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地想着,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冷漠的父亲,那还不如像她一样做个孤儿呢!至少不用承受这种来自至亲的伤害。
沈建文从没想过沈红俏竟然敢直接拒绝她,吹胡子瞪眼地气道:“沈红俏!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为父给你几分薄面才让你坐在这里好好说话,否则,我自可以拿了你的名帖让王清姿去求她父亲办这事!”
“那您尽管去啊!既然您心里都有盘算了,还跟我打什么招呼呢?您在家里不是一向都说一不二的吗!就算我差一点死在偏院,就算我在南疆被贼人掳走险些没了性命,您不也一直都考虑的是您自己吗!”
沈红俏眼睛都红了。
沈建文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周身弥散着怒气勃发地和她对视着。
两个人不相上下的气势让人心惊胆寒。
抱琴和知书悄悄地靠近了沈红俏的身后,就怕万一。
可是谁知,下一秒沈建文却忽然被抽走了了气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此刻,他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眼神中满是阅历带来的累累伤痕。
他叹了口气说:“我老了,总有照顾不到你们的一天,你们也总会长大,我不能不把事情都考虑在前面,俏俏,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亲没错,但是如今木已成舟,你总不能就这么怨怼着过下去吧。”
沈红俏没说话,只是在凳子上重新坐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我这个父亲当的失败,好几次置你和你娘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可我也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