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俏不堪其扰,甩开他的手说:“父亲还请放尊重些,这军营里知道我是您女儿的甚少,没得让旁人误会些有的没的,至于王爷交代的差事,那自然是不能跟您说的。”
“你瞧瞧你,这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我是你亲爹啊。”沈建文着急了,抖着上半身直跺脚。
“王爷吩咐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请恕女儿不能相告。”沈红俏态度坚决,连看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沈建文知道,自己和这个女儿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厚,现在她的生母由于自己和离,甚至可以说父女二人之间越来越离心了。
眼下强行逼问无用,那就只能打感情牌了。
他瞬间湿润了眼角,抹着眼泪说:“唉,你现在有出息了,能帮着王爷办事,可是为父、为父无能啊,拖了你庆阳郡主的后腿,粮仓失火,督军已经降罪与我,现在我是空有大将军的头衔而无实权啊。”
他哭的伤心,似乎想要唤起沈红俏一丝丝的亲情和同情。
然而,沈红俏并不吃他这一套,扭过头生硬地说:“父亲,我素闻军中军令如山,既然粮仓失火有您的责任,那您承受自己失职的后果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倘若就因为你是大将军,王爷就给你例外,那他以后还如何服众?”
沈红俏一番话,把沈建文说的无地自容。
是了,他是大将军,自然要有大将军的威仪,如今为了权柄之争跑过来跟自己的女儿哭哭啼啼,那不成了后院的妇人了!
沈建文还是有一点骨气的,脸上满不自在地收敛了哭腔。
“你说的对,是父亲不好,你......你好好的吧,我这就回去了。”
再次碰了个软钉子的沈建文,注定只能够败兴而归。
沈红俏看着他背着手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