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富贵,享不尽的荣华,何必让孩子去寄人篱下,受尽委屈?
关氏深深望了玉忘苏一眼,有些动容。
“湛公子的反应你也看在眼里,难道你真觉得,他能接受你这样一个母亲吗?”玉忘苏又说了一句。
“是啊!二婶,你何苦要把事情闹成这样?晗儿和湛儿也都是要脸面的人,你自己再不要脸面,也该给他们留点颜面。”余杭淡淡的说道。
关氏狠狠的剜了余杭一眼,到底没说出什么狠毒的话来。
“弟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肯放过余家,要搅的余家翻天覆地,对你和你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大夫人叹息着。
“这样不要脸面的贱人,别连我那所谓的弟弟妹妹都不是余家的孩子吧?”余沁冷笑了一声,刻意抬高了声音,满屋子里的人大概都听的清楚。
老夫人脸色一沉,看着余沁的目光也黑沉沉的。褚烁也扫了余沁一眼,见余沁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些无语的别开了视线。
“你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你,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关氏冲着余沁扑了过去,余沁一个不察便直接被关氏扑倒在地上。
关氏伸手就去撕余沁的嘴,指甲长长的,也很锋利,直接把余沁掐的惨叫起来。
余沁一边叫骂,一边挣扎,也伸手去撕扯关氏的衣裳。两人都疯狂的扭打了起来,撕衣裳,打耳光,扯头发……
女人打架的招数两人是都用上了。又撕又扯,又抓又咬……
实在是精彩的让人咂舌。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是吓住了,还是不想管,都没有上前去劝架。
玉忘苏瞧了褚烁一眼,褚烁也只是冷眼旁观,一点要出手阻止的样子都没有。大概是想要让余沁受点教训。
“这都是什么人啊!”余杭看的咂舌。女人这样扭打的场面,他还真没见过。即便是丫鬟仆人,也大多就是拌拌嘴,少有直接这样打起来的。
这都哪里还有平常端庄尊贵的模样?
山野泼妇怕也不过是如此了。原来女人打起来是这样恐怖的事情?当真是什么阴毒的法子都用上了。
要真是在明显处弄出伤口来,可不是要毁容的。
眼见着关氏竟然取下了发间的簪子去扎余沁,那簪子的尾端看着便锋利的很,要是这一下扎实在了,可有得余沁受的。
褚烁猛然一脚踹开了关氏,见余沁的衣带都被关氏撕扯断了,外衫敞开,甚至是肚兜都被撕扯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
褚烁皱着眉看余沁,余沁手忙脚乱拉拢衣裳。
不少嘲弄的目光落在了余沁身上,甚至还有人直勾勾的看着余沁露出的肌肤,那目光恨不得直接把余沁扒光了,好看个清楚。
玉忘苏也无语的望了余沁一眼,衣裳被撕烂,头发也凌乱的很,那样子看着,活像是被人给玷污了一般。
果然女人打架都是不同凡响的,她虽然不曾亲自经历过,却也是见过的。
褚烁拿了大氅给余沁披上,关氏也被关家的下人扶着坐下了。
“你也不用在这里闹,今日我便让世承休了你,自此之后,你和我们余家我们半点干系。晗儿和湛儿也和你没关系。”老夫人看了关氏一眼,满目的冰冷。
使了人去让余世承写休书,屋里的气氛便凝滞了起来。不少人对视一眼,都是面面相觑,如坐针毡。
很快便有亲戚们站了起来,说是累了,要去歇息一会儿。余老夫人今日丢了脸,脸色实在难看的很,只是让仆人们带着众人去客院。
“母亲要不也先去歇息一会儿吧!”大夫人说道。
老夫人却只是摆了摆手,依然坐着不动。
“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吧!”余杭望着沐诀和玉忘苏。
玉忘苏正不想在这里多呆了,便顺势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离开,老夫人也没说什么。
“倒是让你们来看笑话了。”余杭苦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玉忘苏有些无奈。若早知道余家会闹成这样,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来的。还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余沁和关氏都是能闹腾的。
“别说是你了,我也没料到这样的。怕是谁都没想到关氏还会回来。”余杭叹息着,“你们怎么会过来的?”
“前几日老夫人去了侯府一趟,说是要然给认余家主做义父。昨日又送了帖子去,让我们今日回来。我便想着,回来一趟,把话都说清楚。”玉忘苏拉着欢欢,让欢欢慢慢的走着路。
“看来祖母的意思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你已经认二叔做义父的话,让你百口莫辩。她也是想着,你怕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她的脸面。”
祖母还真是以为谁见了她都要给几分颜面,还真是把自己当成皇太后了啊!
若忘苏是在余家长大的,自然会给颜面。可忘苏也没被余家养育过,凭什么一定要认下这个事?
不管错对,余家二房都只有一个大小姐,总是要做出抉择,有所取舍的。
偏偏祖母还想两个地位显赫的孙女婿都要,世上怕没有这样好的事。一个孙女都没在身边养大,还想要两个孙女婿,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感情本就是相互的,你对别人好了,别人才能对你好。
“是啊!她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在这府里,怕是少有人这样驳她的面子呢!”玉忘苏笑起来。
“你们真要把话说清楚,今日还真不是个好时机。有些事,还是要坐下来慢慢说,也不能当成外人的面。”
“我知道。我想着,我们怕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这倒是不着急,既然来都来了,便还是吃顿饭再走吧!”余杭引着他们到假山边的亭中去坐。
亭子有厚重的帘子垂下来,倒是能遮挡出不少的寒气。
“听说你已经提出要从余家分出去了?老夫人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让我们劝劝你。”沐诀望着余杭。
余杭笑了笑,“我都打定主意的事,谁来劝都没用。等过了年,我想着请族老们坐坐,把这个事办了。以免祖母和湛儿他们都以为我想抢二房的家业。”
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自然便谁都不能更改了。如今也正是好机会,他可好不容易劝说父亲答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