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她失了身。
听见楚云如此信誓旦旦,她心里‘突突’的,仿佛有什么压在心上,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其它什么。
她眼看他大步翩然的来,随即又目送他走。
*
午后,水云清就随宣旨公公一起进宫谢恩了。
傍晚人才回来。
就算水云清不讲,水月漓也知道,皇上派人请爹爹进宫,整个一下午一定是围绕自己婚事儿商量。
只可惜,这水云清从朝中回来,就一直两手负后,来来回回在花园的藤架下踱步。
一直到掌灯时分
人还在藤架下,眉宇紧拧。长于短叹。
他千防万防,还是功亏一篑。
他不愿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他一直那么精心保护的。
不愿让她和皇室的人沾染,从她出生,就将她送去那偏僻无人之处。
抬头,仰天长叹,天意啊,还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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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刚进宫,才见着皇上,梁王就匆匆赶来,候在殿外。
他怎么知道,他女儿就被两位亲王看中。
*
日暮前,水月漓空闲着在府中逗了逗她的弟弟,水文涛,两岁,有奶娘跟着,咿咿呀呀的。
随后一直在房里等着。
夜色四合,听下人传话水云清回房,才急忙让紫儿去请。
随后,水云清拖着一身褐色长衫来到水月漓的闺房。
窗下有坐榻,屋中夔纹案桌上摆了缕空鱼嘴的铜香炉,香炉里缭缭香烟。
“父亲——!”水月漓坐在榻上欲言又止。
眼眸里带着明显的落寞。
水云清眉宇深锁,一进房,手搁在案桌上,久久不言语,两道横眉,拧成‘川’字。
许久,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怎么又跟梁王扯上关系了啊——!”
一说完,水云清眉宇纠的更深。
水月漓心里也有些惴惴。
手拢在白色花边的袖口里,一侧身
“可是父亲——!”
她还未说出口。
水云清已经无奈的闭眼摆手。
“没办法,你现在跟我解释…来不及了,今天在皇上那里,那梁王的意思,非你不娶,你没事儿你去招惹那梁王干嘛啊。!”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么,皇上的七儿子,母亲在后宫中也位份极高,他从生下来,天不怕地不怕,皇上爱的很,背后还有母舅家的势力罗国公——!”
“皇上午后扳出的圣旨,经他一求极可能收回——!”
“我知道,你未必是故意——!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水云清叹气摇头
水月漓的脸色苍白。
“你是尚书府的小姐,从小,爹爹也多次教导你,你从那次宴会上就该知道齐王的来给我祝寿的意图,朝廷有党派之争,我并非不知道齐王想要将我拉入他的派系,他的母亲是皇后。势力很大,我一直知道他的意思,却始终不表明态度,为的就是不让我水府入任何一方,将来若是有一方失败了,也好保全府中的人。而你现在无论嫁入哪位皇子,若你一个不慎,便会带累整个水府…!”
水月漓哽咽道“我知道…!”
水云清手朝膝盖上一排,再叹气。
“你的婚事儿现在没有商议下来,梁王从中一脚,皇上现在也很为难,甚至旨意收回去也是可能的…从明天开始,你抱病称恙——!”
水月漓只能妥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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