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样子越显得凄凉,便越是让人觉得这富人肯定是为富不仁,大奸大恶。
此时的舆论导向,自然不利于楚家。
“你何必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们是谁不就行了。帮人都绑起来,他们不是日日来这里闹,想要讨个公道吗?简单,我就好人做到底,把他们给送到衙门去。”
玉忘苏给春兰使了眼色,春兰连忙招呼人把刘家的人都控制住,刘家的人见势头不对,一边叫嚷着要杀人了,一边就想跑。
看着要跑的人,水生一个一脚的踢翻,拿了绳子就给捆好了。
先前撒泼的小子冲着玉忘苏冲过来,那头直接就冲着她的肚子。春兰脸色大变,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那小子的脸上,直接把那小子给打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是打死我的孩子啊!”做娘的不依不饶就要扑过来挠春兰的脸。家丁拿了绳索直接把她给捆上了。
“你们都是坏人,出门就被刀砍死,在家里就被瓦片砸死,被开水烫死……”那小子坐在地上咒骂起来。
“小小年纪就这样恶毒,你也不怕出门就摔掉了门牙。”春兰“啐”一了口。
家丁见那小子像个泼妇一样,也把人给绑了。刘家的人都动弹不得,便只是骂骂咧咧的。
围观的有些人看着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便出言相劝,希望玉忘苏能放了这些人。玉忘苏冷笑,“这么说,但凡拖家带口一起行动,那就是抢劫,杀人放火都情有可原?”
这都是什么心理啊!孩子不懂事,固然可以说无辜。
可有时候无知的人,才最是残忍。因为他们都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做了恶事也茫然不知。
可悲,也可怕。
她最不能理解的还是父母带着孩子胡闹的事。一如曾经听同学说起过的老家之事,当地一个村子,同族的几户人家总出小偷,当地闻名。
小则偷些菜蔬水果,大则偷摩托车之类的。而之所以会老老少少如此,都是因为长辈的教导。
父母偷鸡摸狗后,从不避孩子,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着孩子帮忙。孩子若能偷盗东西回家,不会受到教训,反而会受到夸赞。
那样长大的孩子,想不是小偷都难。
说情的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真送衙门吗?”春兰看着玉忘苏。
“自然是真送到衙门去,省得他们还没玩没了了。他们要是日日都过来,这房子还盖不盖了?”
“不去衙门,我们不去衙门。”刘家的人焦急起来,急切的喊着。
“你们不是要公道吗?自然是去衙门最合适的了。”玉忘苏冷冷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工匠们都帮忙把捆绑好的刘家人拽着离开,春兰和家丁也连忙跟了去了衙门。
事情解决了,围观的人间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都散了。
“我们也回去吧!”水生望着玉忘苏。今日楚欢颜照顾徐邈去了,忘苏担心这边出事春兰怕是解决不了,便非要来看看。
也是想要看看刘家人昨日收了楚欢颜的银子了,今日是否还会再来闹事。要是闹事,便好好的吓一吓刘家的人。刘家人一着急,想必就会去找指使他们的人。
“好。”玉忘苏点点头。
春兰从衙门出来便径直来找了玉忘苏,玉忘苏也就问起衙门是如何处置的。
“竟然还没把他们怎么样。”春兰愤愤的。
“他们也没真闹出什么大乱子来,自然衙门也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玉忘苏笑了笑。这样的结果,她也预料到了。很
“那不是白把他们送衙门了吗?”春兰不解的问道。要是不能惩戒刘家人一下,怕是今后还会一直去闹腾呢!那样没玩没了的,实在无法盖房子啊!
“不会白送,他们不是说要讨个公道吗?这个公道自然只能是衙门来给,我们自然是给不了的。若是衙门已经出面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来闹?”
春兰也就仔细说起衙门的处置来,衙门知县大人也查过先前那处宅子的事,以前的知县大人的确算是强买的,只随便给了点散碎银两。
刘家倒是真有冤屈,大人也怜悯。倒是把徐邈买那块地银子拨出了一部分给刘家,又在县城郊外划出一块地来给了刘家。
虽然城郊的地自然不能和城东那块地比,不过刘家也可以拿着银子在那块地上建造房屋,算是有个容身之地。
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毕竟真正害得刘家如此的人早就被流放了,也不关如今这位大人的事。
“好在大人也警告了刘家,不得再因为那块地而找我们的麻烦。若是再犯,便是于闹市聚众闹事,衙门不会不管。”春兰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了?有县令大人的警号,他们不该再胡来。”玉忘苏拍了拍春兰的肩膀,“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了。不过依然要让人留意着刘家的人。
“闹事之后也没个结果,若是刘家真收了谁的银子来做这个事,必然是要去给个交代的。”
“小姐已经吩咐家丁跟踪了,只要刘家真去找人,肯定就会很快有结果的。”
春兰说完了事,也没多留,先告辞离开了。
跟踪刘家的人,一连跟了三日才有了结果。楚欢颜一得到了结果,便来找了玉忘苏商议。
“你猜的没错,刘家的人还真是和蒋家那边接触了。”楚欢颜恨恨的咬牙。这个云萝真是可恶至极,不就是一块地吗?用得着使这样的招数吗?
“还真的是蒋家。”玉忘苏沉吟着。这个事,刘家的人既收了银子,怕是不会供出蒋家来。即便真供出来了,罪责也不大,不会对云萝造成什么伤害。
那又还能怎么做?
“是啊!我没想到她竟会这样针对我们。我非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蒋伯母不可,让蒋伯母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亏得蒋伯母还总夸她好呢!”楚欢颜气愤的说道。
蒋伯母必然也被云萝假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
“你啊!还是别生气了,也没必要这样做。”玉忘苏无奈的笑笑。蒋夫人是否知晓云萝的真面目,根本就不重要了。
如今云萝是蒋家里里外外的的当家人,蒋夫人反而在蒋家只是个摆设了吧!说的话又还有什么作用?
“我就是气不过,难道她这样对付我们,我还就没法子对付她了吗?”
“我们想要对付她,便要找到她的把柄。蒋翰元的那位先前过继孩子的堂兄,夫妻二人都是碎嘴的,或许多留意一下他们,会有所收获。”玉忘苏想到先前听到的,那夫妻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