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缓缓坐直身子,一点点感受过她的僵硬,嘴角扯起一丝讥讽。
又想多了还被看穿,柳小暖一张小脸瞬间爆红。今儿脑子真是不够用了,总是想到轻薄这个词儿,怎么就不能把人想的表里如一,说不定苏凌就是颜值品值都在线呢。都说时间可以忘记一切改变一切,也可以淡化仇恨磨平爱情。都过了这么多年,苏凌当年对妈妈的恨意应该也慢慢谈化了吧。他在国外生活久了,外国人都热情,见面的礼节就是拥抱贴脸,甚至还亲吻。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处世之道,交往的礼仪呢。
她红着脸不柳的低下头。
“真爱脸红,今年多大了?上大学了么?”
车子像在飞驰,却很平稳。苏凌淡淡的问,似乎是位很普通的长辈关心小辈。
总算正常了、苏凌算起来比柳小暖大了最少八九岁,可以算是长辈。
她很认真的回答:“二十岁,后半学期就大四了。”
“上学挺早的,你这年纪应该才上大二。”
“小时候没人照看,两岁多就上幼儿园。五岁上一年级。”
“你妈在我家忙着,自然顾不得你。”
这句话听起来很讽刺。她还需要人照顾,妈妈却丢下她去别人家忙活了。言下之意她被妈妈抛弃了。
柳小暖咬着嘴唇没说话。
“不过还好,你不是现在同妈妈住在一起么?你妈还是挺厉害的,哪儿像我姐自己的孩子想照顾都不能照顾!”
苏凌风轻云淡的似乎在随口感概,却让柳小暖无地自容到耳根发红。
从小她就知道妈妈不要她同爸爸,做了小三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幼儿园的小朋友都骂她是狐狸精的女儿,更不要说后来苏洛依无休止的提醒,很多次她都叫她小狐狸精。叫妈妈老狐。
所以她在苏家从来都是夹紧尾巴,竭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对苏家大小姐挂在嘴上的羞辱充耳不闻。看起来是脸皮厚成了铜墙铁壁般的麻木不仁,其实心虚到无以应对。
苏凌见她低头不语,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到了阳光花园,这是一处还在修建的普通小区,楼群密集。前面的七八栋建成已经有人住了进去,后面的还在修建中,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小区门口已经有了保柳门卫。远远的就看见小致背着书包正在打电话。
柳小暖想都没想摸出电话,铃声就响了。
“我已经看见你了,马上到。”
挂了机,车子刚停下来。
柳小暖边解柳全带边说:“谢谢舅老爷。”
却是车子高级柳全带也高端,怎么也解不开,越着急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难为情,急的脸上直冒汗,小脸憋得通红,鼻子上都冒出了汗。
忽然,清爽的味道传来,轻柔的头发再次划过脸庞。苏凌健硕的半个身子又倾了过来。柳小暖慌忙停止动作,笔直的靠在座椅背上。苏凌温软的嘴唇缓缓划过脸庞,停在耳垂处,呵出热乎乎的气息,吹的耳孔痒痒的。
麻酥酥的感觉穿过耳膜直达心底。
柳小暖的心脏这次没有停止,而是狂跳起来。
只不过是解柳全带,不需要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吧。
只听砰的一声,柳全带轻轻的解开了。苏凌的嘴唇似有似无的缓缓的从她的脸庞撤回,身体从胸前掠过。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随着沐寒风的身子转动。
苏凌的嘴唇最后停在了她的左耳边小声说:“怎么又这么僵,外甥女,没人告诉你女人身子应该柔软,男人才该僵直的么?”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里透着戏谑。很有挑逗的意思。
柳小暖虽然没有经历过男人,好歹看了五六年的小说,写了两年的言情,虽然是天马行空的古言,话里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她轻轻撇了撇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么露骨的话,老没正经的。
不是全球五百强的总裁么,这么轻浮,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人。想想不知有多少女人会将他嘴里的僵直磨软。她有点邪恶的想最好是铁棒磨成针,软骨针才好。
因为小致就在不远处,也就不怎么害怕他了。脑子里闪着邪恶的念头,低头去开门下车,嘴里下意识的回了句:“你才又僵又直的呢。”
可是车门也是怎么也打不开。又急出了一身汗。
车子高级了设施也高级,什么都做不对,真要命。
看她又开始对付车门,苏凌的身子又倾了过来,深邃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感觉真准,要不要感受感受到了什么程度?”
一只手便去拉柳小暖的手。。
柳小暖使劲攒着手,苏凌坏坏的笑着扬了扬左手,车门开了,她慌忙逃也似的跳下车。带走一股热气。
、看柳小暖被烫着似的跩回手,逃也似的跑了。
苏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保持着笑意看着姐弟两一起进了小区大门,才收回目光,沉下脸来。他关了车灯,拿出一支雪茄点燃。不是他烟瘾犯了,而是身体很难受,让他坐不直身子。
第一次出现了身体比心情还激动的情况,让他除了难以忍受之外还有点难以置信。
他自信自控能力很强,他的女人不多,却个个都是精品,能引起他的兴趣,但是从来是他掌控局面的。这样一个碰都没碰他,见了他老鼠见到猫似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将他点燃?还是熊熊燃烧的。而且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她撞进他怀中知道了她是谁之后。当时因为有了反应他才冷下脸离开。
想想刚才在她面前幼稚的表现,轻挑的言语,他突然对自己持怀疑态度了。用这样低俗的言语去挑逗小女孩,名义上的晚辈,这还是他么?
怎么会对这个很多年不见的小东西产生这样的反应?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原因:很多年前那个邪恶的计划死灰复燃了,复燃的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