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铭睫毛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多远,“逸滑行”几个字映入眼帘。俱乐部还不小,进去有工作人员专门休息的地方。
“哎呀肖奖,你都多久没受过伤了,这怎么又打架了!”
一个长相很酷穿着也很酷的女生给他们送进来了碘伏纱布胶布等等,瞪着肖奖,有些生气。
笮铭反应了一下:这应该就是在肖奖家见过的那个女生。
“不久啊,一年都不到。”
“我呸,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消停一年,对你这个玩意儿来说,已经很长了好吗,不许反驳!”
“哦。”
“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肖奖没动。
“你个大男人怕什么?让你脱就脱,麻溜的!”
“不,我拒绝,你出去。”
“嘿——翅膀硬了是吗?你小时候我还看过你嘘嘘呢!”
肖奖一瞪眼:“妈的,你出去!再不出去我……”
“哎呦呦,你怎么着?你想怎么着?打架你还有理了是吗?”
“姐——我错了,但你还是得出去,我自己就可以,不用你管。”
硬的不行,那就换副脸——
奖神一直以来的宗旨之一。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他又补充了一句。
叶萌插着腰瞪了他一眼,手指拉下眼皮冲他“略”了一下,转身出去“嘭”的一下关上了门,临走前留下一句奇怪的话:
“多么珍贵的血液啊,能供你活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
肖奖坐在床边,轻轻撩了撩衣服。
“帮我一下。”
“嗯?”
“衣服黏上了,疼。”
“哦哦。”
笮铭赶忙过去配合他,最终是把衣服剪开,直接轻轻扯下去了,因为活动大了这个刚才还牛气得不行,不拿受伤当回事的家伙就会抽冷气,听得笮铭感觉自己都疼了。
“你自己清理伤口?”
“嗯,可以。”
肖奖腹部有一道三寸长的锯齿状的伤痕,皮肤上都是血,看得笮铭一晕一晕的。
但当看到肖奖拿着生理盐水比划着打算冲洗伤口的时候,笮铭“哎”了一声,吓了肖奖一跳,盐水不仅浇到了伤口上,疼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顺带洒了他一裤子。
“吓死我了……你干嘛?我他妈洒了一身!”
“不好意思啊……可我没想到你这么生往上倒啊,诶你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啊,妹把你疼死啊!”
“没死呢!”肖奖没好气道。
而这人直接接过了他手里的瓶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抽出棉签来,探向了他的伤口。
“喂,你又会不会啊,别借机谋害朕啊。”
“操。闭嘴吧你……”
……
“诶?你比划什么呢?再吓着你?”
这位半天了,都没把棉签落下来。
“什么叫吓着我啊,我本来就是这么仔细一人,你有意见?”
笮铭抬起脸看着他,那种透过眼神传递出来的镇定和自信让人心安。
虽然知道他很帅,可他认真的时候,仍能给人一种更为可怕的难言的悸动。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
“嗯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笮铭轻轻擦着他的血渍,修长好看的手指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偏差。
疼还是疼的,但享受着这么温柔的待遇,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高温烧得不灵了。
感受了一下,明明上身没穿衣服,在这没有阳光的屋子里甚至皮肤有点冰冰凉,但那种从里到外的燥热还是透过气息传了出来,他不得不压抑着呼气声,才能把自己的反常给掩藏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离他这么近,此时专心给他处理伤口的人其实也好过不到哪去。
一个从领口瞥见他肌肤就惊着的人面对他这直接溜光水滑、大大咧咧的姿态,能定心才怪!
但做人的良心跟做事情的个人准则还是支撑着他强行集中注意力——
他喵的猛兽总是独行,猛兽见了猎物,会兴奋的!
“好了。”
纱布绑好,俩人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铭哥,帮我从柜子里拿件短袖。”
“哦。”
“那什么,单裤也拿一条。”肖奖看了看自己潮乎乎的裤子,有些无奈。
笮铭递给他之后就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不再看他。
没办法,怂……
等听见他拉上拉链,笮铭心里的不舒服感还是屁点儿没减,他很想说:我去个厕所。
“几点了。”
笮铭拿出手机看了眼:“一点半,没时间吃饭了。”
“没事儿,那个门儿里有零食,还有小面包火腿肠什么的,能顶饱。”肖奖冲书桌下面的柜子努了努嘴。
笮铭打开柜门一看,里面不光有吃的,一些一次性餐具,洗漱用品什么的还挺全乎。
“我靠?应有尽有啊兄台。”
“那是,你奖爷我就是这么优秀!”
笮铭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开始扫荡食物。过了能有一分钟,笮铭突然说了一句:
“你真的很优秀。”
“嗯?”
自成发光体,还是全能鬼才——他是他没见过的品种。
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气质那么吸引人,那么不一般的家伙。
“优秀个头。”
肖奖痞痞一乐,微眯的眼睛亮晶晶的,从拉着的窗帘上透过来的光在他身后埋着,那张白皙的脸有了一种不一样的韵味。
“靠。”是,头也挺优秀,能帅你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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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早上效率高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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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