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胖子弄了点极品大红袍,恭请时福生光临品茶,时福生也不想和吴胖子关系弄太僵,便欣然而往。
吴胖子将一层中的三户全部买下,然后从中打通,形成了近四百平的超级大户型,家里面大房套小房,转得时福生有点昏乎。
“老吴,干嘛不弄块地自己盖一栋。”时福生陷在沙发里,对大客厅里的一幅花鸟图研究了半天,吴胖子说是花一万请来的,时福生得出的结论却是,地摊货。
但这茶确是货真价实,茶汤橙黄明亮,香气馥郁清远,入口很是醇厚爽净,嗓子被润得不行。
时福生笑纳了余下的茶叶,然后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道:“好茶也能醉人啊,醉过茶后,不去干点啥,总是辜负了大好时光。”
“时总,那还等啥,说走就走呗,花花世界最消魂,桥西新开了家舞厅,来的都是小芽芽,个个水嫩光滑,里面还有高中生呢,而且,可以出台哟。”
余德顺身体欠佳,请了一个月的假,回三江休养,宿舍里便只剩下周序一个人。
于是,每到深夜人静,马艳春都会假装上厕所,于外廊探头探脑一番,确定无人后,便快速的摸进周序的房间,和周序死去活来的缠绵一回,直到黎明之前最黑暗时分,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种近乎歇斯底里的,随时都有暴露可能的偷情方式,深深的吸引着周序和马艳春,又一次激情过后,周序喃喃道:“姐,我可怎么办,你的身体就是个网,我深陷其中,我不能自拔,你嫁给我好么。”
马艳春搂着周序的头,将他的脸埋在自己铺了半床的秀发中,,让他再也说不下去,而她,则张大嘴,贪婪的嗅着,捕捉空气中他散发出的每一个分子的味道,想把这所有的味道收集起来,全部存在脑海中,足够一生回味。
“周序,姐也想嫁给你,可是,姐要嫁给了你,那个名义上的男人咋办,他真就活不下去了,到那时,姐的儿子就会恨姐,姐可能会一无所有,姐不敢赌啊。”
一个月很快过去,余德顺回来了,周序和马艳春的花前月下才不得不停止。
配白煤工程进入最后调试阶段,资料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周序对自己说,也许是到离开的时候了
这天,周序拿着刚写好的请调书,想找时福生谈谈,路过会议室,却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一片嘈杂声,周序正想进去看个究竟,马艳春恰好从里面出来,她一把拉住周序,拽着就往外走。
周序见马艳春神色慌乱,心里也打起了鼓,以为他和马艳春的事被人发现了,马艳春拉着周序来到远离项目部的马路边。
“周序,时福生出大事了。”
听说与自己无关,周序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就好奇起来。
“什么大事,安全、质量,总不会辊道那边又有问题了吧。”
“和工地无关,时福生,他,他被,唉。”
周序见马艳春欲言又止,有些着急:“是上回被骗钱的事么,可大家说已经摆平了啊。”
马艳春叹气道:“钱能摆平的事就不是事了,他的事拿钱摆不平。”
“我的好姐姐,你快说呀,时福生究竟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可把人急死了。”
“她昨晚在酒店开房,找了俩个高中生女孩□□,结果被警察当场抓了,说他□□。”
“啊。”周序万万没想到,时福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高中生,还有俩个,他的思维一下子短了路,半天转不过弯来。
既然开了头,剩下的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马艳春又道:“现在,牛大寨、罗正东、高尧、余德顺,还有时桂花,他们都赶去派出所了。剩下的呢,审清平、苏克、刘启明、代凡、吴胖子,他们跟过年一样兴奋,在会议室里污言秽语、乐不可支,我知道你跟他们尿不到一个炕上,所以赶紧拉你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傍晚,牛大寨、罗正东等人回来了,脸色都不好看,谁也不说话,各进各的房间,很快,时桂花屋里传出了哭声。
余德顺洗了个澡,衣服丢在一边,躺在床上发呆。
周序识趣的关了灯,也安静的躺下,从他的角度,可见窗外的残月,躲在柳树枝条里,忽隐忽现,惨白惨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月儿突然就幻化成了戴瑶的模样,披头散发,抹着腥红的唇,穿着黑色旗袍,带着诡异的笑,穿过乌云,朝周序飘来,然后从窗子进了屋,周序刚要起身相迎,却见她身后跳出一只黄色恶犬,无声无息的蹿过来,一口就咬在了周序的手腕上。
“唉呀。”惊骇和痛苦让周序从睡梦中醒来,他猛的坐了起来。
“做恶梦了么,小周,起来喝口水就好了。”是余德顺的声音,他一直没有睡。
“梦见被狗咬了,余师傅,这有什么讲究吧。”周序不能肯定自己说没说梦话。
“我也是听老人说过,梦见被狗咬,说明你最近会被小人算计,你要当心。”
“余师傅,我无权无钱,没啥好担心的,就是,那个时经理,他怎么样了。”周序还是没忍住,问起了时福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