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也却是渐渐大了,也能让人帮着带了,今日出门的时候,母亲还说起已然让府里给欢欢挑个奶娘了,皇上的心思,臣妇心领了。”玉忘苏含笑说着,“皇上龙袍之事,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竭尽全力。”
“如此朕便多谢夫人了。”
“皇上的感谢,臣妇担当不起。”
“朕会安排人带夫人到针线房去。”
又坐了一会儿,众人才散了。凤绝尘带着君无名先走了,君晏则说要去给皇太后请安,便由小太监带着往慈安宫去。
“恭喜侯爷和夫人了。”出了殿门,楚誉便笑着说道。
“这样的喜事,莫非楚大人想要?”沐诀深深望了楚誉一眼。以前两家走的很近,他和楚誉也多有往来。那时候楚誉待他还亲近的和一家人一样。
如今,楚誉竟然也帮着凤天冥来算计他了。到底人心易变,当真是让人无奈的事。
“侯爷说笑了,下官纵然有心为皇上分忧,无奈也没这样的本事。”
沐诀带着玉忘苏离开,寻到车驾处,老夫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姐姐没事吧?”凤语兰迎上来。
“没事。”玉忘苏拍拍她的肩膀,“你就不要操心我们的事了,倒是你的亲事,你要上心,不可疏忽了。”
“姐姐放心吧!姐姐的话我都放在心上呢!”
一直到马车出了宫,沐诀才和老夫人说起皇上让玉忘苏帮着绣龙袍之事。老夫人皱起了眉头,历来宫中织造龙袍,自然都有专门的匠人。
龙袍虽说白了只是一身衣裳,却也不是不重要的,自然不可随便交托他人之手。
而宫里针线房的人,自然人人都是手艺精湛的。皇上会派这样一个差事,一看便觉得是刻意为之。
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思。
以前她也是一直把皇上当成侄子来待的,只是皇上几次三番的对阿诀出手,她心里也满是防备和厌烦。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到底皇上还是苦苦相逼,不肯放过。
“此事也不知是何意,只是既然你们答应下来了,便要处处小心。尤其是忘苏,出入宫中更要慎之又慎。”老夫人郑重的说着。
“母亲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玉忘苏点着头。既然知道凤天冥不怀好意,她就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
“你既然要忙着龙袍的事,欢欢怕也要尽快断奶了。”
“回去便开始吧!”玉忘苏有些心疼的抱着欢欢。本还想着天气寒冷,等开春再说吧!到底计算不如变化快,想好的事情,也未必就能按着计划进行。
欢欢什么都还不懂,笑呵呵的趴在她的怀里。
“你到了宫里,除了绣制龙袍一事,便凡事不要多看多管,想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有麻烦找上来。”沐诀认真的说着。
“我知道的。对了,四国齐聚是怎么一回事?”玉忘苏问起来。若非今日楚誉提起,她都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呢!
“你连这个事都不知道啊?”倒是老夫人笑了出来,“这个事也就是四国的君王齐聚,彼此试探国力罢了。十年一聚,皇上这还是第一次,必然是会十分是慎重的。
“万不可让别国觉得我朝羸弱,否则难免生出别的心思来。我倒是曾去过一次,四国大比,各凭本事,还算有些意思。”
玉忘苏感慨着,这样的事,到底京城的人多知晓,而小地方却是从未听人说起过的。
听着也就是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彼此的力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发现虞朝国力强盛,无一输人的,自然其他三国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方式倒是也很不错,知晓别人的强大,才能督促着自己也要强大。若是闭关锁国,夜郎自大,才真是灭亡的先兆。
“其实这对我们倒也不是坏事。阿诀名声在外,四国齐聚在即,皇上轻易怕是不会动阿诀的。”
“这样我们也能轻松些。”玉忘苏笑了笑。沐诀有“战神”之称,自然好似足以震慑别国的。也算是虞朝的一块盾牌。
他在,自然别国想起贰心,也是要好好掂量一番的。
只要凤天冥暂时不会动手,对他们而言便是最好的事。即便凤天冥真不能得逞,可不时的来场刺杀,也是让人心累的。
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真是防不胜防的。
“要说轻松,也是轻松起来的。”老夫人苦笑着,“我们一直都是要小心翼翼的,只要他生了对付我们的心思来,便轻易不会罢手。”
玉忘苏皱着眉,到底古往今来就是多这样的帝王。猜忌功臣,诛杀功臣,自毁长城。
看来帝王的心里往往想的都是攘外必先安内。若是不除掉功高盖主的臣子,也许有一日臣子便作乱,抢走了帝位。
可外敌即便入侵,轻易也是打不到京城来的。总有重重关隘和将士们在抵挡着,不容易动摇了自己的位置。
回到了府中,却听下人回禀,说是姚墒和徐瑶夫妻二人来了,要求见侯爷和侯爷夫人。
玉忘苏想想起她去找姚墒的时候,姚墒说会来找她的话。
“我今日也累了,回去歇息了,你们去见他们吧!”老夫人让林嬷嬷先扶着她回荣安堂去了。
沐诀和玉忘苏则带着欢欢回到了春晖堂。姚墒和徐瑶正在等着他们。
“让你们久等了。”玉忘苏先把已经哄睡着的欢欢抱到屋里去才出来。
“我们也才来了一小会儿,并未久等。”徐瑶笑着说道。“我们今日来找夫人,是为了姚家的旧案。墒哥决定要为姚家翻案,还希望夫人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玉忘苏和沐诀对视一眼,“忘苏也算是姚家的血脉,这件事,我们自然会鼎力相助。只是你们也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无确凿的证据,贸然想要翻案,只会把自己栽进去。”沐诀深深的望了姚墒一眼。
姚家在逃的人,若是被朝廷发现,可是要被处死的。
姚墒若是贸然暴露了身份,便是自寻死路了。
“多谢侯爷。”姚墒眸中有欣慰之色。若是有安国侯出手帮忙,自然是要事半功倍。“对了,关氏回到关家去了,余家派了人去接,连门都没进,便被关家大老爷给撵出来。”
“看来关氏同表兄偷情之事,是查证属实了。”玉忘苏沉吟着。若非如此,关氏也不会回了关家,还没有回余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