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伸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见她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随即额头慢慢渗出冷汗,又在不停地说着梦话。
“锦溪,我在,我不走,不怕。”傅景深伸手轻抚她的脸温柔地擦着她的冷汗。
“不要……不要……”苏锦溪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眸中一阵不安。
“不怕不怕,我在。锦溪。”傅景深一把抱住她,轻声安慰着。
“阿深,阿深。”苏锦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随即眼眶一阵湿润,紧紧地抱着他。
“没事了,你刚才梦魇了。不怕不怕。”傅景深见她心有余悸的样子,一阵心疼。
“你陪我。”苏锦溪想起刚才的梦,一阵后怕,握着他的手,紧紧不肯松开。
“好,我陪你,你先起来吃面。我煮了你最爱吃的三鲜面。”傅景深起身拿起食盒,温声说。
只见面与汤早已分开放置,他小心翼翼地摆在桌板上,想要喂她。
“我自己来。”苏锦溪伸手接过筷子,闻着熟悉的香味,直接动手开吃。
“慢点,有点烫。”傅景深忙用手扇着面的烫气,提醒着。
苏锦溪一边吃一边抬眸打量着他,只见他一脸的疲惫之色,十分讲究的衬衫上都有微微的皱痕,他却一脸柔和地看 着自己,眼底深处布着血丝,却透着浓浓的暖意。
“你都没有休息好。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的。”苏锦溪的明眸中闪过一抹心疼,真诚地向他道着歉。
“锦溪,你说的没错。是我的错。我让别人有机可乘。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的。我这辈子只认你。”傅景深伸手将她额前的几缕头发微两边一拨,低低地说。
“等下你帮我梳头吧。”苏锦溪点了点头,不愿在这件事上再纠结。
有些事翻篇就翻篇了。再说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就行。
“好的,等你吃好了,我帮你梳。”傅景深见她不再抗拒,心中一喜,忙说道。
“阿深,你别对我太好,我怕以后你要是出差没在我身边我会不习惯的。”苏锦溪闻言,喉间一哽,这家伙,真傻!
“那我以后尽量不出差。锦溪,我不能为公司所累,而牺牲家庭。我会想办法脱手的,锦溪,你相信我。”傅景深定定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他什么意思?脱手?难道__
苏锦溪心头一阵不解,抬眸怔怔地看着他,满眼疑惑。
“我计划华丰与恒丰也请职业经理人过来。有许多事可以交给他们去办。”傅景深微微一笑,说。
“最近这段日子,让你辛苦了。”苏锦溪想到他身上的担子,心中一阵歉疚。
“只要你与宝宝没事,再辛苦我也愿意。再说,我们是夫妻,这也是我应该做的。锦溪,你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医生说了,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别的事都不要想。我自会处理。”傅景深的拇指一阵轻柔地捏着她的手背,宽慰地
说。
“那个郑经理走了吗?”苏锦溪对于公关部的郑经理一事一阵惦记。
“走了。她怕是在这个圈中都不好混。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有幕后主使者。”傅景深镇定地点了点头,低沉地说。
“你是怀疑江朝阳?”苏锦溪第一能想到的便是江朝阳。
傅景深不可置否地说:“她是江朝阳的远亲。而且江朝阳现在以身体为由并未收监。江易生状告他,二审还要半个月才开庭。”
听他这么说,她心中一阵诧异,转而一想,这般做法倒也符合江朝阳的为人。提到官司,她才想起墨墨的官司,忙 问:“那袁晴的官司呢?”
“一审下来了,法院并不支持袁晴的诉讼。我想她肯定会提出二审。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傅景深言简意 赅地说。
“你确定?她并非善良之辈。”苏锦溪意有所说地说。
“不管她是谁,这是法治社会,凡事讲究证据,她也一样。这案子我是让庄律师代理的,你就安一百个心吧。”傅景深若无其事地说。
“有庄律师在,我倒也放心。阿深,你要不回去吧,我在这儿有阿勇他们在,你别担心。”苏锦溪见他揉着眉心, 知其疲惫不堪,便催促着。
傅景深倒也没有坚持,替她收拾好桌板后,扶着她躺下,便起身离去。
只是在他离开没多久的时候,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17号,准备一下,跟我去做一下B超检査。”护士进来核了下床尾的信息,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垂着头说。
苏锦溪闻言心中一阵疑惑,问:“这么晚了还要做B超检査?不都是白天做的吗?”
“白天人多,排不上号。”护士一阵解释。
苏锦溪一听,便掀了被子,慢慢地穿上鞋子,护士上前搀扶她。
“夫人
“去做一下B超检査。”苏锦溪主动交待着。
“你们不用跟来了,那边男士禁入。”护士特地交待着。
本欲跟上的阿勇脚下一滞,随即又抬步。
“没事,在医院呢,在这等我吧。”苏锦溪一听,回头看了阿勇一眼,微微笑道。
阿勇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阿勇不停地看着时间,一下子半小时过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他急忙到护士站一阵询问。
“若是要做B超检査,一般都会按排在白天,是会有统一安排,但都是护工带着病人一起去的。但17床不需要做B超检査。我这里没有记录。”
阿勇心下一沉,忙问:“哪里可以査监控?有人冒充护士,带走病人。”
护士一听,忙拨通着电话,得到批准后,亲自带着阿勇进入监控室。
阿勇看着画面中渐渐往外走的苏锦溪,看着护士搀扶的手中一阵奇怪。
“这里放大。”阿勇急忙边指边说。
果然,一把长长的水果刀抵在苏锦溪的腰间。
众人看到这个画面,大吃一惊。
“快报案吧。”带阿勇过来的护士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