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友人相送。”玉忘苏淡淡说道。
“于姑娘这样快就攀上了高枝,真是可喜可贺。”
“阿芹姐怕是有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搅了,先回去了。”玉忘苏不想再和阿芹说话了。
这个人还真有些莫名其妙的,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明白。
按理来说,她开铺子也好,穿金戴银也罢,都和阿芹没一文钱关系吧!用得着这样说话吗?
看着玉忘苏远去,阿芹才“啐”一口,转身走了。
回到了家中,玉忘苏倒是想着,她怕也要尽快回到县城去。本来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中了迷情香的缘故,如今已经被压制住了,她也该回去了。
年前锦绣阁怕是会有些忙,她还是要多盯着些。
倒是又不能好好陪陪博闻他们了,只能是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住些日子了。
晚上和博闻他们说了一声,博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这次回来,是不是病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想到哪里去了?”玉忘苏很笑笑。这次回来的目的,她并没有和博闻还有月牙说,只是和他们说了回来看看。
那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和他们说。他们还是孩子,也不会听那种事情。
何况,说了也怕他们会担心。
“我闻着姐姐身上要药味,而且很浓。”博闻不信的看着玉忘苏。“还是姐姐在县城受伤了?”
猛然想到初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姐姐身上纵横的伤口,看着十分狰狞,当真是触目惊心。
这样一想,倒是更为担心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冬日里天气寒冷,看着身边有些人生了冻疮,怕自己也会染上,找徐郎中要了些药膏涂在身上而已。”
天气寒冷,即便南方寒冷程度有限,不过得了冻疮的人倒是真的不少。不过她倒是从没得过,前世的时候,自小她的一双手就被保养的很好。
对于冻疮,也仅限于见过,并无切身的体会。
“真的?”博闻还是将信将疑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要是受伤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吗?前些日子,我倒是真的受了风寒,病了两日,不过喝了药就全好了。
“我不在家里的这些日子,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多小心些,别随便受了风寒。”
博闻这才算是信了,不再多说这个事。只是说让玉忘苏在县城要照顾好自己,至于他和月牙,身子一向很好,都很少生病的,让她不需要担心。
看着两个孩子乖巧的样子,玉忘苏好一番感慨。
这样的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以前总听人说半大的孩子最是让人头疼的,尤其是到了叛逆期,真的是很难管教。
不过她看着博闻,倒是异常的懂事。
次日一早,玉忘苏便又离开了家,前往县城。到了县城后,她先是去打听了一下县城一些铺子里木耳的价格。
因着木耳野生的产量并不高,也算是紧俏货,价格不低。听到价格,玉忘苏倒是也觉得水生种植木耳的前景是很不错的。
而且听着掌柜的意思,木耳从来都是不愁卖的。好售卖,还价格不菲,自然是好事。
“那掌柜这里收不收木耳?”玉忘苏又问道。
“原来姑娘不是来买东西的,倒是要卖东西吗?收肯定是收的,要是姑娘手里有,大可以送来,多少我这里都要。只有东西好,银钱上我是给的很公道的。”
“我是帮一个朋友打听的。”
玉忘苏又打听了几家,倒是都收的,而且还给了她一个大概的收购价。想着这个价格虽然和店铺里卖出去的价格有不小的差距,却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有差距是必然的,人家做买卖的,为的就是挣钱,谁也不会乐意做亏本的买卖。
但是也可以看出来,有几个掌柜说出来的价格算是比较公道。
玉忘苏便把打听到的情形都记了下来,等回去的时候可以和水生说一说。若是水生觉得价格还行的话,可以带着晒干的木耳到铺子里去看看,具体让掌柜的估个价。
这里才把写满了字的纸张收了起来,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苏可的声音。
“于姑娘,文渊书肆的秋掌柜来了。”苏可在外面说道。
玉忘苏便走了出去,苏可已经招待秋白玉坐下了。“秋公子此来,是为了先前说好的事吧?”
玉忘苏拿了纸笔,问起秋白玉那位小妹的喜好来。倒是同不少年轻的小姑娘差不多,喜欢比较俏丽鲜妍的东西。
听秋白玉偶尔提及的一点小妹的事,玉忘苏的印象中已经显现出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来。
“想来令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子。”
“什么有意思啊?她从小就淘气的很,无奈家中上下人等都宠着她,越发让她胆子大的很。我总想着,这丫头怕是嫁不出去了。”
玉忘苏失笑,这人还真是的,哪有这样形容自家小妹的?“若是令妹听到你这番话,怕是要伤心了。”
“她都听习惯了,哪里还会伤心。”秋白玉笑着摇头。
“若是有机会,真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日姑娘若到京城去,我们兄妹必尽地主之谊。”
“这样说来,秋公子是不会在县城久留了?”玉忘苏观察着秋白玉的神色。不过也是,这人一看便是人中龙凤,非是池中之物。
来县城怕也不是专程来做什么文渊书肆掌柜的,该有别的什么目的。来去匆匆,都能够理解。
“南方虽好,始终怕还是要归去的。”秋白玉笑的意味深长。
“那若是有机会到京城去,必然去叨扰公子。”玉忘苏仔细看着她记下的秋家小妹的喜好。
秋白玉的目光也落在了她写的字上,倒是微眯了眼睛。“于姑娘写的,并非我朝的字吧?”秋白玉仔细的看着玉忘苏。
那字和国内所用的并不相同,随意看两眼便能看出来了。只是这到底是哪国的文字?他还真是没有见过。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惊。那这女子到底来自何处?又为何而来?
不过是哪国派来的细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