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直播间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这哭声……”
“啊，听不了啊，想哭。”
“唉，什么时候才能攻破癌症啊。”
“听着这哭声，我也要哭了。”
“受不了了。”
“阳光，你赔我眼泪。”
“撕心裂肺，这个词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刚来的表示不知道发生了啥。”
“节哀吧，毕竟已经这样了。”
“是啊，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
“好想看看他们啊。”
“阳光快快把衣服拿开，让我们看看。”
“节哀。”
“节哀。”
弹幕上一篇节哀。
张研江没有看弹幕，他很心疼中年和妇女，看样子她应该是中年的妻子。
除了中年的妻子，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让你见笑了，她是我妻子，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见妻子哭的差不多了，中年才缓声说道。
“没关系。”
中年看了一眼张研江，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看透了生死，也不再那么在乎这些了。”
他看了一眼妻子，说道：“我最舍不得的还是……”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别说傻话，国外有治疗好的，过几天我们一起出国去给你治疗，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中年妻子平稳了下情绪，来到他床边，说道。
“治好又能怎么样？也只是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也好啊。”说着，中年妻子的眼睛又红了。
中年伸出手抓住了妻子的手，眼圈也红了。
看着两个人感情流露，张研江悄悄拿起手机调转摄像头，对准了那双手。
直播间的人看到这，纷纷感动。
“患难见真情。”
“这双手，好漂亮。”
“啊，我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好羡慕他们啊。”
“楼上你羡慕人家得癌症，还是晚期？”
“我羡慕的是他们的爱情。”
张研江看了一眼弹幕，他们发弹幕太快了，他根本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爸，你放心吧，我会联系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出国为你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青年说道。
中年虽然知道这病已经治不好了，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儿子。
张研江默默的把镜头对准自己，用身上的衣服挡住了镜头，直播间里一片黑。
缓了一会，中年轻咳两声，缓缓说道：“当得知我得了绝症，我心里咯噔一下。”
“也许每个人都有直觉吧。咳嗽是我的老毛病了，但这一次咳嗽的很厉害，浑身都不舒服，一查，果然是癌症。”
“晚期已经判了死刑，当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我很不舍，我想到了很多，但最后都归于平静了。”
“得知得了绝症，我一夜未睡，一直都在思考。”中年眨了眨眼睛，深吸口气，来掩饰自己的伤心。
“人啊，这一生如梦，年轻人，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生活不下去的选择自杀，但我倒觉得，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以前比现在难多了，不也一样挺过来了吗？”中年洒脱的说道。
张研江点点头，他希望那个在微博给他留言说绝望的人在直播间，听到这些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