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头我让春兰给你捎些来”似想起什么一样“妹妹也要当心,多留个心眼,这冷宫偏僻,就怕有人生了歹心,特别是那郭络罗氏,必须要防着。”
顿了顿,又道“你若在冷宫出了事,说你不堪受辱自己没了,姐姐想着就觉得可怕,对了,平日里小太监送来的吃食,你用银簪子试了再用,也许是姐姐太过小心了,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
【耳畔听了人同意之意也是欢喜的,刚要谢道可人的话又是响起,句句谨慎小心,听了也点了点头,毕竟冷宫才好下手不是,与那郭络罗氏结怨已深,虽她现下还在抄写宫规,可免不了人的恶意,想起来时也有一根银簪子备着,想来要戴起来了,听全了人话这才缓言道来】嗯,姐姐说得妹妹谨记,毕竟现下冷宫无人看管,下手总是方便的,又着偏僻之地,姐姐放宽心,妹妹可没那么容易没了,妹妹可坚强着呢,不然今儿个姐姐可瞧不见妹妹了不是
【其实后头的话皆是打趣,总有一日会出去的】谨慎些总是好的,防着那些个小人
“姐姐知道你是个伶俐的”见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便起身告辞“妹妹,冷宫姐姐也不便久留,过几日再来看你,你且保重”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人出了冷宫,回头看了一眼破败的殿门,让春兰拿着银子去打点了冷宫的宫人,不许为难董鄂氏,这才回了承乾宫。
【听了听她话,嘴角勾起抹笑意,只是换了地方,又有着人帮衬,左右也不碍事,瞧人要走自也起了身子,听了人话点了点头,甩帕蹲身送了人离,瞧人出了冷宫,门落锁,隔绝,这才搭着翠屏手起了身子,深深的瞧了瞧,唤了句进去吧,转身进了里屋】
【多事之夏,绕着红墙下散步消乏,不由得想起定贵人,若说是以下犯上,不服气烈嫔是有的,可如何蠢钝也不至于得罪了族姐。祺贵人被解禁足还没能好好庆贺,这可倒好,轮着定贵人又被关上了。摇了摇头,鞋尖儿踏地也踏的沉重,鸳鸯猜了个差不离,仰头努努下巴示意,压低了二人可闻的声】主儿如今长春可不太平,那玉答应不也...
【顺人举措抬头,瞥见匾额,才晓得是途经了长春,遣人通传进去瞧瞧】鸳鸯,去传一声吧,总也要瞧瞧她的
昨日风波,出其不意。只道是半夜三更便见公公宣旨,那如雅阁的玉答应,被生生被打入冷宫了。感叹万分,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的长春宫也是物是人非。
禁足之时,闻得那平常在来访,面上欢喜了一下。命知书去请了。与她相熟,入了内室指腹搓着皱皱巴巴的眉间,头疼着对人关切,不自觉是一串连珠炮似的训话】那玉答应摸不准人脾性,犯了糊涂也就罢了。怎好端端这才复了宠,姐姐又同那位娘娘对上了,那日才嘱咐过姐姐的,偏是都当了耳旁风去。
【说话间是察觉内室的冷清,下人伺候依旧得当,却也瞧得出萧索的气氛来,指头叩击案面的声音,能听出是憋下了鸣不平与愠怒,半晌才停了动作,换回往常柔和的语调宽慰】祺姐姐原要关上三月,最后是月余就出来了...【看人一眼续】何况不多时就是中秋家宴,想来姐姐不会熬太久的。
见人来了,还未来得及请她入座,便是一连串苦口婆心入耳。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呼了几口热气。
“妹妹,你以为我很想见到她吗?那日若不是我在翊坤宫见到她,碍于面子,我又岂想看她那狠毒面孔。只是那贱人竟然在翊坤宫还有恃无恐!简直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将其当做了后宫中的知己,说话也不自觉的坦白了。
