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琴这才有些羞赧地走上前,奉上一个小包袱:“祖母,这是我缝制的一个荷包,还望祖母喜欢。”
面对这份可以称得上“寒酸”的礼物,沈念香嗤之以鼻:“三妹妹真是慢待啊,明明今日是祖母的六十大寿,你怎么能送这么拿不出手的东西呢?没得失了我们大将军府的气度。”
她这是仗着嫡长女的身份在教训妹妹了。
沈碧琴被她说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贝齿咬着下唇松了又紧,就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眼看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沈红俏替她出了头。
“大姐姐此言差矣,自古有云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三妹妹送的礼物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她为了做这个荷包可是熬了好几天夜呢,古有卧冰求鲤,今有熬夜做包,这份孝心我自认是比不上的了。”
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把沈念香所谓的“拿不出手”驳斥了回去,还给沈碧琴脑袋顶上带上了一顶孝道的皇冠。
就连许多夫人都对此表示认可,暗暗赞叹这个沈家的三女儿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沈碧琴从未收到过这样的维护和礼赞,她感激地看着沈红俏。
而对方只是偷偷对她挤眉弄眼,看上去就和寻常人家的姐妹之间相处一样。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沈红俏又转脸看向郑夫人:“还请这位夫人解释一下,我娘亲明明是和父亲和离的,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下堂妇呢?”
郑夫人面色不愉,她觉得再怎么样她好歹也是国公夫人,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落了面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沈老夫人也不愿意她在这里得罪人,说:“老二,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向郑国公夫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