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席城不能,他只能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压抑着自己离开了酒吧。
深夜的街道是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席城回到了家中,家里也冷冷清清的,虽然安好好将这里布置得非常的温馨,但是席城始终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就好像心中缺少的那一块一样。
果然第二天一早,安好好便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是对方决定撤案了,安好好听了喜出望外,一直在心里呐喊着:真是谢天谢地啊。
她收拾了一些东西去派出所接阿正回来,在去的路上,她也没有忘记向席城报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席城。
但是席城在电话中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冷淡,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样子啊,那真是太好了,替我恭喜阿正,我今天还有事情,就不去派处所了,你去接他回来吧。”
“好的,你自己小心点。”安好好挂了电话,内心的高兴让他忽视了席城语气中的落寞和不开心。
终于看到了阿正,才短短的几天时间,阿正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胡子长出来了也没有来得及刮,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像是老了好几岁。
“安姐姐,看到你真是好啊。”阿正感叹道,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再重新获得自由了。
如果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锒铛入狱,自己未必有那么坚强能够支撑着自己走出监狱的那一天,更别说像电影中《肖生克的救赎》那样,在那种处境下,还能够为了重新获得自由一直默默的努力着,坚持着,心中向往的自由,可以冲破所有一切的阻碍。
“走吧,回家去,我让人准备好了东西为你接风洗尘。”安好好说。
阿正问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决定撤销立案呢?之前不是态度非常的坚决吗?”
安好好也不知道这背后是谁在出力,心想着可能是慕初然吧,虽然他们之间最后见面的时候吵过一次,但是慕初然还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帮助了安好好。
安好好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说感激的话,却发觉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他们两人已经处于不同的立场了。
一路上阿正都在询问着他进去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安好好一一的为阿正解答着。
“对了,思蕊这些日子有没有来找过我?”阿正问道,他曾经交代过他们,不能让思蕊知道他的处境,因为不想思蕊担心,更不想自己丢这个人。
“你放心吧,思蕊她并不知道你去了派出所的事情,况且她来找过你,不过被我用其他的理由给打发走了,怎么样,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去哄哄人家了。”
安好好经过观察发现,思蕊这个小女孩其实真的挺不错的,除了偶尔有一些小小的任性,贵族家的女子该有的毛病她并没有,反而比起其他的女子多了几分贵气。
真的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一个女孩,希望阿正能够好好的珍惜。
“安姐姐,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阿正胸有成足的说,因为马上就要到思蕊的生日了,阿正默默的在心里想着,筹划着,想要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安好好会心的一笑,两人到了家中,小宝已经上学去了,阿正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便准备去找思蕊了。
还是那家餐厅,按照阿正对思蕊的了解,她一心想要将那个餐厅经营下去,好好的让他的父亲对她刮目相看,让别人知道,有钱人家的女子也并不是只知道逛街和看帅哥的。
她也想要有自己的事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自己的能力得到别人的认可。
阿正想要给思蕊一个惊喜,因此并没有提前告诉思蕊自己来了,甚至在餐厅的时候,之前的旧同事认出了阿正来,阿正也让他们不要声张,他自己则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二楼办公区。
在快接近思蕊办公室的时候,阿正整了整衣裳,还好把胡子刮掉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越走越近了,阿正却从思蕊的办公室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就是程浩然的吗?阿正觉得就算程浩然的声音化成了厉鬼他也能够辨认得出来,因为他曾经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时候,心中将程浩然无数次痛恨。
所以对程浩然的声音特别的在意,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思蕊的办公室呢?阿正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因为隔着一堵墙壁,阿正听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思蕊对他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好。
阿正还准备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发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越走越近了,为了不让思蕊发现自己竟然在偷听他们讲话,因为这么做太不男人了,阿正选择躲了起来。
他逃也似的回到了楼梯那边,悄悄的看着程浩然从思蕊的办公室出来,神情失落的样子,按了一楼的电梯下去了。
待程浩然离开之后,阿正才悄悄的从楼梯口出来,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但是也只能将疑惑暂时放在心中。
阿正手捧着鲜花,轻轻的抠响了思蕊办公室的门,思蕊下意识的往门的方向看来,只看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而手捧着鲜花的主人的脸却被玫瑰花给挡住了。
思蕊笑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阿正,你可算回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我都要生气了。”
思蕊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活,来到了阿正的身边,拉着阿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热恋中的人分开几日,分外的想念。
两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阿正,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打你电话也不通,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这么担心你。”思蕊赌气的问道。
“我这不是为了餐厅忙的焦头烂额给忘记了吧,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不会这样子了。”阿正撒了一个谎言,虽然这个谎言也许无关紧要。
“对了,刚才你这里是不是来客人了?我看你茶几上的杯子还冒着热气,是什么人啊?”阿正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