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水木大学内荷塘边,七夜终究前熬不住,向七月坦白道出了所有缘由,请求七月的原谅,哪怕是被七月杀死,他也认了。
而原来,七月也一直深爱着七夜,因为和七杀一起莫名失去清白的身体,让七月以为再也配不上七夜,曾一度想自杀。
他喜极而泣,他终于不用在午夜梦回,面对黑暗,欲哭无泪,无声喝酒。
延续了一年的梦境,执着地纠缠的黑夜。终于在说开后种下了爱的种子,发起了芽,有了生命中的华彩部分,有了如歌的行板,结出了圆硕的果实。
爱情让他忧伤,也让他更加懂得慈悲珍惜。
酝酿了多年的爱情,终于在荷塘边写下了美丽的见证,响起了悦耳的音符。
他说了多少啊,少小就开始的可笑爱恋,心酸的梦境,还有,初初恋上的,那双眼眸、圈搂住脖子的雪白胳臂。
而她,会心疼地拉着他的手,一边细细地看着,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
天底下的恋爱都是一样的,即使是冷月无声,也会让当事人甘之若饴。
在爱里,他们都成了万劫不复的沉沦者……
……
此时已是深夜,大雨未歇,却更渐势猛,七夜一曲吹毕,思绪便随着箫声收落回归现实,他回过身来,顿时满脸狐疑。
——是无声落泪的夏诗蝉。
但见梳洗过后的她穿着七月的浅白色牛仔短裤,露出的肌肤雪白,一件简单的白色碎花衬衫,黑发披肩,长长的睫毛上泪珠点点,如星的剪水双眸,因为晶莹剔透的泪珠,荧光潋滟,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再配上无双的容颜,比之先前大雨之下模糊光线下,不知漂亮美丽了多少倍。
但这却不是令七夜狐疑的地方,他真正奇怪的是此时光线良好的情况下,看的清楚,在夏诗蝉眉心之间有着一点奇怪的美人痣。
——那痣是个水绿色的莲花印记。
而那个印记,他和七月身上也有,而且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看到七夜奇怪的目光,夏诗蝉颦浅一笑,随手抹去被七夜箫声勾起心事不觉流下的泪水。
看到他手中的紫箫很是精致,桌上盒子中还有一支,似是一对,便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支,玩笑道:
“太好听了,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易的弄哭过,这支竹箫就送给我算作弄哭我的赔偿了。”
七夜正欲答话,却听一个含着怒意的女子声音突然喝道:“我的东西,你不配有!”
——来人正是七月。
此时,她身穿一件红色的上衣,下身着黑色短裙,皮肤白皙美丽,一头飘染的酒红色长发,气质出众,容颜倾城,手里倒提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锋利长剑,脸上寒意浓浓,一双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美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夏诗蝉,有着一股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决绝狠辣气势。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我的衣服?”
这突然喝出的冷厉声音,让夏诗蝉吓了一跳。
“姐姐你好,我是被雨淋了,借你们地方躲雨的,你别误会。”
“只是躲雨吗?”
“不然呢?”
一直以来,七夜对七月都是温言细语,此时语气淡漠,似是不愿多说,七月心中有气,怒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杀人有意思吗?”
“有!”
“那你杀吧。”
……
听到他们的对话,夏诗蝉感觉郁闷的要哭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姐姐我长得花容月貌倾城倾国的,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就来你们家换件衣服而已,至于把我的命牵扯进去吗?
悄悄的,夏诗蝉把脚步往后挪了挪,真怕自己就这么玩完了,强撑着害怕颤抖的身体,勉强笑道:“那个,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一……”
“不准走!”
刚要动,夏诗蝉就被七月喝住,手中长剑泛着冷冷寒光,直指自己心口,吓得动也不敢动,只得忍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