【又续说】“我禁足不禁足的不要紧,反正迟早都会有出去的一天。只是听说那如雅阁的玉答应昨晚被打入了冷宫,闹得长春宫好大阵仗,要不是我此刻仍是禁足之身,我便去送送她了。”那玉答应却是难再回来了,想必她,自己处境还算是好,至少封号留住了。想起从前与她相谈正欢,捻帕的手愈发用力。为她惋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见人来了,还未来得及请她入座,便是一连串苦口婆心入耳。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呼了几口热气。
“妹妹,你以为我很想见到她吗?那日若不是我在翊坤宫见到她,碍于面子,我又岂想看她那狠毒面孔。只是那贱人竟然在翊坤宫还有恃无恐!简直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将其当做了后宫中的知己,说话也不自觉的坦白了。
【又续说】“我禁足不禁足的不要紧,反正迟早都会有出去的一天。只是听说那如雅阁的玉答应昨晚被打入了冷宫,闹得长春宫好大阵仗,要不是我此刻仍是禁足之身,我便去送送她了。”那玉答应却是难再回来了,相比她,自己处境还算是好,至少封号留住了。想起从前与她相谈正欢,捻帕的手愈发用力。为她惋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候着她娓娓道来的坦诚,葱指覆上人唇一嘘声】嘘,姐姐才在言语上吃了她大亏,莫叫她再使了心眼。
【紧了手中帕子环顾屋内,只有鸳鸯与她常用的人才安心,旋即坐会位子上不住摇头,还是谨慎压着声,满是无奈】族姐身份有些事不好插手,怕是顾不上那贱人放肆
【将那担忧收入耳,虽和玉答应不熟悉亦不怎么欢喜,听人预想探望,也是顺下了后话】嫔妾也听闻了,说是送错了礼叫皇上怒不可赦,发了好大的脾气【睨人那用力到发白的指,掌柔和握住】也难为姐姐这份心了,我原也打算去瞧瞧,姐姐若有什么话嘱托,嫔妾带去就是了
不想多提及他他拉氏,在自己眼里就像个臭蟑螂一样惹人讨厌,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她的柔掌很受用,自己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闻了她的后话,眼神先是一惊“妹妹怎得这般糊涂,什么东西也敢往御前去送——罢了,你替我向玉妹妹问声好,再让知书把新制的两床锦被带过去给她吧。最近这天也开始冷起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添道“你去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那郭络罗氏可巴不得这一天呢?也不能落了别人话柄,否则玉儿还怕更加难熬。”使眼色允鸳鸯随人去取,思虑半晌觉的牵扯其中难免麻烦,又唤停了脚步】晓是姐姐心意,听闻有几位已去过了,应该不打紧。只是...
【柔荑收回抵着下颚,虽说有知书一道,但送礼去的册上始终写的自己名,难保不被人算计,侧头说明了缘由】玉答应如今惊弓之鸟,且那延禧的心思难测,姐姐被禁足这时送礼,万一被奸人利用,岂不是害了你们两?
【说着对她担忧,眼眸也流露紧张】她就是送礼出的岔子...姐姐还是只带些话去的好,何况玉答应能不能走出来...还是未可知的事儿...【言下之意,心意点到为止即可】
殿内卷珠帘,来回波动,清风徐入,香炉气常满室,徒惹一阵冷意。知书脚步走走又被叫停,颜面自是有些过不去,愠怒道“那郭络罗氏在如何不过是个失了宠,又被褫夺封号的常在,我是贵人你是有封号的。还怕她不成。”
摆手示意知书去取“那郭络罗氏在延禧宫偏僻,就算是走到冷宫去也要一大段子路。玉妹妹冷宫难熬,多一点心意也是好的。”
知书将两匹锦被拿过来了。嘱咐完这一大段,嗓子累了,口也干了,望着人的眼神有些疲倦。
【唤停鸳鸯,不想她觉着失了脸,一口茶抿下再不续,摆摆手算是知晓,鸳鸯小心着便是了】也罢,中秋宴会将至,她的心思怕也不在冷宫那位头上【只道是安慰了自己,见人疲惫也不再久留,给她些面说是她定下了事,看向外头复朝着人行礼】既是姐姐定下了,那妹妹过会子就去瞧瞧玉答应【言毕欲离】
与她客套一句“妹妹小心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