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话抱琴没说,因为实在是不堪入耳。
“他恼恨我得了封赏,他却得了一顿训斥,自然是看我极不顺眼的,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变着花样地对付我,不论是做给外人看也好还是为了降低我的戒心也罢,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不会落人口舌。”
沈红俏冷静地分析着利弊,仿佛被生父这般对待的人不是她一般。
倒是抱琴替她抱起了不平。
“怎么这样啊,明明是郡主的生父,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也太……”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狠毒”两个字好像都不足够说明沈建文的无耻。
“他倒也并非一直如此,从前虽然没把我放在心上也没有如此针对,如今不过是有人要动他嘴里的肉,所以跑出来护食了。”沈红俏拿起妆奁中的一对东海珍珠并蒂海棠步摇往头上比了比,“这个好看吗?”
抱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好看的,如今郡主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戴什么都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沈红俏将那只步摇插进乌发间。
“只是郡主不是一向最喜欢那只金簪的吗,怎么今日倒想起来戴别的簪子呢?”抱琴的话问的有些试探。
她不知道沈红俏和齐凌夜之间有了什么变化,但见自己的主子喜欢那只金簪,她本心里是高兴的。
其实沈红俏对这些金银首饰倒是无所谓,之所以一直戴着那只金簪,不过也是看在它能够防身的份上。
事实证明,那只金簪确实帮她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