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城将领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正因为我们是军人,是国家的筹码。江将军知道相对应的等价交换有多么重要吗?重城是无数军人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江山……”重城守将讲的十分顺遂,却被江木打断。
江木说:“就是说都西要抓着重城不放,那我们还有什么谈的余地?”
重城守将皱了一下眉,接着舒展开来说:“只是和将军相比一下筹码的重要性。”除非都西摄政回国,不然……可能会继续兵戎相见。这后半句重城守将没说,但重城守将觉得江将军知道。作为一个军人,本身不善于谈判,但很善于为自己的功勋添砖加瓦,天花乱坠的粉饰其谈。
江木被无声无息的威胁了,江木也只能皱着眉头笑,笑的酒窝赘在嘴角旁,分外和谐。
江木说:“有的谈就继续谈,没得谈就撂挑子走人。我本身也是军人,知道军人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重城是都西用无数军人的命换来的,也是燕祁无数军人的命守不住的。既然城破战败,本将军自己知道自己是失败者,本将军可以用失败者自称,但我身后无数的燕祁战士不是,他们仍然在为燕祁买命,在为燕祁豁出去。所以,本将军来了,试图让这场关于颜面的战争,衰败的更晚一点,衰退的更迟一点。本将军带着的筹码,试图压住重城的所属,更试图压住重城的命脉。”……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反正重城是燕祁的,不会给都西。这后半句江木也没说出口,但江木觉得重城将领懂。而且懂得比江木多。江木短短为将几年,不敢和为将几十年的老人居功,也不敢和新人抢风头。江木只敢守着离江活着,为离江出生入死,生死契阔。
江木为离江做的够多,年少远离京都赶赴边境。年少失去家人庇护,建功立业守疆拓土。年少失去的没在以后还回来,也不会再回来。人们说的年少轻狂,江木为了离江做到了。江木为了太傅府做得够多了。
江木转头,不惧怕重城守将的威胁说:“重城是燕祁,就一直会是燕祁的。军人珣国魂佑疆土,那些死去的亡魂望着我拿回重城呢。”江木突然凑近重城守将的耳朵说:“重城我势在必得。”
江木抬起头对重城守将认真且距离甚远的说道:“和谈继续。”江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重城的匾额。
那匾额高高挂着,轻微晃动了一下。带着点娇纵和无可奈何的心态,江木带着呈然进去重城。
重城这里山高月明,天上飞的鸟和地上的动物,江木都能看的清。几个月前还在重城的城墙上指点江山,现在作为失败者灰溜溜的从放下的重城城门进去。江木心态没什么变化,只带着股酸涩。
呈然跟在后面说:“这次真是为难将军了。”江木为重城做的,呈然看在眼里。嘴巴上说了一句,也立马闭嘴。
江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该说的都和重城守将说完了,顺利进入重城。
江木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有更困难的东西在等着江木。明天谈判还在继续,江木还有新的困难需要面对。
江木皱着眉头转头看了呈然一眼,本来是想抓着呈然的手的,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不合适。所以,江木只是看了一眼呈然示意呈然闭嘴,跟上。
呈然很没有眼力见,呈然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呈然就闭嘴了。
呈然一闭嘴,江木也不好意思继续瞪着呈然。
随行的人和江木说:“将军,你可以先住在这里。这里之前是重城都蔚府的客房。已经让人打扫出来给将军住了,另外一间客房在隔壁。这是钥匙,将军拿好。”随行的人给江木两把钥匙,一把铜色一把木色,两把相比一把是先做的一把是后做的,一把经过细细打磨另外一把只是临时充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