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交代他吩咐厨房给豆芽菜准备晚餐,刚才还让他把82年的拉菲都给她开了……拉菲啊,那个臭丫头像喝水一样灌,一会儿就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糟!老!头!你吼什么吼,你这样会让我消化不良的!”简初心嫌弃的瞪了钟管家一眼,放下筷子,徒手剥龙虾!同时努努嘴,“你这个管家到底怎么当的,没见杯子空了吗,把酒满上啊!”
满上!钟管家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嫌弃得不行,这根豆芽菜竟然使唤起他来了,他是少爷的管家,不是她的!
“啧啧!为老不尊的糟老头!”简初心将剥出来的虾肉塞进嘴里,不满的用油腻腻的爪子去抓红酒瓶子,“酒都开了,不喝就是浪费,你这个糟老头还是个败家子!”
钟管家仿佛当胸中了一简,捂住胸口,急忙伸手将红酒瓶子拿起来,将高脚杯倒……满!“为幼不敬的豆芽菜,还是个野丫头!”
“糟老头,你这嘴皮子挺溜的嘛!你这个死样子竟然没被开除,真是奇迹哎!”
简初心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口红酒,一口虾肉,吃得不亦乐乎,不时调侃一下钟管家,这种日子还不错,只是那恶魔晚点,再晚点回来就好了!
“哼!”钟管家拿着酒瓶子,转过身去,看起来有点别扭,他在少爷面前哪里敢这么顶嘴,许家以前有不少管家,其实他是嘴皮子最笨的那个。
楼上书房里,许斯霆对着电脑监控屏幕,手中晃着一个高脚杯,简初心那个没规矩的死女人,牙尖嘴利的,钟良完全不是个儿!
没过多久,简初心就醉得不省人事儿的趴在桌上,许斯霆神鬼不觉的出现,抱着她上楼……
钟管家麻溜的收拾桌子,他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天,简初心睡到午后才醒来,捶了捶宿醉的头,茫然的坐在床上。
凌乱的床铺,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间让她讨厌的客房的!
那个恶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更不知道!
唉!贪杯误事!
简初心洗了个澡之后,站在偌大的客房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她现在不用每天去剧组报道,宁征还特意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好好休息,准备后面的拍摄。
简初心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打开衣柜,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高定服装,嫌弃的移开视线,从自己以前带来的包包里翻出一件衬衣,牛仔短裤穿上便下了楼。
坐在客厅打盹的福伯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瞬间清醒了过来,“豆芽菜,你还没睡死呢!”
“糟老头,你刚才在做什么,吃屎吗?”将钟管家打盹看在眼里的简初心反唇相讥。
“哼!”钟管家起身进了厨房,转眼间端了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出来。
将里面丰盛的菜肴一一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简初心循着香味儿就过来了,垂涎三尺的看着桌子上的西湖牛肉羹,清蒸鲈鱼……等一大桌子菜,“这些都是给我的?”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个糟老头几时这么好心了?
“不然呢,喂狗的吗?”钟管家没好气的吼道,拿着盘子转身进了厨房。
“算了,美食当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简初心大度的摆摆手,坐下去大快朵颐,不管什么原因,有得吃就好!
钟管家撇撇嘴,没规矩的臭丫头!
简初心一边吃饭一边大赞厨师的手艺,还不断吧唧嘴,视线乱瞄,这客厅棱棱角角的都透着一股子冷硬的风格,一点儿没有家的温度,就像那个恶魔那么冷血!
钟管家内心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简直嫌弃死了,他就没见过这样野的丫头,少爷怎么会看上她!
“少爷让你把你房间里的书都读了,另外他的衣服,我一会儿就让人送到你的房间里去!”
“干什么!!!”
简初心一听,瞬间火冒三丈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凭什么要读书,还要给那个恶魔洗衣服……”
简初心话一出口,急忙捂住嘴,她怎么就关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呢!
勃然变色的钟管家,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在乱颤,“豆!芽!菜!你是不是想死!”家里有监控,少爷随时都能看到!这个不省心的死丫头!
“怎么了,我刚说什么了?”简初心一手抓着筷子,一手端着碗,茫然的看着钟管家。
“……”钟管家语塞,豆芽菜怎么回事儿?他的视线始终停在她脸上,想要看出一丝端倪,但是什么都没发现,难道她有间歇性失忆症?
简初心继续没规矩的大快朵颐,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吃瘪的钟管家,心里暗暗吐了吐舌头,亏得她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招!总算蒙混过关了!
这个糟老头,也太好骗了!
读书,想都不要想!
洗衣服,行啊,她洗……洗个毛线!
她只是抛弃尊严,以一种难以启齿的方式还债而已,其他的,她死也不认!
午饭后,简初心回到客房时,她果然在房间里看到了男人的衣服以及一大摞的书,别说一天了,就是十天半个月她都读不完,而且这都过去半天了。
简初心破罐子破摔,索性躺在沙发上小憩,吃饱喝足,再睡上一觉,简直是神仙日子。
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她似乎都没有活得这么清闲了!
这些年为了外婆的病,为了她们的生活,她一直在不停的奔波,经常疲惫得站着都能睡得着,或者大清早偶尔犯懒不想起床。
可是她已经没有公主的命,自然不能犯公主病了。
于是短暂的纠结之后,她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她不能懒不能停,否则她和外婆的生活将陷入绝境!
待简初心醒来时,已经两个多小时之后了,她伸了个大懒腰,起身出了门,打算去找钟管家的晦气。
但是她在客厅厨房都没见到钟管家,狐疑的嘀咕,“糟老头去哪儿了?”
此时,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佣走进来,简初心立即叫住他,“等等,你叫什么?还有你看到钟管家了吗?”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钟管家请假那天晚上她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