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叹气,天底下最不缺的果然还是吃瓜群众啊。
里面不乏有从前回春堂的回头客。
一个农妇打扮的大娘手里挎着个篮子凑上前来,指着她问:“小姑娘,你手里的是回春堂买的乌鸡白凤丸吗?”
沈红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点点自己的脑袋,一副无辜受屈的模样冲那农妇说:“是啊,大娘,我买回家还没来得及给我母亲吃,就隔着蜡丸闻到了一股好重的霉味呢。”
农妇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她扒开身边的人群,三步并两步迈上台阶,指着那掌柜的对沈红俏说:“我跟你说,可别来这家回春堂买药了,全是以次充好的!还什么顾院首的药铺子,我呸!顾院首都故去多少年了,你们还有脸拿着人家做幌子招摇撞骗!?”
“大娘,听您这么说,您是上了几回当了?”沈红俏接着诱导农妇。
“可不是嘛,去年我家里那位伤了腿,跑到这里来看,就是这个掌柜的,一张口就要五两银子的诊金,我们家是城郊种地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见我拿不出钱,他就刻意敞着我丈夫的伤口不给他包扎!”
农夫义愤填膺地说着当时的种种情形。
果然和沈红俏猜测的一样,这掌柜的已经是偷惯了嘴,平日里对着那些来看病的病人都是能骗一两不拿三钱。
有了这个农妇做例子,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都站出来,说出了自己在回春堂的遭遇。
什么明明只是磕磕碰碰了一下,想要来那些消肿祛瘀的药,却越治越严重最后烂了一整片肉的。
还有同样是买了乌鸡白凤丸回去补身子,却越吃越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