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1 / 2)

周序每月的工资是一千块,拿到手后,他会给家里寄六百,自己只留四百,项目部管午餐和晚餐,早饭最多花两块钱,除了给家里打些长途,其他真就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了,所以,这十个月来,周序省着省着倒也攒下了一千五百块,但是,自从认识安安,去过几回舞厅后,他就只剩下六百多了,再然后,昨天一瓶红酒,便令他变得身无分文。

早饭可以不吃,反正离发工资也就七八天了,可要再约戴瑶,周序不能也不敢,总不至于把别人喊出来,光坐在河边数星星吧。再说了,戴瑶和顾榕,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算戴瑶愿意,顾榕也不会干啊,顾榕,可是个地道的吃货。

在等待发工资的煎熬中渡过漫长的三天,苏克来找周序,周序正在平板上弹线,苏克递给周序一瓶可乐,还主动帮他把线弹好。

从七层平板下来,快走到工地门口时,苏克终于忍不住问道:“帅哥,怎么没有行动了,打铁要趁热,我看那个戴瑶对你很有好感。”

周序瞄了瞄,离此三十米,牛大寨正抱着肩,瞪着牛眼,恶狠狠的望向这边,周序后背有点发凉,但他也不能不理苏克啊。

“苏克,顾榕也对你眉目传情,可惜,我最近有点忙,你单约顾榕也行,我这里有她们的电话。”

“你这还是不把我当兄弟看,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除非你说不喜欢戴瑶,你现在说,我马上把我舅妈妹妹的小表弟叫来,硕士毕业,三十未娶,配戴瑶正好。”

“远在天边,谈空气啊。”

“我打个电话,明天就到,这么好的女人,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苏克作势起身要走。

周序拉住他,道:“真服了你,实话实说,四个字,囊中羞涩。”

苏克嗨了一声,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就是钱呗,好说,兄弟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小地主家里有点余粮,今晚,你是通讯大臣,我是财政大臣,你负责把俩公主约上,跟我走。”

周序来了劲,道:“我下班就去打电话,今天你请,下回我来请。”

苏克意味深长的看着周序,道:“那种红酒,我在小包里喝过,那时你还没有来樟城,是时书记点的,罗会计说一瓶一千三,包房里东西即使贵不少,那酒在外面也至少六七百。周序,你这一手可太惊艳了。别误会,我想表达的是,经过那一晚,我想通了,钱不能生钱,但钱能生妻,最不济也能买佳人一笑。”

苏克走了,大块头的牛大寨指尖夹根烟,一步三摇的晃过来,周序怎么看他都像是黑社会老大。

牛大寨严肃加痛心的望着周序,道:“你都和他们称兄道弟了,原来,你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虽然你不是娘们,但这么没骨气,还不如个娘们。”

这话已经很难听了,如果在东北,把个爷们比成娘们,那是要惹出人命的节奏。

周序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道:“牛师傅,我这是一计,‘离间计’知道不,趁他们还没有开帮立派,先把其中最薄弱一环攻克了,让你所说的那个审春桥变成孤家寡人,这多好。”

这是周序急中生智的说辞,却还真把牛大寨的怒气给消了。

“行啊,你这毕业才一年,三十六计都整上了,有前途,要不,你给我使个‘美人计’呗。”

周序“嘘”了一声,假装侧身朝牛大寨后头看去,道:“董嫂子,你亲自上工地来了,牛师傅要我给他找个美女呢。”

牛大寨吓得一蹦,扭头看去,却啥也没有,知道被周序骗了,再想找周序算账时,周序跑得人影子也不见了。

这次去的还是“悠悠”舞厅,苏克照样买了一堆吃的喝的,把个顾榕乐的,朝苏克直抛媚眼。

一个伦巴,一个快三之后,接着是个慢四,戴瑶不想跳,周序道:“那你歇息一会,我去上个洗手间。”

周序回来时,一曲还未了,却见桌前有俩壮汉,正围着戴瑶说着什么,周序赶紧上前,问那俩男子:“有什么问题么。”

那俩汉子一般高,大约一米七五,其中一男子穿着白衬杉,最上面两粒没有扣,露出结实的胸脯,他上前一步,紧贴着周序,并挑衅的看着他,凶道:“我请她跳舞啊,怎么,碍着你啥事啦,还敢问我啥问题,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跳就是有问题,还有,你跑这里叽叽喳喳的也是个大问题。”

“她是我朋友,人家不愿跳就不要强求,尊重女性的选择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素质。”周序道。

另一汉子,穿着绿色外套,黑色西裤,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长满了疙瘩,他接过话道:“就算她是你老婆,今天也得陪咱哥俩跳几曲。”

二人一张口,便喷出一股浓浓的酒气,看来没有少喝。

还不等周序答话,戴瑶已经站起身,她拿起桌上一瓶雪碧,那是刚才顾榕喝过的,她把剩下的饮料泼在了穿绿色外套男子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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