只想过去搀扶,谁知这一扶,竟成了罪过了。”
自己在那花容失色,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半点瞧不出哪里有了为非作歹之心。
知书见浣纱姑姑出来说话了,先是对皇上磕了一个头,连忙附和道:“请皇上恕奴婢冒昧,我们主儿受了惊吓,奴婢不得不出来澄清。皇上明鉴,我们主儿是冤枉的,我们主儿并无污蔑贵妃娘娘。只是在给贵妃娘娘请安途中遇见他他拉嫔,又说了几句话。若是有污蔑贵妃娘娘之处,那浣纱姑姑便不会如此说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问那群洒扫宫人。”他他拉嫔头上的伤痕不会作假,地上的血迹也是真的,所以他他拉嫔曾经确实跪在地上对着翊坤宫门口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把头都给磕破了。而他他拉嫔说,她是因为定贵人言行无状说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所以她才脱簪待罪,代替定贵人向贵妃请罪。同一时间定贵人身边的知书却站出来说定贵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冒犯清禄贵妃的行为,这倒是奇怪了,问道:他他拉嫔,你来告诉朕,定贵人到底说了什么话冒犯了清禄贵妃?
在问话的途中,让苏盛新派人去审问那群洒扫宫人们,搜得证词后,再来跟他他拉嫔和定贵人的话做比较,看看到底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的。
定贵人身边的那个知书还真是能言会道,不容小觑,仔细斟酌了词语,回道】启禀皇上,臣妾今日跟定贵人一样,也是过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在来的途中遇到了定贵人,就与她闲聊了两句。没想到在说话的时候,竟然听到定贵人说,贵妃娘娘最近心情不好,想是不愿见着臣妾的,她看臣妾来这请安,还是免了吧。
臣妾听完后,心中很是不忿,即便贵妃娘娘心情不好不愿见人,但那也应该由贵妃娘娘亲自来说,怎么能够任由定贵人蓄意揣测贵妃娘娘的心思呢。
后来,定贵人还出言讥讽臣妾,说臣妾想念从前的日子,难道是被皇上褫夺封号,心生后悔了?还说自己抚养过大公主,自持自己曾经身为大公主养母的身份,讽刺臣妾无儿无女,这些话听在臣妾耳朵里边如同针扎,臣妾羞愤不已,但也依旧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