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其中一人苦求了起来。
“是谁收买了你们来这样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们。”关氏上前就踹了开口的那人一脚。
“死到临头,你还狡辩。”余家主一巴掌扇了过去,关氏被打的懵了,身上也被饿的没了力气,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成亲多年,他们倒不是从未有过争吵,可动手这却还是第一次。
关氏摸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爷,你竟然动手打我?”
“你知不知道派人行刺安国侯是什么罪名?若是牵连到余家,谁也别想轻易能过去。”余家主厌恶的扫了关氏一眼。
“什么安国侯?”关氏满脸惊愕,“安国侯都死了,我怎么会派人行刺安国侯?老爷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话?”
“楠儿的夫婿便是安国侯沐诀,皇上已下旨昭告天下,安国侯沐诀活着回来了。”余家主坐了下来。
关氏被惊呆了,她是知晓于楠已成亲了,还有个儿子。可她却没想过于楠的夫婿是什么身份,凭着于楠的身份,哪里能嫁多好的人家。
她是实在没想到那人会是安国侯。于楠自然同安国侯住在一起,而她派去刺杀于楠的刺客,自然会被认为是冲着安国侯去的。
刺杀侯爷,自然是重罪。此事若是闹开了,别说余家保不住她,怕是连余家都自身难保。
余家主衬着脸,他当年怎么就听姑母的话娶回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如今做错事反倒是要连累自家。
也难怪楠儿不愿回到余家来,却原来夫婿竟然是安国侯。
“我……我没想刺杀沐诀。”关氏呆呆的呢喃着。
“你以为事到如今,还说得清楚吗?我当年怎么就娶回了你这个祸害来。”余家主恨恨的说着,痛心疾首的模样。
关氏冷笑起来,“怎么,老爷这么快就忘了是如何把我娶回来的?老爷忘了,妾身却是没忘,莫非老爷要让妾身说一说。
“当年老爷到关家去做客,却沉醉将我玷污,为遮掩老爷做下的丑事,我们两家才结了这门婚事的。”
余家主似乎也是想到了当时的事,瞬间变了脸色。“别说了。”
“我为何不说?我即便是家里的老闺女,可也不是我上赶着要嫁到你们余家来的。”关氏咬牙切齿,“果然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贱人……**。”余家主胸口剧烈起伏着,怒不可遏,“你同蔡荣通奸还有礼了?”
“是,我是和他通奸,那又如何?我进门后你是怎么对我的?总是在外面有忙不完的生意,难得回府一趟,也有年轻的小妾伺候着。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为何要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我没出嫁的时候,表哥便一直爱慕我,他的心思在我身上。你呢?你的心思可曾在我身上?”关氏缓缓地站了起来,冷笑连连。
余家主满是震惊的望着关氏,实在没想到这女人非但不知错,竟然还振振有词,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和人苟且还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真是个贱人。
他的确是让人去查她和蔡荣的事去了,可他心里总还是希望这事不是真的。也许就是吴氏为了替自己开拓胡说八道的。
没想到她却这样直接的承认了。
“贱人。”余家主忍不住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关氏也不躲不闪,只是冷笑着注视着他。
“怎么?你一颗心从未在我身上,你却还觉得是我背叛了你吗?”
“你不可理喻。你进余家的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你?”
“什么叫不亏待?你所谓的不亏待就是所谓吃穿用度?我在关家又何尝缺这些?我若是为了这些,何必嫁人?”
“你真是丧心病狂。”余家主摇着头。亏得他还还一直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肮又狠毒的人。
“我丧心病狂?是,我是丧心病狂,看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逼迫的吗?我何曾没有过天真无邪的日子?可统统都被毁了。”关氏满心的怨恨。
“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害楠儿和沁儿?她们被你换来换去的,还不够惨吗?”
“是,她们是无辜,可谁让她们流淌着姚家的血脉。姚家的人都要死,他们都该死。”关氏疯狂的大笑着,神情也越发的癫狂。
看着关氏疯疯癫癫的样子,余家主后退了一步。
“姚家都已经被满门抄斩那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连姚家的一点血脉都不肯放过?”余家主皱着眉。他没听说过关家和姚家有什么仇恨啊!
关氏竟然这样仇恨姚家的人,甚至还连有一点点血脉的沁儿和楠儿都不放过。
沁儿本就中了毒,至今未醒,她竟然还派了人去刺杀沁儿。那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这些年,他也都把沁儿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沁儿也喊过他“爹”。
看着沁儿差点被杀,他心里也很难受。
“放过?我为何要放过她们?又有谁想过要放过我?”关氏呵呵笑着。
“疯女人。”余家主转身就要走,这女人是留不得了。本来先前关着,还想着或许同蔡荣苟且之事并非真的。
若她并未同人苟且,即便是当年换了楠儿和沁儿身份的事,他也可以不深究。到底她还有一双儿女,若是处置了她,她的一双儿女以后何以在府中自处。
可如今,真是留不得了。
偷情,谋害安国侯,于公于私,留着这个人都是祸害。
安国侯让人把刺客给他送来,自然就是有让他处置的意思。
想来安国侯也是不想闹大此事,让余家也牵连进去。
“是,我就是个疯子,我就是恨不得姚家的人都去死。要不是知晓你和姚氏还有一个女儿,我根本就不会设计你,嫁到余家来。”
余家主猛然回头瞪着关氏,“你说什么?我当年会碰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余家主伸手扼住了关氏的咽喉。
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怀疑过,即便是醉酒,他一向喝醉了也都是倒头大睡,何以那次会玷污了关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