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据男人刚刚进屋后的种种表现以及丝毫不犹豫和不恐慌地刺向隆起的被子,余笙心里就觉得那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行为,因为普通人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残忍。
余笙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在道上混过的人,不然胆量不会这么残忍,毕竟杀人不是小事,更不会在发现被子下面没有要刺杀的人物的目标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落荒而逃,而是冷静地选择留在房间继续寻找目标人物,不将其杀死誓不罢休的感觉,也就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心里的残忍和冷漠就必定不是一般人可比拟。
余笙猜想,这样冷血无情,残忍冷酷的男人要么受过正规训练,比如:军人退伍。
要么就是一直在道上混,更有可能是曾经杀过人或者见惯了生死,不将生命当回事,才会如此冷漠、残忍和狠戾。
当然,相比较退伍军人,余笙心里更偏向来杀她的男人在道上混过。
不过对于男子进屋后一系列的行为,目前的一切都只是余笙自己心里的猜想,至于事实究竟如何,余笙并不知道。
余笙将男人制服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出门喊人过来帮忙或者直接报警,而是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用床单紧紧绑在椅子上,在男人没有清醒过来前,拿掉男人的鸭舌帽和口罩,一睹男人的真容,容貌很普通的一个陌生男人,属于丢在人群中很难发现的大众脸。
盯着男人的容貌看了好一会儿,余笙表示不认识此人,更没有见过此人。
想了想,余笙转身去了浴室,然后从浴室接了一盆冷水端出来,直接将昏迷的男子泼醒。
被冷水泼醒的男子,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用力挣扎了一下没有没有挣脱,不得不放弃挣扎,虽然心里恐慌和害怕,但面色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心里料定余笙不敢杀人,最多就是赔钱私了。
一想到事情的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赔钱私了,男人反而镇定了下来。
虽然被绑在椅子上,但男人表示很不服气,面色狰狞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余笙随手拉过另外一把椅子,直接坐在男人的对面,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无害的神情,笑着问道;“大叔,你来杀我,你问我是谁,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余笙还想眼前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她呢?
望着面前天真无害的女生,想着之前动作干净利落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并轻易就制服他的女生,男人竟然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深吸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不小心走错房间了。”对,一定是他走错房间,他要杀的人是一个刚成年的女生,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人美心狠话不多的女生。
余笙笑得更加无害,眼底的幽深也更加明显冰冷,语气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哦……!那你说说你是来杀谁的?”如果这都不是来杀人的,那么怎样算杀人,真当她是白痴吗?
冰冷的眼神,玩笑的口吻,明明无害的笑容,却让男人瞬间有种掉入地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女生,前一秒还谈笑风生,后一秒却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要你性命的恐怖感觉,吓得男人连冷汗都不敢往外冒,汗毛竖立,脊梁骨发冷,心里更是恐惧到了极点。
“……我……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这里找……找一个朋友的……”
“找一个朋友,多好的借口。”余笙清冷的双眸望着地上静静躺着,泛着冷光的匕首问道,“那你为什么拿着匕首来到我的房间?我房间可没有你的朋友。”
望着余笙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男人不自觉地吞口口水,大声吼道,借此来缓解心中对余笙的恐惧和害怕;“我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余笙笑的漫不经心;“哦,不小心走错房间了……希望你的这套说辞到时候也能说服警察叔叔。”
听到余笙要将他交给警察,男子似乎更加恐惧了起来,当余光瞥到余笙手中把玩的手枪一瞬间过后,一脸有恃无恐的说道;“你不敢把我交给警察的。”
其实此时此刻余笙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镇定自若,幽深冰冷,此刻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可是事关生死,她不得不表现的冷漠狠戾,她没有去问男人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她不会报警,而是话题一转问道;“为什么来杀我?还是说想要我命的另有其人?”这个问题是余笙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重生过后,余笙这几年一直活得很谨慎和小心翼翼,不敢和太多陌生的人接触,生怕自己那句话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更不敢和任何人有隔阂和过节,就怕得罪不该得罪人,被人惦记。
男人咬死不说;“没有人要杀你,我只是走错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