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而走,随即才想到刚才那并不是她今日出来的本意
*
“小姐,今日我总觉得我们隔壁的那两个人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回程的马车上,紫色缎子制成的车盖,四周垂下绿墨流苏,车内坐垫铺上厚厚的一层缎子。
温柳坐在里面,旁边是她的丫头绿袖。
温柳不答话,端坐在里,就着马车摇晃,微敛敛眉。
*
水月漓前脚才进门,后脚就听见说楚云已经知道她偷跑出府的事儿。
今天原本是楚云会门客日子,有一‘咏梅’清客,底下溱州府上来的,贡献了一盒养颜护肤的玉容膏。
溱州女子争相逐之,道好容易才得。
楚云第一想法是送到内院,结果,内院根本没人。
然后宁颐院的剩下的人跪了一地。
楚云还未来得及严审,后面奴才里已经有人屁滚尿流出来。
王妃偷偷溜出宫了,拿走了近身小厮的腰牌,穿了男人的衣裤,跑出去了。
楚云刚知晓时,火冒三丈,又急忙问跟踪的人她去了哪里,最后那人答去了临仙楼。
其实,从见了面,第一次交手之后,楚云就知道,那一次失败,终身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折进去身体,他却折进去了心。
他也没有这么至纯至性去爱一个女人,那么渴望得到一个女人,得到她的全部,身和心。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她会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仿佛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要,想要占有。
有种想要把她掌控在内,并牢牢吞噬的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觉得,这是爱,至少,是他想要表达的爱,也想要展现的爱。
她,令他惊慌失措。
*
水月漓看见那小厮远远的跪在廊上…
*
她自然是担心的
却慢条斯理的让紫儿妆镜前梳妆。
能怎么办,如果有好的解决的的办法,她也不用在这里拖延时间了。
找借口,不行,容易被拆穿
做错事儿最愚蠢的办法就是找借口。
楚云不是傻子,他现在肯定是生气了
她任由紫儿打理她的衣裙。
恢复了女儿身,鹅黄宫装,浅黄,杏黄的披帛层层缠绕,垂在裙上。
紫儿特别给她梳了一个比较精神的发髻,灵蛇髻,头端高高耸起的仕女发髻,头顶簪了几朵鲜艳明媚的牡丹。
整个人,明艳如花
完毕,不见她起身
见她正拿了一支海棠金簪,一头轻戳自己的额头
“把上次绣的那只并蒂莲的荷包找出来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