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百姓都在欢庆澜州恢复了过去的样子。
“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澜州了。”玉忘苏叹息着。才来澜州的时候,恨不得澜州的事情尽快了解,他们也好能快些回家。
可在这里住了些日子,倒也对这里产生感情了。走在街道上,倒是让她有一种回到了松江府那边的感觉。
一转眼都几年没见徐邈他们了,还真有些想念了,也有些想念长西村的人。
难怪这个时代的人们别离都往往十分不舍,甚至还有些人觉得一别之后很可能就是永别。分开的亲朋好友真的很不容易见面。
写信也没有邮局可寄,还要安排了人去送,真的很麻烦。
一别之后,当真是相见无期。
“以后若有机会,你还可以再到澜州来走走。”沐诀握住她的手,“澜州虽好,倒也该回家了。母亲和博闻他们不知晓我们这边的情形,还不知如何担忧呢!还有皇上那里,也不知道如今到底如何。”
“也是。”玉忘苏点着头。
“别一些日子不见,连贝壳都不认得我们了。”沐诀笑起来。
“还真可能的,她还小,不太认人的。”
逛了一圈,两人才返回了驿馆。洗漱了睡下,夜里倒是睡的很安稳。
次日一大早,玉忘苏他们起来的时候,驿馆里已经做好做饭了。吃过了早饭,沐诀便吩咐人将东西都搬到车上去。
一打开门却发现驿馆外来了许多的百姓,却是知晓沐诀就要离开澜州了,特地赶来相送的。
玉忘苏红了眼眶,说起来,这样百姓赶着相送的,她也在电视里看到过。没想到如今竟然会遇到。
“劳烦乡亲们来送,多谢。”沐诀也有些眼眶发红。
“百姓们都是来感谢侯爷。”当地的管官员也都来了,“如今澜州都好了,今年又是个丰收年,今后百姓们的日子也就好起来。”
“澜州可就交给诸位了,诸位在澜州的功劳,我也会如实禀报皇上,对诸位予以嘉奖。”
“我们带来澜州的药材还希望诸位大人们能分到澜州的各大药铺中去。”玉忘苏说道。她和药膳都带了很多药材到澜州来,没用上的药材都还堆放在隔壁的药铺之中。
姚墒带来的药材是她给了银子的,本也算是她的东西。而从京城带来的,她也会和凤绝尘说一声。
自然不好再千里迢迢的带着回到京城去。毕竟经此一役,澜州各大药铺的药材都几乎用尽了。
这个时候还是要尽快将药铺的药材补充起来,不然百姓们弊病了一时也没处找药材去。
她所带来的药材还算是齐全的,暂时也能让澜州用上一段时间。至于今后,澜州恢复了要和外面的交通,自然也就会有不少商队来往了。
“多谢夫人了。”几位官员都道谢。
百姓们几乎人人都带了些澜州当地的特产来,让沐诀他们带上。沐诀只收了些干粮,让一行人带着路上吃。
东西都搬上了车,下毒之人也都一一押上了囚车。
沐诀也告别澜州的官员和百姓上了马。
不少百姓却不肯离开,一直追在后面,直到看着一行人出了澜州城。
“澜州的百姓都喜欢侯爷呢!”坐在马车里,寒叶笑着和玉忘苏说道。
“其实百姓们很简单的,律法严明,官员们都不徇私枉法,百姓们便很知足了。”玉忘苏笑笑。“能给人带来平和日子的官员,自然是喜欢的。”
百姓们都喜欢安定平和的生活,澜州城又恢复了平和,真的很好。
到了襄城,沈文康一行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打了招呼也就继续上路。
襄城也热闹了起来,再也不是先前所见到的样子了。玉忘苏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先前来的时候都关门闭户的,如今却是这样热闹,还真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中秋的时候应该能回到京城了。”玉忘苏感慨着。想着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真带了一种要赴死的孤勇。
如今可好了,她和阿诀都没事,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了。
今昔对比,倒像是做梦一样。
“府里肯定也等着侯爷和夫人回去过中秋呢!”
“是啊!也不知道博闻的亲事如何了。”玉忘苏想到她离京前老夫人和她说的话。虽然老夫人有意撮合,就是不知道博闻和君岚两个孩子是怎么看的。
若是能成就一桩好姻缘,倒是好事。
即便真不成倒也没什么,慢慢再给博闻寻摸就是了。
“夫人何必过多操心,亲事也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其实也就定下来了。若是缘分没到,过多操心也是没用的。”
“倒也不是操心,只是博闻和月牙的亲事若是定下来了,我也能安心些。”博闻和月牙都没有长辈在世,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要兼顾爹娘的职责呢!
总要将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都安排妥当,她才能放心。
玉忘苏一行人还没到京城,便听到了有从京城出来的商队议论起京城的一些事。
说是粟王父子谋逆,攻进了宫里去,好在禁军很快也就将粟王父子抓住了,即刻打入了天牢。
粟王父子谋逆倒是没有引来太大的灾难,只是进入宫里的时候将年幼的齐王吓坏了,似乎是傻了。
而齐王的母亲丁淑妃为了保护齐王,不幸死在了粟王的手里。
“本还想着粟王是冤枉的呢!没想到还真是生了异心。”玉忘苏叹息一声。果然她并不了解粟王,粟王一直低调的样子也不过是假装出来骗人的。
还真是都难免惦记着那个位置。
好在也没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来,谋逆也就结束了。若是闹大了,京城的百姓怕是要遭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的心真是不能猜测的。”沐诀拍拍她的肩膀,“世上的人那么多,真正将心事都挂在脸上的人并不多。粟王虽然安分了这些人,却也未必是真安分。
“只怕就是想借着皇上登基不久,京城内外都有些不安定,才敢动手呢!不过既然没闹大,想来家里都好。”
“希望吧!也不知道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玉忘苏还是有些忧心。
虽然说粟王就是谋逆,应该也不会针对侯府,可情形如何要看了才知晓。
紧赶慢赶,他们在八月十四这一日回到了京城。进了京城后,沐诀和沈文康急着入宫复命,玉忘苏则在城门口和他们分别,先回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