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今天经过的第二个小镇时,身边两女人嘀咕了起来。
“这边比我们那严重多了”
“我们是在府城瞧多了人,若是回县里,镇里,怕与现在所见无二”
“真是可怕啊,这么多村镇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瞧瞧这土干成什么样,这样的地方若是有人才恐怖”
“真是庆幸咱生在青城府,逃难能逃到青瓦江边,若是府城外没有江,不知该怎么过”
“怎么过,往有水的地方去啊”
“这倒是,有水,便是树皮,草根都能垫吧,这没水,那就只能等死了,咱不就是靠着那点麦苗,树皮过来了的···”
“那时候,我是想都不敢想”
“我还不是一样,只要一想到那时候,这心就颤得不行”
听着高大女人与身边人嘀咕,并从铜城府的情况讲到青城府,在到自己,秦望舒思绪飘飞。
今天前后经过的两个小镇都是一个模样。
无人,商铺大开,埔里物件或被破坏,或被清空。
不止青城府有发灾难财的,便是这铜城府也有,而接连两个城府都是这副模样,整个明夏怕是都没什么不同了。
心头转着想法,这路走起来也就不知不觉了,一赶又是半天。
入夜后,男人在没催促,队伍也在没超越前头的商队。
然而,并没有因为他们走得急,早早到达第二个取水点,倒因他们走太急,人人都几乎力竭,而在经过那么多无人村镇,看过镇里情况后,谁也不敢要求休息,拖着脚步,他们紧随前头商队。
天色,在煎熬里越发沉冷,在越发害怕时明亮。
而自始至终,前头的商队都没有停歇之意,他们又因再次进入村庄密集区域,更是不敢休息。
“咱都是累惯的,在怎么都不会比他们弱了去”
“对,咱就不信他们会不歇脚”
“他们要是不歇,咱也不歇”
“他们走过一趟,这一路在熟悉不过,他们绝对不会这么盲目的赶路”
仿若背点醒,高歌女人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他们绝对不会盲目”
人家商队会不会盲目,不知道,但脚都快拖不动的秦望舒却知道自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多嘴。
不提醒他们,现在应该才从魏县出来···真是做孽啊!脚都要断了。
心头吐槽着,但脚步秦望舒可没有慢下来,掏着背在身前的包袱皮,小块,小块的将里头的栗子饼扯碎往口里塞。
昨天早上就发现这女人居然在吃饼的高大妇女,一不小心又看到对反塞饼。
没忍住,她问:“你带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