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侧脸,从耳际至下巴的轮廓线分明的像是刻出来的一样。
以前没有仔细端详过,原来笮铭的睫毛这么密,这么长,安静地匍匐着,有种让人近乎窒息的魅感。
手指轻轻抚上男朋友性感的唇瓣,突然有点难以置信,这个有着cos出来似的神颜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
是我的。我自己的。
“光摸不亲啊?”笮铭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啧。
没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简直能杀人吗。
“啵一个。”说着,肖奖抚着笮铭的头发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别老勾搭我,我能亲死你——”
“呵……彼此彼此。”突然想起来什么,笮铭“噗”的乐了起来,接着翻身坐在了床边。
“怎么了?”
肖奖腿一翘,借劲坐了起来,手臂在床上一撑,整个人蹭过去,两腿从后面夹在了笮铭腰上,接着胳膊直接一锁。
“你干嘛?”
“看你为什么笑。”下巴磕在笮铭肩窝上,肖奖嘟囔道。
“我就是突然想到,你说,人跟人嘴里的酸碱度应该是差不多的吧,早上没刷牙,还缺氧,亲个嘴也不觉得有味。”
“噗……呵呵呵……你可真……咱能不什么都琢磨吗?”
“不——能,怎么着?嫌弃我?”
“嫌你妹啊。”
“哎,我跟你说,我也有妹,而且是彭阳女朋友,你说话注意点。”
“星星星——”肖奖偏头又在笮铭脸颊上响亮的“啵”了一口,“哥哥起床。”
“嗯。”
“哥哥”这俩字儿不知道为毛,就是什么时候都受用。
不过这家伙故意的吧?
“你撒开。”
这位跟捆粽子一样包着他,也不松劲,他起个屁的床。
“我帮你脱。”说着,肖奖唇一勾,抓着笮铭前心的睡衣卷了上去。
“六一啊小朋友。”笮铭“啧”了一声,伸手拢在了肖奖的手背上。
“嗯,六一快乐,小朋友,哥哥帮你换衣服。”
“我去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昂,耳濡目染。”
……
上午找吴老师请下午的假的时候,笮铭脱口说的却是:
“老师,我们想请一会的假,下午表演完回来,不过可能赶不回来。”
听的肖奖直想笑。
“哦,没事儿,今天你们好好比赛,上午好好准备,反正咱们现在是复习课,你们肯定没问题的。”吴大海分别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鼓励道,“祝你们马到成功,把奖金收入囊中!”
“谢谢老师。”两个人异口同声,还都稍微鞠了下躬。
“不用客气,去吧。”
现在还是课间,从办公室出来回到教室,两个人收拾好今晚要学的东西离开了学校。
到向海的时候,排练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笮铭和肖奖都绑上了威亚进行了演习,确认没什么问题,又在台上台下走了几个过场。连中午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都在对歌对台词。
下午四点,向海本部的节目《始华长琴》隆重拉开了帷幕。
礼堂里的灯光熄了,只留了荧幕上隐现的暗紫色的汹涌。
喷薄而出的岩浆肆虐着,瞬间吞噬了无垠的松柏林,将一片冥火种在了人间。
霎时,随着一声长啸,所有的画面轰的溃拥而散,漆黑成了无涯死寂里唯一的存在。
就在这时,舞台上“啪”的一声,类似灯泡爆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女人的惨叫,听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
方才的女声悠长而起,旋律如泣如诉,凄美得让人来不及祷告上苍,留下即将逝去的生命。
嘭!
突然,纯白如月的流光于舞台上流转,一白衣少年翩然从空中落下,聚光灯又是一亮,周围原本隐藏于黑幕中的妖异花朵顿时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是白色彼岸花。
传说彼岸花分为红白两色,红色彼岸花盛开于地狱,白色彼岸花绽放于天堂。
少年持光明之剑于舞台上翩然起舞,满天尽其剑锋,一簇簇的彼岸花交织而成的花海中尽是其剑影。
突然,聚光灯同时熄灭,原本轻快灵动的仙乐也陡然曲风一转,一阵悠长哀婉之乐响起,扣人心弦。
随着聚光灯再度打开,观众几乎都坐直了身子不自觉屏息凝望。
舞台上仰卧一人,身着血红霓裳,长发遮面,而这音乐中最刺人肺腑的一丝,来自其口中的骨哨。
少年宛若血海里沉睡之仙,不能动弹,也没有呼吸,而那骨哨声更像是对这一亡灵的呼喊,祈求。
少顷,音乐陡然又变了曲调,开始变得霸道,变得激昂,少年的身子轻飘飘升至了空中。
身上的千万条红色的长带抽离了他的身体,四散而去,化作了红色的火焰。
随着每一丝鲜红“降世”,四周豁然明亮,那数不尽的鲜红化作了簇簇红色的曼珠沙华。
长发飞扬,少年在半空中缓缓直起了身子,从天而降一把火红色的蛇形剑,翩然落到了手中,少年极速而舞,体态轻盈,舞姿翩翩,动人心魂。
舞毕,少年单膝掷地,蛇剑已然饱饮其“血”,有着一种异样的妖艳。
灯光熄了,待再度亮起,舞台上空无一人。
仅仅只是一个开篇,台下无论评委还是竞争对手,参评观众团,心里都是一阵阵难以平复。
而最后一幕,两个主人公执手相视,虽浑身浴血,却终归成就了鲜红的婚服。
“一愿郎君千岁,平安喜乐。”
女子说。
“二愿妾身长健,长伴君侧。”
“三愿执手相携,同声若鼓瑟 ,合韵似鸣琴,长命无绝衰。”
“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长命无绝衰。”笮铭拥着肖奖吻到了唇边,轻轻说:“肖奖,长命无绝衰。”
“莫敢与君绝。”
纵使鳞伤遍体。