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夫人又怎么能......”话说到一半，王清姿发现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别说亲姑姑了，就连沈雨辰这个亲弟弟沈念香都未曾顾及，又遑论隔了一层的姑姑。
“这母女俩都是一个德行，嫂子咱们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吧？”沈红俏给她续了一杯茶。
王清姿有些疑惑：“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前日里，我让绿萝给你送过去的竹简你应该看过了吧？你怎么想的？”沈红俏觉得思考这么些日子也应该有成果了。
王清姿心有戚戚然：“为了成为这竹简上的一签，就要忍受一辈子的痛苦，换作是我，只怕是不行的。”
沈红俏握着她的手：“嫂子，不，清姿，我作为一个朋友衷心地劝你，事情是你自己做决定，未来的路也是你自己去走，一定要想清楚了，该怎么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支持你！”
她看着自己被坚定地握住的手，总感觉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上面传送到自己身体里，她想到了曾经的沈夫人顾霓裳。
“不知令堂这些日子可还好？”
沈红俏知道王清姿问这话的意思，她坦然：“我娘亲可好得很呢，舅舅和舅母对她又好，两个表哥又孝顺，不仅多了笑脸，而且面色也红润了！”
“那，那顾府上就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吗？”说到这里，王清姿自知失言，有些小心地看着沈红俏。
后者丝毫不在意这些：“管外面那些人做什么，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就让他们说去呗，重要的是，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互相真诚没有隔阂才好呢！”
这话像是打开了王清姿心里的一把枷锁，她看向窗外，嘴里喃喃：“让我想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