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齐凌夜不再偷偷观察床上的小姑娘,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调整内息。
沈红俏就这么靠着一根银簪挨了一晚上,一开始她还注意着齐凌夜那边不同寻常的呼吸方式,可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瘦弱,再加上吃饱了的人本就容易犯困,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之前,她忍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把她叫醒的,是翡翠的惊呼声。
“来人呐!夫人和二小姐出事儿啦!快来人呐!”翡翠提着自己精致的裙角一边喊叫着一边冲院外跑去。
被褥里的沈红俏往温暖的毯子里缩了缩手脚,昨晚上实在太冷,这一床露着絮的棉被根本无法抵御严寒,她悄悄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条作战抗自热毯盖在自己和母亲身上才好一点儿。
而门边的地上,那个受伤的男人连同地上留下的血迹都已不见踪影。
被搅了清梦的小姑娘坐在床角冷着脸,即便她芯子里是个自由民主的现代人,也知道不会有家养的丫鬟女婢一大早不打招呼就推开主人的门,还如此大呼小叫。
她眼神冷冷地瞥过门槛外歪在地上的铜盆,还有门内地面上的水渍。
这丫鬟只怕是门还没进就叫开了,看来这个翡翠至少也是知情者,更多的可能是下毒人的帮手。
她收好毯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不是害怕被人发现,她还想在这层层叠叠却丝毫没有御寒能力的衣服里面穿上一整昨晚上翻应急用品的时候找到的秋衣秋裤。
既然能够安排翡翠如此“恰巧”地发现他们母女二人“身亡”的事情,那始作俑者必定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